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象联防队员一样思考——四谈杨武案》一文中，我们知道在现有官僚体制中要找到权力监督改革点，需要三个条件：官员的政治觉悟、自身素质以及上级的绝对支持。象王立军和薄熙来这样的组合几乎百年难遇，那么要实现权力监督也就需要一百年以上的时间。
在现有官僚体制中实现权力监督，几乎不可能。那么，从体制外呢？也许这是我们唯一的希望！
已故宪政学者蔡定剑先生主编、法律出版社出版的《走向宪政》，集合了一大批为中国宪政民主鼓与呼的专家学者，清晰地论述了一个道理：只有宪政民主才能解决中国目前的社会、政治问题，只有宪政民主才能实现真正的长治久安。编者中，蔡定剑曾任中国人民解放军总政治部干事，全国人大常委会办公厅秘书二局副局长，创办了北京大学人民代表大会与议会研究中心和中国政法大学宪政研究所，分别担任执行主任和所长；兼任洪范法律与经济研究所学术委员，中国经济改革研究会特邀研究员等。王占阳，中央社会主义学院政治学与公共管理教研室主任、教授、博士后导师，中国经济体制改革研究会特约研究员；其他作者有中央党校研究员、有著名大学教授。
这表明，学界、政界精英甚至党内的有识之士也已经充分认识到了目前中国社会面临的问题，并开始为党为国谋划。我们需要拿起他们的理论武器，和他们一道，去寻找权力监督改革的切入点，推动宪政民主。如此，杨武们的悲剧才不会重演，我们才不用担心成为下一个杨武！
《走向宪政》目录及摘录
为宪政鼓与呼——《走向宪政》序
何以宪政?——编者的话
中国宪政前景篇
蔡定剑：论国家意识形态的重建／3
一、中国社会转型与失去自我／4
二、寻找自我：儒家文化、马克思主义与普世价值／10
三、21世纪的中国法治人权与国际责任／16
李步云：中国宪政之路／23
一、什么是宪政／23
二、民主／25
三、法治／29
四、人权／41
五、发展前景／49
郭道晖：当今中国宪政运动思潮述评／54
一、纷然杂陈的各种“主义”／55
二、推促宪政的策略处方／59
三、走向宪政的必由之路／62
吴稼祥：从新权威到宪政民主
——探索中国特色的政治改革理论／66
一、导言：一个该问而没有问的问题／66
二、背景：三只葫芦一根藤／68
三、论战：一场非官方发动的思想“围剿”／69
四、新权威主义是一种政治改革理论而非政治模式理论／72
五、新权威政体的替代型合法性／73
六、进一步改革：从“同质分权”到“异质分权”／75
秦晖：中国的宪政前景问题
——对政府限权问责，渐进实现权责对应／77
一、当代中国的左派与右派／77
二、“福利国家”与“官僚资本”／79
三、“超越”?“折衷”?还是“共同底线”?／82
四、低人权、高竞争力的发展模式／85
五、没有“三农”问题，只有“一农”问题／87
六、所谓中产阶级问题／90
七、宪政民主的渐进实现／93
八、关于第三部门与公民社会／96
九、历史与政治关怀／100
中国宪政道路篇
于建嵘：从刚性稳定到韧性稳定
——关于中国社会秩序的一个分析框架／103
一、群体性事件与社会稳定状况／104
二、刚性稳定的基本特征／107
三、建构韧性稳定的基本途径／109
茅于轼：全社会必须恢复讲理的风气／115
王占阳：论超大型国家宪政道路的特殊性／119
引论：中国是世界宪政制度创建期独一无二的超大型国家／119
一、超大型国家必须通过建构初级宪政政体才能最终建成现代宪政
政体／121
二、超大型国家必须通过宪政改革才能建成现代宪政政体／127
三、超大型国家必须通过双轨制才能过渡到现代宪政政体／129
四、超大型国家只能以双轨制改革的弹性适应现代化时期的地区发
展不平衡性／139
五、超大型国家可以实行和实现帕累托改进型宪政改革／142
