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报道（http://finance.sina.com.cn/consume/puguangtai/20110413/07279679841.shtml），瑞典国家食品局称，瑞典卡罗林斯卡研究院化验雀巢、喜宝在内的知名婴儿食品时发现，里面可能含大量有毒元素如砷、镉、铅、铀，像喜宝的有机桃和香蕉早餐麦片含1.7微克砷、0.13微克镉和0.33微克铅(单位均为每公斤)。这些主要来源于以稻米为基础的原材料食品，这些稻米含高浓度的砷。雀巢中国称，雀巢在中国生产和销售的婴幼儿食品完全符合中国法规及标准的要求，消费者可放心食用。但记者称，根据1毫克=1000微克计算，在我国婴幼儿食品中每公斤含有200—300微克的无机砷属于安全范围，而瑞典研究机构公布的相关产品含砷量为1.7微克——这个标准已经被视为“含致癌重金属”。而中国工程院院士、中国疾病预防控制中心营养与食品安全所研究员陈君石在接受新京报采访时表示，我国正在修改《食品中污染物限量》，但不涉及大米、婴幼儿食品含砷的限量调整，“没有什么理由要调整”。

    这个事件确实是一个现实的问题。但也必须要进行解决。其实，米粉含重金属等的责任不能完全怪雀巢等食品公司，而其也是受害者。例如，2005年亨氏的米粉出现了转基因成分，其生产的番茄酱出现了苏丹红等等，这都是由于原料生产质量的问题。这次雀巢等公司的米粉重金属超标，主要还是由于生产原料大米的问题。但是，由于我国幅员辽阔，有研究认为，我国10%的大米样品含镉等重金属超标（http://news.sina.com.cn/c/sd/2011-02-14/085521950212.shtml），即使在当前的食品标准下，仍然有一些地区的大米重金属超标数倍。为了不引起更大的困难，我认为，陈院士等有关专家不大会建议国家对污染物限量进行更严格的控制，因为这需要更高的社会管理成本。

    我个人猜测，由于这些大米单独进入流通市场，是容易被检测出来的，但是，如果可以通过某种方式与低重金属的大米混合，则可能达到国家的标准，因此，米粉超标也就有可能了。由于成本的需要，商家也可能会考虑在米粉中添加一些价格便宜的米来生产。由于米粉是加工品，所以，只要混合得当，最终产品是可以符合我国国家标准的。这只是个人的看法，但生产成本永远是企业的关注焦点。

    虽然，米粉的重金属符合我国的国家标准，但也看到，婴儿食品单一，很难做到陈院士说过的，通过多样化避免食品安全问题，同时，砷、镉等重金属主要通过肾脏排泄，而婴儿肾功能有可能不完善，个体差异大，可能导致重金属蓄积，甚至中毒的问题。例如，三聚氰胺对成人影响远远小于其对婴儿的影响。

    为了照顾全国所有人群的最大共同利益，国家标准恐怕难以进一步提高了，但是，这并非是让担心孩子中毒的家长放弃米粉这种婴儿食品，这对企业也是不利的。解决这个问题，可能也需要企业的努力。我个人认为，雀巢等食品公司也应该关注家长的担心，根据家长的需求，推出更加安全的婴儿食品。例如，可以精选低重金属污染地区的大米进行加工，不搀加可能高污染的米粉，设定更严格的标准，生产低重金属的米粉。多年来，我们的婴儿食品都在做加法，把所谓钙、铁、锌等金属加进去，（这本身也可能带入重金属），但现在也需要做减法，尽量降低重金属含量，提供给要求更高的家长选用。这本身无需国家改变标准，只要企业自己进一步划分自己的产品就可以了。

    现在，一些人或企业，总是期待国家制订标准，但其实国家需要更宏观的考虑，往往难以改变标准，这就需要企业和消费者双方发挥智慧，共同理解，提出需求，并开发新的更加安全和健康的食品。从而，在保障婴儿食品更加安全的同时，也维护了社会的稳定与和谐。

    北京大学免疫学系  王月丹  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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