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不称职的父亲,一段难言的悲情。
一个已过的父亲节,一封不能寄出的书信……
--题记2011年6月20日于杭州三墩
老乡传话:家中女儿(十四岁)听说我在厦门有些日子没找到
工作,天天睡觉,吃饭都成问题,叫我借路费回家,不要一个人在
外受苦。感极欲泣。反思女儿之苦楚,亦然,愧而书记。
--写给女儿的诗笺
女儿:
什么时候,你开始孤苦伶仃?
孩子呀!是始于爸爸的厦门之行!
其实爸爸没什么大错,
是你妈妈太不负责任!
赚钱却只为她自己,
虚荣竟抛开了亲情!
从此她钻进了钱眼,
不再与我们亲近。
虽说我也不在你的身边,
但她却不是为了我们家庭。
她与我是真正的离异了,
只有五岁的你呀!
还有你不满一岁的弟弟,
是多么的不幸!
什么时候,你开始孤苦伶仃?
应该是九五年的寒食清明:
十岁的你扶不起跌倒的奶奶,
失去了最能关心你日常生活的亲人……
从此,在家的你有喜悦无人分享,
从此,幼小的你有诉求无人倾听……
什么时候,你开始孤苦伶仃?
我想是九七年你妈妈的那次善行:
你紧紧地抓着妈妈的衣襟,
却拽不回妈妈的心……
你亦步亦趋地跟着妈妈,
却缠不住妈妈的身影……
什么时候,你开始孤苦伶仃?
九七年的寒冬你记忆最深!
你被妈妈当作乞丐,
而你又不接受她的怜悯:
你扔掉了她寄给你的衣服,
独自躲在房间里哽咽……
什么时候,你开始孤苦伶仃?
九七年的雪花飘在我心。
你失去了慈祥的爷爷,
我失去了亲爱的父亲。
我们失声痛哭,
我们相依为命……
什么时候,你最为孤苦伶仃?
远方的爸爸没法说清。
也许是中秋节的月夜,
也许是当除夕将要临近;
或者你那次脚肿得不能下地,
或者是你的成绩从全班升到全镇第一名,
你捧回了奖状,
却不能听到爸妈的赞扬声音……
什么时候,你最为孤苦伶仃?
没用的爸爸没能力关心。
当很多同学向父母吵闹着要好吃、好穿、好玩的东西,
而你放飞"青鸢"找寻爸爸,仅想买些学习用品。
而爸爸因辗转他乡,
却没能收到你的来信。
而你却每天到传达室询问,
听到有人回乡就跑去打听;
也许你失望得流泪,
无奈地仰望着繁星;
也许你怨恨地蒙被,
悲伤地哭泣吞声……
什么时候,你最最孤苦伶仃?
粗心的爸爸没法说准。
想是儿童节热闹的时候,
更有母亲节、父亲节最让你伤心!
你是多么思念父母啊!
而父母常无音信……
这是一封不能寄出的书信,
但愿它日你读到时能给你安慰和温馨……
--爸爸1999年3月5日于厦门乌石铺
一封不能寄出的书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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