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调皮捣蛋进行到底——大学之上是佛学(1)【出家因缘原创连载】


将调皮捣蛋进行到底——大学之上是佛学(1)

【出家因缘原创连载】

提示: 自大病后直到上大学,我的学习从来没有让大人操心过,总是很努力,成绩也很好;在我看来,学习本就是一件很快乐的事情,而且也是我唯一可以走出农村的道路。  将调皮捣蛋进行到底鈥斺敶笱е鲜欠鹧В1)【出家因缘原创连载】

快乐无忧是佛 

    1978年我出生在新疆玛纳斯县六户地乡,自己能够记忆起事情的时候,应该有5岁了。当时家里住的是土房子,睡的是炕,还养有牛和马。父亲在给村大队开拖拉机,农具都放在家里屋后面那块空地上,我经常爬到农具上和小伙伴捉迷藏。

就爱调皮恶作剧

 

冬天的温度在零下摄氏三十七八度,农具上积了厚厚的一层雪。有时,一场雪后,我带着伙伴们在路上走。我走在前头,使劲用脚去踢路边的树,树上厚厚的雪和霜就铺天盖地落下来。回头看后面那些人,浑身上下全是雪,雪从他们的领口钻漏进衣服里,我却哈哈直乐。更有很多次,我们在沟渠上架起小树枝,再盖上雪、撒些土,看上去就象是一般的路面,我们便躲在远处,看着过路的行人摔倒的样子,我们乐不可支。

夏天的时候,灌溉农田的水很丰沛,渠道里的水都比较满,我们又瞒着大人,在渠道边挖个口子,把水引到路上,就为了让放羊的叔叔和他那一群羊在路上滑倒。用小石子打别人家的玻璃,爬上房顶堵人家烟筒,几个人拿着棒子追打别人家的狗,这样的事情真是做了不少。新疆的农村孩子上学晚, 8岁以前,我是在调皮捣蛋的生活中度过的。


一场大病变懂事


    8岁那年,一场突来的大病让我对父亲、对生命有了很深的思考和感悟。据说,当时我差一点就去见阎王了。
    那是12月,下着大雪的夜晚,父亲回家吃晚饭时,发现我不省人事躺在床上,他立刻把我裹在被子里,也来不及套马车,便飞奔着,跑到4公里以外的省道上,等候开往石河子去的长途车。然而一个多小时过去了,一辆车都没等到,已然是晚上九点多了,这样的大雪天,长途车恐怕是不敢行驶的。

父亲就在路中间拦车,挨个问每辆车是否去石河子,一连几辆都不是。父亲真的急了,要再拦住车就直接请求拉我们去石河子,多少钱都愿意,终于遇到一辆面包车,本不是去石河子的,答应拉我们去一趟,但要价70元(若坐长途公交车是2元钱车票)。

在接近晚上12点的时候赶到了石河子人民医院(新疆军区第二附属医院),挂急诊科室,但是几个医生检查过以后都摇头说:“这孩子没有救了,拉回去吧。”父亲回忆说,当时他抱着我,就像抱着一团没有骨头的肉,从两臂间我就往下滑。

尽管难过,父亲就是不相信我真的没希望了,便在走廊里坐着。大概凌晨一点多的样子,出现一位60多岁、戴着眼睛的老医生,后面跟着一个30多岁的女医生,提着皮箱,似乎是刚从外地回来的,后来才知道,他是该院的周院长,刚从北京开完会返回新疆,敬业的他和前去接机的女儿连夜回到石河子,没有直接回家,却先回院里看看。

于是就见到父亲一个人抱着小孩子悲伤地坐在走廊边,周院长就问父亲为何这么晚了还坐在这里,父亲把事情经过告诉他,院长立刻给我看病,毅然决然的说:“到手术室,立刻抢救!”于是我被推进了手术室……

    等我醒来,已经是6天以后的事情了。我的主治医生周大夫(院长的女儿)告诉我说:“小家伙,你真棒!还有你的爸爸真了不起,你做手术及昏迷的六个昼夜,他就在床前单腿着地,一动不动地守护着,没吃一口饭,没喝一口水。真的很了不起啊!”听到这些话,我哭了出来,幼小的心灵下定决心,这一生一定要对得起父亲!

随后的3个月中,父亲放下一切农活,还有其他的事情,专心在医院陪护我;那年的春节是在医院度过的。3个月里,为了不让大人操心,我勇敢地服药、忍痛打吊针;父亲为了缓解和转移我的疼痛,便给我讲故事:《三侠武义》《水浒传》《三国演义》……3个月下来,竟然没有重复的,真的佩服父亲当时有那么好的记忆力,这些故事都是他小的时候听我爷爷讲给他听的。


    我得的病是“紧急性甲型肝腹水”,病得快,好的也快,没有后遗症更不会传染。三个月的时间医院没有做别的,就是通过医疗手段和自身能力,给我再造了一个肝脏出来。

出院之后的我,一下子懂事了,姑姑们说,8岁的孩子一下长大了,象16岁的孩子,懂得主动帮助大人干活,很听话,能吃苦,还特别勤快;从那以后一直到上大学,我的学习从来没有让大人操心过,总是很努力,成绩也很好。

在我看来,学习本就是一件很快乐的事情,而且当时坚定地认为,那是唯一可以走出农村的道路。感谢周院长和周医生,还有那些照顾我的护士们;更感谢我的父亲,是他给了我第二次的生命。那次经历加深了我们的父子关系,直到现在。


满足口欲捕麻雀


    新疆的冬天寒冷干燥。我清楚地记得,每年冬天捕杀麻雀的情景。我们在院子里或更远的雪地里把雪扫干净,撒上些麦粒或玉米粒。然后把农村干农活用的大筐倒扣过来,用一根20-30厘米长的小木棍支起来,木棍的一头拴上很细但很结实的绳子,绳子有十几米长。我们拉着绳子的一端藏在棚子底下或屋子里面,等待麻雀过来吃小米;一只麻雀过来了,两只过来了……我们都不行动,一直等待框子下面站满吃米粒的麻雀,便使劲一拉绳子,重重的筐子扣下来,几十只麻雀全进去了。

我们把这些麻雀装进口袋,用准备好的粗木棍猛打装满麻雀的袋子,片刻的功夫,麻雀全死在口袋里。后大家烧一锅滚烫的开水,把麻雀扔进去。经过泡烫,麻雀的羽毛就全褪掉了。再用细长的铁钳子把麻雀穿起来,放到农村特有的又大又红的炉子里烤,最后大吃一顿。

我们就这样天天捕杀、天天烤鸟,一个冬天下来,家家都能捕杀麻雀上千只!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后来邻村也学会了,几年下来麻雀几乎都绝迹了。现在回忆这段往事,真的不寒而栗,惭愧万分,当时造的杀业很重,一定会有异熟果,唯有更真诚地忏悔,才能缓解这甚深的罪孽。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