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南风窗》的一篇关于《危机面前的政府边界》一文,其主要内容在于剖析美英模式,德国模式,中国模式在本次2008年金融危机周期降临后的经济表现,并指出各国均采用了政府主导刺激经济的模式,但实施效果却大不相同。从结果上看,美英经济表现最糟,德国中国表现较优。并基于此,将发达体系中德国的社会市场经济模式作为重点研讨的对象,并建言为中国学习的参照坐标。
笔者以为,美英模式也好,德国模式也好,中国模式也好,其基本点都在于对市场经济的建构方式存在差异,但其基本点都在探讨以市场经济为核心建立经济均衡体系。实践上,美英强调市场的自由性,主要基于人性自私的假设为出发基点。德国以市场为主,政府参与为辅,中国则以政府主导为主,市场经济为辅。政府与市场的均衡体系上,目前的德国表现最好。中国次之,美英最差。美英与中国在市场与政府的均衡上刚好处于两个不同的端点。美英过于自由主义,中国过于政府管制,对于经济运行的均衡体的构建都不利。在危机来临的表现结果上,美英出现金融危机并向通缩阶段延伸。而中国则在刺激计划完成后向通胀阶段挺进从而付出调控的巨大代价。而反观德国,在这轮危机中,不仅失业率继续降低,经济增长也创阶段历史的高点。因此,德国模式的探讨就具有实际的意义和价值。
或者,德国社会市场经济模式正是市场与政府计划最佳均衡的结果。而中国过于强调政府主导性,在于中国传统计划体制还根深蒂固。从改革的渐进性特点来看,有其合理性。但当前的中国经济发展模式并未处于最佳均衡点运行区间,尤其是市场经济健康运行还障碍重重。中国需要学习德国的地方,需要改变政府主导的模式,持续不断地提升和巩固市场配置资源的基础性地位,让政府管理经济的边界缩小,而市场运行的边界扩大。政府和市场的最佳均衡点才有望出现。
实践出真知,德国模式成为当前世界经济运行的最佳结构,或许正是二元结构演进的必然结果。对于政府与市场这一对二元结构,德国的演绎无疑是最优。美英模式处于市场的一元,中国模式处于政府的一元,均在于文化的一元特征明显。政治上,美英偏重于民主自由,无政府主义被强化,而中国偏重于大政府有为,民主自由被限制,其实本质上都是强调一元文化。对于中国,有着深远的哲学体系。历史上的汉唐盛世,到康乾盛世,无不体现出道家的主流思想。而道家文化,从“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的哲学思想体现上,正是对二元世界的最佳诠释。
对于当下的中国,或许需要回归到古老的国学中去汲取营养。政府与市场,正如一对孪生兄弟,偏一不可。合则立,偏则废。基于中国偏弱的市场经济体系,中国的首要策略选择是继续坚持市场化改革大旗不变,政府应该主动为市场让路。若如此,则最佳均衡必将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