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法时期,饮鸠食毒


 

土壤污染阴影:重金属猛于农药 防与治都是难题
2011/03/03   国际先驱导报

[导读]这起震动全国的镉污染事件,有2人死亡,150名村民经过体检被判定为慢性轻度镉中毒。

工厂也是土壤污染的重要污染源之一。CFP

说不清数据,缺乏法律规范,资金投入有限……土壤的重金属污染防治困难重重

最近,“10%左右的市售大米镉超标,可能引发骨痛病”的消息见诸报端后,让湖南省株洲市马家河镇新马村村民再次回想起五年前的那次经历:2006年农历正月,新马村66岁的村民罗少坤在长期浑身无力以及疼痛之后,终因不明原因的疾病去世。接着,村里又有数十名村民出现呕吐、晕厥等症状,恐慌很快就笼罩着整个村庄。株洲市后来的检查结果令人震惊:1100多名村民被诊断为镉超标,其中200多人被认定为严重超标。

村民们也是在媒体曝光后,才知道这种银白色有光泽的重金属早已潜伏在自己生活中。如今,他们依然笼罩在重金属污染的阴影之下。

重金属污染阴影

株洲新马村耕地中的镉污染,主要来自1公里外的湘江。湘江是中国受重金属污染最严重的河流,这条灌溉了半个湖南的“母亲河”因为接纳了大量工业废水,使河水中的砷、镉、铅的总量占全省排放总量的90%以上。

2006年污染事件后,湖南省政府将新马村这片区域划为污染区,污染区的村民不许再种水稻和蔬菜,政府每年给予他们每亩500元的补偿。该村及相邻两村共计千余亩土地已被当地宣布弃耕。

马家河镇的中路村,尽管这里也被划为禁种区域,但是,村民胡自能仍种了四五亩水稻。还没到春耕时节,胡自能的稻田一片荒凉,只有收割完的“稻叉”露出水面,下面还有看不见的“重金属幽灵”。当年湖南省政府对该区域的调查结果显示:水稻100%镉超标,叶类菜98%超标,胡自能的稻田也在这个区域。

胡自能并非不担心自己的大米会被污染:“村里的人都不敢喝当地的水,有人为此干起了卖水的生意,专门从市里其他地方运水到附近几个村子去卖,100斤的水可以卖几块钱。”不过,他出于省钱考虑还是种了水稻,他说这些稻米主要是供家里五口人食用。

部分村民擅自种植稻米的行为让天元区原副区长现镉污染处置工作组常务副组长周光裕感到无能为力。

他介绍,早在两年多以前,国土、财政、发改委等部门已同意将这片污染区内的农业用地改为建设用地。2008年国土资源部在下发的《国土资源部关于株洲市重金属污染土地有关问题的复函》中,允许株洲市对土地实行“征转分离”,对被镉污染的核心区域,实施土地功能转换,即分期分批逐步调整为建设用地。不过由于所需资金数额巨大,目前暂时只进行了6平方公里土地的转换。

土壤污染源繁多

实际上,新马村可以看作是我国近年土壤污染的一个缩影,它们存在着,一旦受到关注,就让舆论觉得无法轻松——毕竟这些土地上生长的粮食有可能会流进普通人的餐桌。

“土壤污染具有隐蔽性和滞后性等特点,以前我国的重点治理目标集中在水、大气、固废污染问题上,政府、学界、公众对它的关注很不够,近年来伴随一些环境事件的爆发和研究的深入,大家才开始关注。”中国科学院地理科学与资源研究所环境修复研究中心主任陈同斌接受媒体采访时说。

土壤污染包括重金属污染、农药和有机物污染等多种类型。我国的土壤污染仍以重金属污染为主。业内估计中国90%左右被污染土壤都与重金属有关。

重金属污染的主要来源是化工和矿山,上世纪80年代中期以来,国内采矿业的粗放式发展方式,加上科学技术落后、环保投入不足与意识不够、资源盲目开发,滥挖滥采使得云南、广西、湖南、四川、贵州等重金属主产区的土地被日渐污染。

在经济发达地区,重金属则来自于工厂,国内三十几家环保组织联合发布的《2010IT品牌供应链重金属污染调研》称,IT企业重金属污染居首。一项由原国家环保总局进行的土壤调查结果显示,广东省珠江三角洲近40%的农田菜地土壤遭重金属污染,且其中10%属严重超标。

