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力建:走进“信孚”与“幸福”的阅读者


信力建:走进“信孚”与“幸福”的阅读者
 苏苏
 
走进隐于鸿运花园一所楼宇之中的信孚教育集团,第一印象就是花木扶疏、曲径通幽。这种感觉在写字楼中出现似乎有些突兀——工作室设在居民区的二楼通层,不接地气,但每一寸能照到阳光的地方都摆满花木山石,一眼撇过去,倒是有点像空中的巴比伦。
信力建的书房,整个感觉好像图书馆。三间套间层层递进,每间都是四壁图书,最外一间兼作会客厅与办公室,已经腾出了半壁“江山”的办公室书柜,看上去依然显得满满当当,许多书整齐而有序列地摆放在书架上。
与一般人家的书柜不同的是,这里书柜上按序列排放的多是珍稀史料类、传记类、档案类的丛书,整齐又古旧地码着,真得有点像哪家文化单位的档案室。而这些书,却是信力建的兴趣所在。

信孚就是信仰的教育

如果没有朋友聚会或者出差办事,上午时分的信力建,通常会做一只埋首于报纸堆或网络新闻的“鸵鸟”。不过,这只“鸵鸟”并不安静,他把报纸翻得像秋风扫落叶,“啃食”速度极快,并且时而屏息敛气,时而拍案叫绝。坐在外面的几个助理对此早已安之若泰,心下明白,或许是今天报载的某条新闻又出动了信力建的某根忧愤的神经。

“腐败!肮脏!扭曲!”他经常用这样的“词语炸弹”轰击某条时事新闻。然而,大多数时候,他只能对着空气不住叹息。

1956年出生的信力建,在20多年经营“信孚教育”的岁月里,经常干下许多让人瞪大眼睛的事情,比如,他率先在羊城喝上了职业教育的头啖汤,由此掘到了令他的银行同时艳羡不已的第一桶金;比如,他率先建起了连锁幼儿园,在羊城的大街小巷里,人们总是能不经意地瞥见信孚的绿色标识;比如,他白手起家,无土地无资金无教学楼,却以承包、租赁和连锁的形式,创下了拥有26个教育实体、1万多名学生、1千多名员工的教育集团。当然,更令人惊讶的是,已过天命之年的信力建却依然保留着“愤青”的性情与气质。他经常口诛“权贵”,他好结交各路精英,或武夷论道,或岭南会儒。

就是这样一个被教育界的同行称为“另类”的企业家,在谈及“信孚教育”时,说了一段发人深思的话:“信孚是什么?信孚不是公校,信孚不是私校,信孚就是幸福,信孚就是信仰的教育。”而对于信仰的教育,首先身体力行的就是信力建本人。为了能让教育成为支撑自己的信仰,在“贵族学校”云集的南中国,信力建一直坚持走“平民教育”的道路,让更多的孩子得到教育,让更多的孩子能在这样的信仰收获知识。

 

 

幸福就是让爱先行

时刻关注政策动向的信力建在刚结束不久的“十二五”中,从报纸上看到广东省委书记汪洋提出要“让民众幸福更给力更持久”,要着手建设“幸福广东”时很感慨。一方面他看到了“幸福”这枚信号弹已经引起统计局、地方政府、地产商甚至是媒体的关注,另一方面,却仍然疑虑重重。民富了,难道就是“幸福”?