六、超大型国家宪政道路的特殊性与中国共产党的特殊责任／16D
蔡霞：宪政改革是中国共产党的历史责任／167
一、中国共产党追求宪政民主的探索与坎坷／167
二、推进宪政改革关键在党，症结也在党／172
三、推进宪政改革与执政党转型／181
四、推进宪政改革是党在新世纪的历史重任／190
辛宇：廉政建设的根本
——制度建设／195
一、党的“五大建设”的根本——制度建设／195
二、制度建设的核心——权力结构／199
三、权力结构的关键——科学配置／202
张千帆：从“党管干部”到“党管立法
——走向执政模式的法治化／206
一、他山之石／207
二、政治过程和法律过程的分界／209
三、执政模式的问题与转变／210
四、目前的做法及其完善／211
王建勋：宪政的地方根源
——兼论中国的宪政之路／215
引言／216
一、宪政在中世纪欧洲的地方根源／217
二、地方自治与美国宪政的起源／224
三、宪政的地方根源与中国的宪政之路／231
结语／235
周孝正：宪政前景取决于民间信仰系统的建立／236
袁伟时：民初宪政挫败与启蒙／240
一、民初宪政的成就和缺陷／240
二、国家主义、民族主义情绪压倒了公民权利诉求／245
三、浓烈的民族主义情绪加知识准备不足带来的缺陷／248
四、一代启蒙大师梁启超也被国家主义引入歧途／252
五、袁世凯的作为与中西文化／256
六、民初宪政挫败说明什么?／258
民主法治人权篇
蔡定剑：为民主辩护!
——对当前反民主理论的回答／267
一、问题的提出／26J
二、究竞什么是民主?／262
三、对民主功能的辨正／269
四、批判民主方法的批判／288
高全喜：当代中国民主政治的理论模式及其未来展望／294
一、考察当代中国民主政治问题的理论出发点／294
二、当代中国民主政治理论的五种模式／296
三、当代中国民主政治理论的未来展望／301
李炜光：公共财政的宪政思维／304
一、宪政与公共财政／305
二、宪政与预算321
三、宪政与税收／325
李凡：中国民主发展的人民代表大会制度路径／333
一、中国理论界关于从人大制度入手实现中国民主的探讨／334
二、人大制度改革作为一种民主实现路径的本土实践／336
三、人大作为中国民主化路径的现实性分析／338
四、结论／340
……
民主法治人权篇
会议纪要篇
何以宪政?——编者的话
中国宪政前景篇
蔡定剑：论国家意识形态的重建／3
一、中国社会转型与失去自我／4
二、寻找自我：儒家文化、马克思主义与普世价值／10
三、21世纪的中国法治人权与国际责任／16
李步云：中国宪政之路／23
一、什么是宪政／23
二、民主／25
三、法治／29
四、人权／41
五、发展前景／49
郭道晖：当今中国宪政运动思潮述评／54
一、纷然杂陈的各种“主义”／55
二、推促宪政的策略处方／59
三、走向宪政的必由之路／62
吴稼祥：从新权威到宪政民主
——探索中国特色的政治改革理论／66
一、导言：一个该问而没有问的问题／66
二、背景：三只葫芦一根藤／68
三、论战：一场非官方发动的思想“围剿”／69
四、新权威主义是一种政治改革理论而非政治模式理论／72
五、新权威政体的替代型合法性／73
六、进一步改革：从“同质分权”到“异质分权”／75
秦晖：中国的宪政前景问题
——对政府限权问责，渐进实现权责对应／77
一、当代中国的左派与右派／77
二、“福利国家”与“官僚资本”／79
三、“超越”?“折衷”?还是“共同底线”?／82
四、低人权、高竞争力的发展模式／85
五、没有“三农”问题，只有“一农”问题／87
六、所谓中产阶级问题／90
七、宪政民主的渐进实现／93
八、关于第三部门与公民社会／96
九、历史与政治关怀／100
中国宪政道路篇
于建嵘：从刚性稳定到韧性稳定