中国农业科学院研究员曾希柏曾走遍我国粮食主产区,花费了将近10年的时间研究土壤重金属污染。他说,除了化工和开采领域,农业、养殖业近年也成了重金属污染源。

他介绍,由于过度使用化肥,一些磷肥钾肥和复合肥中镉含量超标,能够使土壤和作物吸收到不易被移除的镉,即便是有机肥料也难逃重金属污染。而在一些小规模的养殖场,人们常常在猪、鸡等农畜的饲料中添加含砷制剂,因为这种重金属可以杀死猪体内的寄生虫,促进牲畜生长,甚至可能“让猪肉的颜色变得更红润”。

这些牲畜的粪便又是农民乐于购买的有机肥料。当含砷的肥料被堆积入田时,肥料内的重金属就会悄无声息地潜入地下,并随着耕种传递到农作物中。

“人们吃掉了这些重金属污染的饲料喂养的猪,又吃掉了被重金属污染的土壤中种植出来的蔬菜和粮食,有些人甚至还喝着被重金属污染的地下水,人体就这样被二度污染,甚至三度污染。”曾希柏担忧地说。


扑朔迷离的污染面积

那么,中国受重金属污染土地面积究竟有多少?

一个关于中国耕地重金属污染的数字反复被媒体引用,即中国有五分之一耕地被污染,总面积2000万公顷。不过,这个说法遭到很多专家的质疑。

陈同斌根据多年在部分省市的大面积调查估算,认为重金属污染占10%左右的可能性较大。其中,受镉污染和砷污染的比例最大,约分别占受污染耕地的40%左右。

“重金属污染在北方只是零星的分布,而在南方显得较密集,在湖南、江西、云南、广西等省区的部分地方,则出现一些连片的分布。”他公开表示。

而在曾希柏看来,污染和超标是两回事,污染是指超标到一定程度。曾希柏认为国内的一些数据是混淆了污染和超标这两个不同的概念。他估计,重金属污染在3%左右比较确切。

记者在采访和查找历史数据时发现,无论是3%还是10%,无论是专家还是媒体,在发布这些数据时经常会用到“估计”一词。而数据之间的冲突,也凸显了学界对土壤污染不摸底的现实。

在全国各地重金属污染事件集中爆发之前的2005年,环保部、国土资源部即开始在全国范围内展开土壤重金属污染调查。这是中国首次针对土壤污染的全国性普查,不过结果至今都未公布。

一位不愿透露姓名专家介绍说,环保部之所以不会对外公布数据是因为这是一个抽查的结果,而并非普查,“环保部也担心媒体用比例换算出污染的面积,即使是百分之几的污染面积,换算起来这个重金属污染也够大。而换算出来的结果可能并不准确。”

虽然没有确切数据,从官方的种种说法中,也可以看出他们对土壤污染的担忧。2006年的一次全国土壤污染状况调查及污染防治专项工作视频会议上,时任国家环保总局局长的周生贤指出,全国每年因重金属污染的粮食高达1200万吨,造成的直接经济损失超过200亿元。

而此前几年,环境保护部曾对30万公顷基本农田保护区(指为了对基本农田实行特殊保护,依照法律程序确定的特定保护区域)土壤有害重金属抽样监测发现,有3.6万公顷土壤重金属超标,超标率达12.1%。

去年,中国环境与发展国际合作委员会“中国土壤环境保护政策研究”提交专题报告特别提醒:“土壤污染已经达到了一个被国家严重关注的关键点,需要立即采取紧急和长期的行动。”

防与治都是难题

中国环境科学研究院土壤污染与控制研究室李发生介绍,随着中国社会经济的飞速发展和人口的不断增加,中国土壤污染总体上呈加剧趋势。

由于土壤污染延时性的特点,如果不对土壤进行修复,土壤重金属会不断累积,现在没有出现的问题将来也会慢慢出现。

近年来,中国也在进行污染土壤修复的科技攻关,并初步取得一些进展。例如,陈同斌用蜈蚣草来修复被重金属污染的农地,这种草吸收土壤中砷的能力相当于普通植物的20万倍,通过蜈蚣草的吸附、收割,三至五年内,这片土地就可以“恢复健康”,但这种修复耗时较长,难以和污染的速度相抗衡。

曾希柏采用了另一种微生物的修复方法,但他说这类的修复办法成本太高。此外,修复资金也是一大问题。

“污染土壤的修复治理需要全面考虑受污染土壤及地下水的治理,资金需求巨大。但目前,我国污染土壤修复治理资金缺乏有效保障。”李发生介绍,当前中国污染土壤调查评估与治理修复工作的资金一般来自政府相关部门和土地开发商,资金来源有限且没有保障,修复治理工作难以开展,资金问题成为很多污染地块再开发的主要障碍。

