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理性赘述


罗艺是我好朋友,做户外的,对于他的那些个户外运动,我此生只能瞻仰了或者去爬景山南坡。可我还是觉得他有一点病理性赘述。我来描述一下。这个描述要说是褒义,我觉得未免夸张。贬义就更夸张了。类似中性。

 

昨天我和罗还有几个人在秀兰小馆。小馆还挺好吃的,但是肯定没有知道王府饭店的人多,所以我们每回约在那都说,咱就去王府饭店。。。(大喘气)对面的小馆啊!

 

昨天老驰打电话叫人来的过程中,都是这么张罗的。不过这地儿有一点不好,没有玻璃杯子,只有塑料杯子,后来我们从后厨顺了几个。

 

接下来我们就吃啊吃啊,菜要的有点儿多,一直在努力。至于有人问这顿饭为了什么,理由就是过节。最近的理由都是过节。

 

罗特别爱讲话。而且讲得不容分说,当然对于他说的内容还是有待商榷。。。他昨天讲了一个“辛苦遭逢起一经”的故事,用掉了吃饭的五分之二时间。另外这也叫故事?不是现实人生嘛。。。所以细节我都没听下去。很多人都没听下去。陈斌一直呼唤喝酒。他因为正好去台里开会所以就进城了。通州人民进城只有吃一顿喝一顿觉得才能回本。他喝酒不说喝一半喜欢说——咱喝四分之二吧。又说罗这么讲话不符合片比之类的。陈还建议这人去给党校上课、或者进预审科。跟嫌疑犯说——咱俩聊聊。估计就都从了。

 

与此同时,老段的电话一直再响,他趁机出去打了半天,回来说什么发小发小。其实我们都知道,这是他临时追加的。老段是饭局开始一个小时左右自己拎着酒溜达过来的。但是他后来觉得自己喝的差不多了就死活都不喝了。因为做商业的人都很准确,跟做政府工作报告类似,最后说不喝就不喝。对于他们来说——人生就是风险控制。老驰拿着一张餐巾纸让他写——我不行了。

 

彼时彼刻,罗还在讲那个故事,其实当时我们都希望来个保安给他拉走。你是谁叫来的呢。其间我还插了几句话,很多人阻止我来着,说——千万别打断他!不然他还得重头说。他说什么都喜欢从头再来。讲两人好不讲两人好,要分别从男女双方的性萌动说起。胚芽阶段。

 

而且罗还喜欢说——你们猜?后来怎么着?我们一急,他就说——你别急呀!听我跟你说说心理活动。后来代表完个人他又代表政府讲话来着。

 

所以可见,叙事真是一门艺术。老驰说他们户外圈的人在生理上有缺陷。专门制造冷场气氛。如果他唱祝酒歌的话,就是一叙事诗。

 

后来由于实在听累了我们就猛喝几口压惊来着。我嗓子疼,喝不了,也没怎么喝,总剩一口酒,这个就是小于养小鱼儿。后来酒都没了,就剩啤的了,我们让老段用牙咬,他说自己是假牙等等。总之当时在场的由于罗的滔滔不绝都出现了高原反应。桌上几个人仿佛突然变成了20个。

 

当时一块儿的还有《户外》杂志的一个编辑,广东人,我们就让她唱粤语歌来的。但是她不怎么记词儿,关键时刻唱的都是密码——哒哒哒哒。。。另外,罗喜唱旧社会歌曲,三座大山之类,还让关灯,我的长相适合唱新社会歌曲。

 

昨天最后是陈斌勇于结账。。。

 

后来大家又呆了会儿撤的,我还嘱咐罗没事儿吧。一般喝的人都爱嘱咐没喝的人开车小心。老驰还嘱咐我——那你回家喝点水,你们家要没水就吃点水果,不行你就吃点蔬菜等。

 

我到家的时候12点了。我妈说你又晚回,我说工作。这两字对我的万能作用等同于加班对于夜不归宿的男同志。我妈说,我不知道什么叫工作,我知道什么叫工作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