——关于中国社会秩序的一个分析框架／103
一、群体性事件与社会稳定状况／104
二、刚性稳定的基本特征／107
三、建构韧性稳定的基本途径／109
茅于轼：全社会必须恢复讲理的风气／115
王占阳：论超大型国家宪政道路的特殊性／119
引论：中国是世界宪政制度创建期独一无二的超大型国家／119
一、超大型国家必须通过建构初级宪政政体才能最终建成现代宪政
政体／121
二、超大型国家必须通过宪政改革才能建成现代宪政政体／127
三、超大型国家必须通过双轨制才能过渡到现代宪政政体／129
四、超大型国家只能以双轨制改革的弹性适应现代化时期的地区发
展不平衡性／139
五、超大型国家可以实行和实现帕累托改进型宪政改革／142
六、超大型国家宪政道路的特殊性与中国共产党的特殊责任／16D
蔡霞：宪政改革是中国共产党的历史责任／167
一、中国共产党追求宪政民主的探索与坎坷／167
二、推进宪政改革关键在党，症结也在党／172
三、推进宪政改革与执政党转型／181
四、推进宪政改革是党在新世纪的历史重任／190
辛宇：廉政建设的根本
——制度建设／195
一、党的“五大建设”的根本——制度建设／195
二、制度建设的核心——权力结构／199
三、权力结构的关键——科学配置／202
张千帆：从“党管干部”到“党管立法
——走向执政模式的法治化／206
一、他山之石／207
二、政治过程和法律过程的分界／209
三、执政模式的问题与转变／210
四、目前的做法及其完善／211
王建勋：宪政的地方根源
——兼论中国的宪政之路／215
引言／216
一、宪政在中世纪欧洲的地方根源／217
二、地方自治与美国宪政的起源／224
三、宪政的地方根源与中国的宪政之路／231
结语／235
周孝正：宪政前景取决于民间信仰系统的建立／236
袁伟时：民初宪政挫败与启蒙／240
一、民初宪政的成就和缺陷／240
二、国家主义、民族主义情绪压倒了公民权利诉求／245
三、浓烈的民族主义情绪加知识准备不足带来的缺陷／248
四、一代启蒙大师梁启超也被国家主义引入歧途／252
五、袁世凯的作为与中西文化／256
六、民初宪政挫败说明什么?／258
民主法治人权篇
蔡定剑：为民主辩护!
——对当前反民主理论的回答／267
一、问题的提出／26J
二、究竞什么是民主?／262
三、对民主功能的辨正／269
四、批判民主方法的批判／288
高全喜：当代中国民主政治的理论模式及其未来展望／294
一、考察当代中国民主政治问题的理论出发点／294
二、当代中国民主政治理论的五种模式／296
三、当代中国民主政治理论的未来展望／301
李炜光：公共财政的宪政思维／304
一、宪政与公共财政／305
二、宪政与预算321
三、宪政与税收／325
李凡：中国民主发展的人民代表大会制度路径／333
一、中国理论界关于从人大制度入手实现中国民主的探讨／334
二、人大制度改革作为一种民主实现路径的本土实践／336
三、人大作为中国民主化路径的现实性分析／338
四、结论／340
……
民主法治人权篇
会议纪要篇
摘要：
发达国家的社会价值体系是两个层面：一是自由、平等、正义、民主、法治、人权等政治信念；二是以基督教形式存在和传播的宗教道德价值。而两个价值体系分别维系政治社会秩序和公民社会秩序。由于意识形态的原因，中国长期以来对这两个层面的价值都采取抵制态度。所以，中国改革开放只限于学习发达国家的经济管理和技术。而在政治社会文化层面，大众追逐的就只有被误解了的对西方物质和享乐的崇拜，时尚名牌商品和奢华生活方式了。