由于土壤污染形势严峻,立法制定一个专门针对土壤的法律显得很迫切。目前,中国已有50余部关于环境污染的法规,但是缺乏土壤环境保护与污染控制的专项法律法规。

李发生说,中国土壤环境保护与污染控制在立法形式存在分散立法、附属立法、立法层级较低等缺陷,在立法内容上存在原则立法过多、可操作性差、基本法律制度没有建立等缺陷。

实际上,中国在2006年已经开始了土壤污染防治法的起草工作。武汉大学环境法研究所所长王树义是立法组的首席专家,2月份他透露,酝酿多年的土壤污染防治法不久将出台。他说该法最终确定了以“治”为重点,“防治兼顾”的立法方向。

“立法这是必须的,但法立出来后监管和执行依然是一大考量。”曾希柏认为,目前解决土壤问题最紧迫的依然是从源头控制污染源,而执法和监管是个普遍问题。

近日,国务院正式批复《重金属污染综合防治“十二五”规划》,作为我国第一个“十二五”专项规划,人们期待着这个规划能提供土壤污染僵局的破解之策。


另:港海产污染 镉超标13倍 吃带子像服毒
2011/03/03  

 (香港讯)豉汁蒸带子及辣酒煮东风螺,都是招牌海鲜菜,但是美食有毒,狂吃等于把大量重金属送进肚子。

  香港城市大学发现,香港贝壳类海产受重金属污染,带子的“镉”含量最高,比法定上限超出13倍;东风螺也超标9倍。

  学者指出,贝壳类海鲜浅尝无妨,但是每周勿吃多过10只,孕妇切记尽量少吃。
 

另:学者称常人一天要吃近百种添加剂 油盐酱醋都是
2011/03/03   山东商报

  民以食为天,食品安全问题始终牵动着老百姓敏感的神经。面粉“禁白令”是下了,可大家的日常生活中还是无法彻底摆脱添加剂。譬如油盐酱醋都是食品添加剂,谁又能拒绝油盐酱醋?

  面粉增白剂被禁用了,再想想之前的苏丹红、镉大米、三聚氰胺奶粉,食品安全问题一直是公众关注的热点。大多数不明真相的人,往往会把“问题食品”的罪魁祸首归咎于“食品添加剂”。然而真正的事实却是,食用胶是全球应用最为广泛的食品添加剂;面粉增白剂过氧化苯甲酰在美国是合法的食品添加剂……

  这让人不由得想问一句,食品添加剂安全吗?

  规范使用添加剂是安全的

  “XXX添加剂安全吗”?“这个XXX添加剂吃起来没问题吧?”山东省食品质量监督检验站站长苏理,曾经不止一次听到这样的问题。

  对于这样的疑问,苏理的回答一向简洁严谨:“只要是合法生产的食品添加剂,在食品加工过程中可以按照规范使用,就可以认为这是安全的食品。”不过让苏理有些哭笑不得的是,不少高学历人士,也经常会向他提起类似的问题,还有人会立刻举出一些问题食品来反问:“既然没事儿,那皮革奶是怎么回事?胶面条是怎么回事……”

  在苏理看来,市场上的各类“问题食品”事件中,其真正的罪魁祸首要么是监管不力,要么是生产者在利益驱使下使用了“非法添加物”,“但是更多的人却把这些原因归咎于厂商使用食品添加剂,其实这完全不是一回事儿。比如说苏丹红、三聚氰胺,它们根本就不是合法的食品添加剂,只是被某些人非法使用了,可是最后人们却把它们划咎到食品添加剂中。”

  一个有力的佐证是,在近期闹得沸沸扬扬的“可燃面条”事件中,食用胶被当做了罪魁祸首,而事实却是,食用胶不但是我国相关部门允许使用的食品添加剂,同时也是全球运用最广泛的食品添加剂之一。据不完全统计,如今全球允许作为食品添加剂使用的食用胶有60多种,我国允许使用的食用胶则有40余种。

  非法添加物导致“问题食品”

  微博上曾盛传这样一个段子:“中国人的胃‘很结实’,它负责消化一切:胶面条、皮革奶、镉大米、石蜡锅、毛酱油、牛鸭血、药火腿、双氧翅、陈化粮、碘雀巢、增稠蜜、红心蛋、糖精枣、氟化茶、铝馒头、硫银耳、农药菜、瘦肉精、三鹿粉、甲醇酒、人造蛋、纸腐竹、地沟油、罂粟汤、塑料米……”

