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的南边
窗外的阳光应该很灼烈吧,厚厚的玻璃也晒得如同曾经懂的害羞的人类红红的脸庞,滚烫滚烫。然而因了窗的遮挡,打在窗内发呆人脸上的光线温暖轻柔,如果不是旁边超短裙在侧提醒正是盛夏,还真以为又沐春风。
往南是哪里,不想知道答案,似在寻觅着什么,又恐忽焉得见....
一群水牛闯将进来,壮硕庞大的身躯,乌黑油亮的光洁皮肤越过水面刺入眼帘,勾起抚摸的冲动。其中一只努力从水中扬起头来瞪着滚圆的双眼好奇的瞅着呼啸而来又匆匆而去的怪物,尾巴一上一下优雅的驱赶着赖皮的蹭饭族,模样煞是可爱,想起牧童骑黄牛,过田横吹笛,可惜未见牧童更无笛声,而诗里泛着泥土气息的田间小路也早已换做了生硬丑陋的白色水泥,别是无趣。又想起此时悠然自乐的水牛彼时怕已是刀下骨俎上肉了,更觉兴味索然,竟有一丝悲怆飘来,由是感激起佛家不杀生不吃肉的信条来。
一只飞鸟掠过水面,白色的翅膀拖着黑色的躯干倏然而逝,只留给水面涟漪一片。
突觉眼前涣然,似是别有洞天,一绿一蓝水天相间,虽有雾气朦胧却直觉纤尘不染,倍感清新神旷,心底阴霾蓦然消散。此丹江乎,不必问不必察,心是即是。有水潺潺有船其上,虽不能至,心向往之。
不是这个地方却无端想起李冰,父子相继誓修水堰,旱灌涝蓄,造福万千。今有三峡覆于其上,号称大佬无人可敌,旱蓄涝泄,万千机组昼夜劳苦,财来如滚富至如流。弃民千万,失土万方,旱情突发,西南相继,犹未平息,洪峰又至,生民万千何如华电笑颜。都江堰犹存彼二李已逝,至今人恒怀之...
思绪总是欺骗眼睛,只不过是一段古城墙却惦念起沈园,东风恶欢情薄一杯愁绪满肠离索...山盟虽在锦书难托...其情其伤岂可书尽。放翁至于七十仍年年至于沈园而每归必痛哭,其有痴情如放翁者乎,孔子曰:吾未知也。
爱为何,何为爱,我不知道,曾经分不清爱情与亲情,待到遍体鳞伤天怒人怨,斯人已远方才醒悟。
爱情不过是造物者愚弄众生又永续众生的一场把戏,生人下来却分两种,令其有别而又相吸,因了荷尔蒙的挑逗或是习惯的力量、畏惧通向坟墓的不可琢磨的未知旅途、害怕孤单而苦苦追寻被造物主撕下来的另一半,有时像一场游戏有时却是一场梦。
此时坚若磐石彼时若比蒲苇,昨天在这个人怀抱里幸福的一塌糊涂,明天又不知在谁的身下呐喊或是在谁的身上冲锋。
你走了我的感情之火将永远熄灭,莫慌,转身就可再点燃一支。
有时好像真的情真意切,却不抵时光荏苒,好景不再,疲了倦了,挥挥手说再见,人生换的千百回。梭罗说:再好的伴,时间久了也会厌倦,诚哉斯言!
彼苍者天,其可久乎......
到站了,迈下火车,热浪滚滚袭来,阳光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