中国文化产业升级所面临的挑战与对策


  女士们先生们早上好,我这个题目主要还是想在今天中国文化产业蓬勃发展的大环境下谈谈自己的想法。中国文化产业它的发展当中面临一个前所未有的政府重视、市场活跃,各种力量都推动的过程。这当中存在一个问题,大家会说中国的产品存在什么问题,中国产品现有什么问题,但是这些根本问题还是通过产业的深度改革进行解决,所以我谈的主要是四个方面的问题,讲中国文化产业今天面临的挑战。今天它要从产量经济向规模经济转换的时代,现在我们中国文化产品的产量在世界上已经很高了,大家都知道,我们电影406部,跟美国相比相差不到100部电影。我们的电视剧15000部,是世界上最大的生产量,我们的动画生产13万分钟,在世界上也排到前列,实际上包括中国的出版物,中国的报纸,中国的出版社数量在全世界都是领先的。但是呢,这一切并没有带来一定的效益,比如刚才讲,我们的电影跟美国的电影产量大概是相当于美国电影产量的80%,但是用票房比,是美国电影在全世界创造的1.5%。那就意味着它的规模太小,我们是高度分散生产,高度市场竞争。其实国内情况比较特别,我做一个比喻,说中国国内文化产业的情况是产品都在市场上竞争,但是生产主体大多不进入市场,因为生产主体或者是事业机构,或者是国有企业。那么在这种情况下,产品无论怎么竞争,不能带来产业结构的变化,现在的问题是封闭而不垄断,难以形成市场集中度,所以现在要解决的第一个问题就是从产量经济向规模经济转换,这是文化产业的基本特点,所以我说我们不能以产品的多少判断一个文化产业是否繁荣和发展,而是要以单一产品创造的价值判断这个产业是否成熟。所以现在这是我们必须要思考的第一个转折。

  第二个观者要做到这一点,我提到要从目前的条块分割向统一市场转换。刚才讲中国文化行业的情况,基本上是产品竞争主体的竞争,主体不退出你也不会随便退出,主要的原因都是由于我们大部分的文化机构都是在市场计划经济条件下出现的,因此都有条块分割,行业跟行业之间不能打通,级别跟级别之间不能打通,所有制跟所有制之间不能打通,这样带来的情况就是无法进入市场进行流通,因此它无法做大做强,无法整合,比如说你们产品不好,渠道不好,但是一个小企业不可能把这些都做到。所以它必须向统一市场变化。今年大家都看到了,国家在推动所有的国有文化机构的转制,就是试图把它推向市场,让它可以流通,但是实际上这种转制只是第一步,转完以后资产关系是什么样的?这个企业进入市场以后,它真的能不能转换,能不能流通?而企业的管理者跟企业之间是什么关系?其实都是转制以后面临的很多问题。现在大家都知道,140多家出版社要求转制,我们演出机构也在做这件事情,电影厂也在做这件事情,电视台正在做制播分离,实际上是想让主体进入市场,但是进入市场也会面临很大间隔,如果不统一,很难进行资源优化。我们转换主体进入市场,但是要破除限制才能真正进入市场。但是这些限制从政治安全的角度考虑的问题,但是可能是放大了问题,非常值得研究,然后才能推动重组走向市场。包括这次华谊兄弟上市,但是它仍然称不了时代华纳。最重要的华谊兄弟只能在内容产业上运营资本,不可能完成真正的产业并购,因为基本上国有的既不能卖也买不了。其他的很多渠道根本是不进入市场销售,不进入市场流通,迟早会带来内部生产的通货膨胀,这是一个情况。

  第三条我就觉得可能要从单一产业向综合产业发展。现在这些大多是单一机构,要不从事演艺,要不从事报纸,要不从事电视,要不从事电影,很难进行跨行业并购和整合,未来一定是趋势,而且严格来说,文化产业不仅仅是在文化行业之间进行界定并购,更重要的是文化已经成为目前的社会各个行业当中产生文化附加值,为提升商品的市场价值和文化价值一个非常重要的途径,因此文化可能要更多的跟各个行业,各个领域发生关联,但是现在的情况就是说,我们仍然还有政治上的间隔,所以我那天说,如果资本和政策是两条腿,我们把资本市场解开了,但是政治市场还没解开,很难箭步如飞。

  最后一点我简单说一下,我们也在从本土的文化向全球文化进行转换,本土文化向全球文化转换,我们现在在投资和产品上比较开放。但是在企业合资方面还有很多顾虑,还有很多值得研究的问题,但是总体上来讲,合作合拍,联合生产,联合发行,应该是一个本土文化走向全球文化的前提,不仅是中国如此,我们都很熟悉,即便像美国这样,我们认为它是文化的超级大国,但是它的产品要向走向全世界,他也要利用合拍的渠道完成,合拍占了世界产品当中的80%,我们去年统计了一下,中国电影在国际票房上大概是25亿人民币,而其中95%以上是由合拍片创造的,当然包括中国内地跟香港的合拍,也包括中国跟美国、日本、澳大利亚其他国家的合拍,合拍片占到我们票房的95%,我们只有三四十部电影合拍,而我们几乎所有的海外票房都是由他们创造的。我们发现合拍,而且我从观念上讲,我说中国的只有成为世界上才能为世界作出贡献。过去我们有句话,民族的只是世界的,但是中国要想对世界作出贡献,中国文化要对世界文化作出贡献,它一定要满足世界对你的需求,以需求作为导向,而不是以我们的传输作为导向,以我们的输出作为导向,输出是满足需求你才能有效输出,我们现在的文化覆盖做的也不差,我们现在电视频道覆盖了全球大多数国家,但是我们走到世界上很多国家都会发现,家里没有人看中国电视,或者说很少有人看中国电视,除了在海外的中国人以外,很少有人看。主要就是说这个文化还没有去考虑如何满足世界对中国的需求,比如市场经济为什么国家对我们重视?是因为我们这个市场满足了他们的需求。文化同样如此。而且我自己有一个相对偏激的观点,我说市场越大,我们的话语权就越大,市场越小,我们的话语权就越小,这个话语权是靠市场带的,甚至是短时间的妥协是为长时间获得更主动的话语权做铺垫的,在这点上是很重要的,特别是要注重人才品牌的培养,因为我始终认为,文化创意产业的所谓品牌,既不完全是企业,也不完全是产品,因为每个产品都是唯一的,而文化真正的品牌价值全部体现在创意人才上面,包括表演人才上面,民心是文化创意产业的核心品牌,而我们在人才战略的打造方面,不仅是制作人才,更重要的是创意和明星人才,有一个张艺谋就可以导演图兰朵,我们输出最好的电影都是张艺谋的电影,跟他个人品牌都有关系,他甚至导演一个歌剧都能创造很大票房。我们现在发现的很多问题,我始终在想,我们通过讨论或者研究,更多的可能研究这些问题处在哪里,有没有办法解决,在现有的环境和状态之下有什么办法解决,这也是想跟各位同仁共享的和研究的,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