  严重的食品安全问题让人们越来越不信任含有食品添加剂的食品,对此山东轻工业学院食品工程专业的于海峰博士颇有些无奈:“其实仔细把这些‘问题食品’分析一下我们会发现,除了胶面条之外,其余的问题食品的产生,大多是源于生产商在加工过程中使用了‘非法添加物’,跟食品添加剂没有任何关系。”

  在于海峰看来,“胶面条事件”也颇有些“冤枉”的成分在其中:“面粉中本身就含有碳物质,可以点燃也是正常的。”据于海峰介绍,只要这些面条在加工过程中能够严格正确的添加食用胶,对人体不会产生什么危害。

  但是,绝大多数消费者并不能区分“食品添加剂”和“非法添加物”的区别,并且往往将其混为一谈。例如作为食品添加剂的亚硝酸盐,因为有着色、防腐等作用,被广泛用于熟肉类制品中,但是却有一些不法商贩利用工业用亚硝酸盐制作肉食品,导致中毒事件的发生。“作为食品添加剂的亚硝酸盐跟工业用的亚硝酸盐是两码事,但是一旦出了问题,很多人会认为是食品添加剂出了问题。”

  说不清,道不明,越来越多的人对食品添加剂都强烈戒备,一种颇具中国式智慧的建议是,与其食用含食品添加剂的食品,倒不如吃天然的食物。

  常人一天要吃

  近百种添加剂

  人们真的能彻底摆脱食品添加剂吗?

  恰恰相反,如今我们的生活越来越离不开食品添加剂。曾有学者计算过,一个正常人一天要吃掉近百种食品添加剂。

  早晨起床,如果你的餐桌上摆着面包牛奶,那么就意味着你要吃掉十多种不同名称的食品添加剂,无论是牛奶还是面包,都会加入一些抗氧化剂或者其他的添加剂,以起到保鲜的作用,而面包在生产过程中,还会加入香精、食用色素一类的添加剂,牛奶中还会有还原胶。如果平时你喜欢吃膨化食品,那么其中所包含的食品添加剂会更多,如果你还喜欢吃口香糖,那么你吃掉的其实是十几种食品添加剂的合成品。

  当然,你可以选择拒绝这些东西,然后自己在家里炒菜做饭,但是请不要忘记,根据食品添加剂的定义,我们平时炒菜用的油盐酱醋也都是食品添加剂,而为了保证这些食品添加剂的质量,让它们能够长时间存放,生产商会在其中加入一些其他的添加剂用来着色和保质。

  “现在如果要人们做到绝对的不食用带有食品添加剂的食品,基本不太现实。”鲁中大学食品工程学院的刘海梅院长告诉记者说:“因为大部分食品都含有食品添加剂。”

  在诸多业内人士看来,食品添加剂是食品工业进步的一个必不可少的推动力,有资料显示,从1999年到2008年,由国务院颁授的“国家科技进步奖”名录中在食品行业的29个获奖项目中,内容为添加剂或与添加剂相关的科研项目占到三分之一。

  ■ 相关链接

  油盐酱醋都是食品添加剂

  很多人都不知道,平时我们用的“油盐酱醋”也属于食品添加剂。

  于海峰博士告诉记者说,各国对于“食品添加剂”的定义和标准也不相同,按照我国《食品卫生法》第九十九条规定,食品添加剂是指“为改善食品品质和色、香、味以及为防腐、保鲜和加工工艺的需要而加入食品中的人工合成或者天然物质”。根据这种定义,“油盐酱醋恰恰可以改善食品的品质、颜色、味道,所以它们属于食品添加剂范畴,并且被划归到调味剂中。”

  添加剂生产使用有严格制度

  既然食品添加剂使用如此广泛,那又如何保证它的食用安全性呢?

  刘海梅告诉记者说,我国对于食品添加剂的使用有着极其严格的规定,食品添加剂的研发和生产过程中也有着极其严格甚至繁琐的规章制度。

  “比如说我们最近研发了一种新的食品添加剂,那么作为研发部门我们会提出申请,并向相关部门提交安全性评价等资料。”刘海梅表示,安全性评价资料极其复杂,除了普通的试验外,还要进行多个毒理学试验,此外,省市一级的卫生部门在收到研发方提交的资料后,会在30天内完善它,然后提交到国家卫生部,而卫生部在受理后则会组织诸多的专家对此进行评审,而即使通过了评审,还要由卫生部决定是否列入食品添加剂使用卫生标准。“所以说食品添加剂从研发到上市,是有各种检测机构来把关的,它的安全度是绝对没问题的。”(记者 李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