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谈只罚款不约价,还欠公众一个解释


周明华
在被发改委约谈并被罚款后,日化巨头联合利华还是涨价了。据记者调查,联合利华旗下的夏士莲、力士多款沐浴露、洗发水都涨价了,涨幅为10%左右,涨幅不小。发改委有关人士对记者表示,企业涨价是正常的市场行为,在自由的市场环境下,百姓可根据价格不同自主选择商品。发改委的另一位内部人士称,目前来看联合利华的涨价并没有违法行为。(5月28日《经济观察报》)
    发改委的脸色有点像天上的云,说变就变。我认为,即使变得艺术而理性,也还欠公众一个可以信服的解释。就在上个月,联合利华多次发音,称要大幅涨价。而发改委表现得比较积极和主动,立即以“散布涨价信息,扰乱市场价格秩序”为由高调宣称要约谈他们,并递过去一张冷冰冰的200万元的罚款单。当时还义正辞严地公开表态:这次严处,目的是为了提醒所有经营者,特别是所占市场份额比较多、在行业内影响较大的企业,要切实引以为戒,不能片面助涨当前物价继续上涨的歪风。
    虽然发改委这种做法在当时看来还是一种选择性约谈,消费者心中有数,他们有他们的购物哲学。你联合利华所占份额再大,若涨价脱离他们的承受力,他们完全可以用脚投票,去买可以替代它的未涨价的相关产品,反正现在日化产品在中国仍是买方市场,离开了谁,市场还是会人声鼎沸的。消费者更在意那些带有基础意味的公共民生产品的物价,比如汽油、天然气、民用电、水等。发改委作为权威的、宏观的监管机构,更应在这方面有所作为,即便是象征性地约谈他们一次,警告他们少在那里“哭亏”,少动点涨价念头,也是份内事、职内责。
    但善良的中国消费者总是知恩就报的,即便这种恩是一小恩,即便还算不上啥恩,是他们份内该做之事。在发改委向联合利华开出这张罚款单后,民众还是鲜为一致地给予掌声,他们纷纷在网上发帖,予以肯定。这并非民众谬赞,而是当前物价维稳,的确是一件攸关他们的小日子能否安适地过下去的一件大事。可以说,对联合利华这样的世界名企,敢于拿出一张大罚单,在一定程度上起到了一种敲山震虎的作用,他警示其他相关企业,不能总是盘算着产品涨多少价,而更应抽身反省自己的涨价行为是否疏离苍生民意,是否是往当前通胀“伤口”上撒盐。
    现在看点出来了,联合利华经过“被约谈”后,或者说交了罚款后,发改委说话的态度由阴转晴,之前的一席铿锵有力的维稳物价的大道理,突然就被“涨价是企业正常的市场行为”的水份所瞬间稀释。这不成了小孩子过家家吗?难怪有网友戏言曰:“你放风涨价但是又不涨,所以要罚;你说涨就涨,这是市场行为,不罚”。我不认为这是气话,其实颇有道理。在我看来,发改委这么快就自我否定,称涨价是对的,那么,这就意味着之前的罚款指令发错了。既然错发了罚款通知,那就该及时纠正,并退回罚款。若发改委开明些,还应向企业道声歉才有绅士风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