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谈中国市场的问题在哪里》
郎咸平教授在一博文http://blog.sina.com.cn/s/blog_4120db8b0102dv5b.html?tj=1里指出,信托责任是中国经济缺失的灵魂。介绍了美国政府要藏富于民的立国精神和执政理念以及经济政策核心,盛赞了美国市场公开公正公平和惩治黑幕交易的做法。
通过郎教授在各种场合类似的高调宣扬,我们似乎感觉到,这美国才是一个我们向往已久的真正的社会主义国度。
市场上的三公原则,仅仅是求得了一个过程公平,而我们知道,过程公平并不等于结果的公平,而藏富于民、均贫富的思想是追求结果公平的。
过程公平甚至不是结果公平的必要条件。因为公平与否,属于标标准准的价值判断,而对于价值判断历来是因人而异的,人与人对“公平“的理解相差巨大。同时公开市场信息,对于像如郎教授这种水平的两个人来说,算是公平的,但是如果对于一个如郎教授而另一个是半文盲的民来说,半文盲之民未必就会认为这是公平的,他会把能导致和郎教授一样富有的结果的做法看做是公平的。
以“牧民”的观念打一个难听一点儿的比方,如果你家里养了两头猪,一头强健,一头羸弱,你是把它们放在一个圈里饲喂,还是分开饲养?对于强健的那头来说,一起饲养是公平的,它靠体力抢食吃,多劳多得,而对羸弱的那头来说,恐怕这是不公平的。
用我们现在的政治术语来说,“分圈饲养”的办法叫做“政策向弱势群体倾斜”。用教育术语来说,叫做“因材施教”。政策既然是“斜”的,强势群体就可以指其不“平”。
我们需要一个公平的市场,但公平的市场只能提供过程公平,而不能提供结果公平,通过市场从来都不可能实现均贫富的结果,相反只可能带来贫富两极分化。市场的魅力在于它似乎给予了每个人实现发财梦的机会,但在能力千差万别的市场参与者面前,机会并不公平,结果必然是贫富分化天壤之别。
市场化人士对民众的忽悠,从一开始就是鼓吹发财机会的均等的,用人人有发财机会来诱惑所有的民众入市,但从一开始就讳言结果的必然不平等,最终是让多数人为少数人抬轿。
要想藏富于民,公平的市场并不是一个途径,市场上实现的藏富于民,只是把富藏在了部分有能力、有资源的少数民众手中。这个少数有多么少?“占领华尔街运动”告诉我们,是1%。剩下的那些自称99%的、沐浴着华府藏富于民的政策阳光的人们,并没有像郎教授那样对美国政府赞誉有加。
“藏富于民”和“均贫富”一定要放在一起讲。如果有人坚持将二者分而论之的话,那么我们不必如郎教授这般羡慕美国了,中国这二三十年通过让一部分人先富起来的措施不是也将财富都藏在所造就的一批亿万富翁手中了吗?邓公虽然用让一部分人先富起来的办法实现了把财富藏于一部分民中,但邓公也非常清楚这只是手段而不是改革的目的,邓公说过,改革的成败标准是“共同富裕”。
其实,政府真的要想实现藏富于民这种均贫富目标,有一个现成的办法,那就是财政政策中的“转移支付”,转移支付是一步到位地缩小贫富差距的办法。但是,各国政府都对此讳莫如深,甚至把构建和加强这个体系看作是经济发展的拖累。
不过,虽然不相信美国就是社会主义,但我还是赞成郎教授的“保姆理论”以及当前不宜提“高薪养廉”的说法。中国国有资产的保姆们,缺少的是“德”,即被郎教授称为信托责任的“保姆的职业道德”。但信托责任不是靠呼吁道德就能落实的,市场经济就是法制经济,还得靠严刑峻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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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路径:郎咸平张五常各指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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