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啥可在乎的?


   

3.15的读书会上,以及3.17与竺院同学的座谈会上,都谈到一个问题:在现代社会条件下我们每一个个体如何才能保持独立自主性,成为自由的“主体”。

学术上谈这个问题的人太多了,对我们影响比较大的就有如康德、尼采、弗洛伊德、韦伯、福柯、德里达等,但是谈归谈,真正要落到每一个人头上,这多多少少都还是一个不知所措的事儿,无论是“公开运用理性与自由之间的巧合”(康德),还是“每个个体都把他的生活变成艺术品”(福柯),操作起来似乎都不容易。

的确,在不同时代,自由、自主的含义有着很大的差异:在古代,一个人只要肉体不被奴役,他就是自由人;到了康德那里,却是强调思想的自由,强调启蒙是在知识基础上的公开运用理性,甚至连肉体的不自由都不是思想自由的障碍;到了福柯这里,知识/权力成了束缚个体的主要力量,启蒙遭到质疑,其标志性的问题恰恰是:理性在现代专制中究竟起了什么作用?针对康德的问题,似乎就是:能够保证公开运用理性的制度环境,难道就不应该保证个体自由地、私下地运用理性?

我真不知道答案是什么,但是,我向往自由,既向往公开运用理性的自由,也需要私下运用理性的自由,甚至觉得两者缺一不可。

如果这个世界真像韦伯所说是一个“囚笼”,那么,要想不成为“囚犯”似乎就只有一个选择:做个“狱警”。可是,在我看来那还不如做“囚犯”呢!关键是你在乎什么?

那天,在竺院同学座谈会上,赵立悦同学说我“是一位非常屌的老师”,我真很喜欢“屌”这个字,以前也有人这么说过,话糙理不糙嘛。我理解这字首先应该是指一个纯粹的男人,其次是说他是一个对这个世界满不在乎的男人。

这个世界真有可以让我们在乎的东西吗?想穿了,还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