信力建说:“民富,对于幸福感的提升固然是必要前提,但幸福不等于银包鼓鼓,大行暴发户之事,幸福应有更深更广的外延,即使一万个人有一万零一种、零一百种解读,但若要幸福不成为浮云,它需要扎根的土壤,即拥有幸福感的基本要素,在我看来,有几点必不可少。”

首先,爱与阳光是幸福的第一要素。他说:“大道之爱、仁慈之爱、正义之爱、和平之爱、奉献之爱,爱世人,亦被人爱。爱带来快乐、宽容、满足,少了贪婪、掠夺、杀戮,在幸福的背囊里爱不可或缺。阳光滋长万物,让黑暗无所遁形,阳光拒绝发霉与腐朽,让公开、透明得行其道。当爱和阳光照进现实,即使富裕的指数不那么高,幸福的指数也会直线上升。”这种近似于圣徒般的爱的想法,起源于19年前,一个叫东诺的美国传教士走进了信孚的草创期。东诺的脸上永远挂着阳光般的圣洁微笑,对于求助的人他从不轻易说“不”;东诺的双手那么大而有力,它们将一间间仓库改装成信孚的一间间教室;东诺的身材那么高而健壮,能背起信孚一麻袋的钞票去银行存钱。东诺以传教士的名义为信孚义务服务10年,所做的一切皆与金钱无关。正是这样一种爱的榜样,让信力建感触颇深,他这样评价东诺:“在我这一生中,有两个人对我的人生观产生了重大影响,第一个就是东诺。”

其次,保证财产不被随意剥夺。他说:“宪法规定,国家保护公民的合法的收入、储蓄、房屋和其他合法财产。检测你的幸福起码要感到手中扎实地握着自己的所得,新中国不是拆出来的,幸福亦不是为他人作嫁衣裳。”

再次,是社会的公平。对于公平这个概念,他借用温家宝的话说是:“公平正义比太阳还要有光辉”。他认为,当财富的蛋糕被一小撮人享用,收入分配不公只会造就越来越多的穷人。当司法的天平向权力、财富倾斜,司法的不公就会让更多的人变弱势。如果不公仍然在社会的各个角落占据,那么幸福在哪立足?那只能飘浮空中,作浮云尔。

 

读书,应追根溯源

在谈及阅读的深度与广度时,信力建说:“一个人读书首先应该博览群书。文史哲法经不可偏废,尤其推荐读历史方面的书以及西方当代著名作者的书,比如韦伯、奥威尔、哈耶克等的作品。其次,深入阅读不能局限于四大名著或是唐诗三百首,这是‘五四'以来的一个误区,我觉得不好。这些东西只能是茶余饭后的消遣书籍,把它们当作经典只能是不断收窄中国人的视野,导致中国人思维狭窄。如果要读传统的东西,可以直接去读四书五经。”信力建同时强调,“读西方的书,能开阔视野,而且直接读原文最好,不然的话也尽量寻找忠实和高质量的翻译。一个民族语言中最富有生机的东西是无法被翻译的,比如说‘不折腾’,这个怎么翻译成外文?马克思的书进入中国,第一次是由德文翻译到日文再到中文的,后来是由德文翻译到俄文再进到中国的,在重重翻译中,原义的扭曲与丢失很严重,导致对原著中部分思想的理解都受到影响。”

那么时代和阅读有什么样的关系?信力建用犀利的言辞回答道:“每一个社会历史阶段,都不断有一些新的思潮、新的文化现象涌现出来,承认它,了解它,接受它,才能在现有的基础上有所进步。所以,对于眼下的经典名著阅读,主流的态度应该更趋宽松、开放和包容。是时候摆脱旧时代的印迹和旧的意识形态的影响,从思想塑造的旧模式、旧窠臼走出来了,让国民自由地选择、涉猎更多的文学作品,他们才可能确切地感受到阅读的乐趣,在阅读过程中收获更多的新思维,他们的心灵才会烙上更深刻的现代文明印记。只有都拯救了自己,才能够拯救一切。 ”

 

 

 



 

 

信力建介绍:

信力建祖籍辽宁,广州生长。八十年代初毕业于中山大学中文系,留学英国。回国后于1989年创办了信孚教育集团。从1989年一间课室,两个半工作人员和8个学生起步到今天拥有由学院、中学、小学、幼儿园、儿童福利院、老人院等30个教育实体,上万名学生和上千名教职工的教育集团,开创公校民办等多元化民营办学体制。

 

(来源:《共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