在中国古代社会，儒家传统文化具有官学和国教的双重属性，属于国家意识形态。它形成了那个社会的基本价值观念，这些价值就是儒家文化中的“天子之礼”和“君子之道”。它使君臣和百姓都有一个明确的自身定位和责任担当，从而形成那个时代的正常法制秩序或者道德秩序。由于儒学过分强调君臣、家长秩序，以礼教束缚个人权利和自由。所以在中国近代反封建走向现代化的过程中，传统儒家文化被首当其冲地当作封建文化被批判。近代中国一些最著名的大学者都认为，儒家文化与先进的西方民主法治文明相冲突，要民主科学，必先反孔子。所以在五四运动时，当时新文化运动的旗手陈独秀、李大钊、鲁迅等人都是强烈地反儒家文化，“打倒孔家店”就是当时的启蒙革新口号。中国在摧毁几千年封建统治时，也摧毁了二千多年维系这个社会的道德价值观的儒家文化。但是，民主制度没有建立起来，当然不可能建立起与民主制相应的国家意识形态：自由、平等、正义、法治、民主、人权等价值观。中国在20世纪上半叶处于战乱，是不可能建立国家意识形态的重要原因。当代中国，儒家价值观又曾在“文化大革命”中再次受到激烈批判而名声扫地。
在毛泽东时代，曾经建立以被严重误解了的马克思主义为理想的政治价值信念，并建立了一套与此相适应的共产主义道德价值观。在政治层面，“文革”后人们对毛泽东建立的理想主义的政治信念产生了怀疑，在改革开放发展经济中又进一步使执政者失去了自我。因为市场经济理论很多是与过去理解的马克思主义经济学说相悖的。虽然出于意识形态的需要，仍然强调坚持社会主义道路，但社会主义的含义却模糊不清。由于经济上的成功使传统社会主义理论更令人怀疑，党在某种程度上已经失去了政治理论和目标，1958年预见已经快要实现共产主义的目标，到1980年代又改为正处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国家实际上已经没有明确的意识形态，更没有让人民接受的足够明确的基本政治价值观。
在中国古代社会，儒家传统文化具有官学和国教的双重属性，属于国家意识形态。它形成了那个社会的基本价值观念，这些价值就是儒家文化中的“天子之礼”和“君子之道”。它使君臣和百姓都有一个明确的自身定位和责任担当，从而形成那个时代的正常法制秩序或者道德秩序。由于儒学过分强调君臣、家长秩序，以礼教束缚个人权利和自由。所以在中国近代反封建走向现代化的过程中，传统儒家文化被首当其冲地当作封建文化被批判。近代中国一些最著名的大学者都认为，儒家文化与先进的西方民主法治文明相冲突，要民主科学，必先反孔子。所以在五四运动时，当时新文化运动的旗手陈独秀、李大钊、鲁迅等人都是强烈地反儒家文化，“打倒孔家店”就是当时的启蒙革新口号。中国在摧毁几千年封建统治时，也摧毁了二千多年维系这个社会的道德价值观的儒家文化。但是，民主制度没有建立起来，当然不可能建立起与民主制相应的国家意识形态：自由、平等、正义、法治、民主、人权等价值观。中国在20世纪上半叶处于战乱，是不可能建立国家意识形态的重要原因。当代中国，儒家价值观又曾在“文化大革命”中再次受到激烈批判而名声扫地。
在毛泽东时代，曾经建立以被严重误解了的马克思主义为理想的政治价值信念，并建立了一套与此相适应的共产主义道德价值观。在政治层面，“文革”后人们对毛泽东建立的理想主义的政治信念产生了怀疑，在改革开放发展经济中又进一步使执政者失去了自我。因为市场经济理论很多是与过去理解的马克思主义经济学说相悖的。虽然出于意识形态的需要，仍然强调坚持社会主义道路，但社会主义的含义却模糊不清。由于经济上的成功使传统社会主义理论更令人怀疑，党在某种程度上已经失去了政治理论和目标，1958年预见已经快要实现共产主义的目标，到1980年代又改为正处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国家实际上已经没有明确的意识形态，更没有让人民接受的足够明确的基本政治价值观。
中国公民自身权利意识不断增长，国家暴力、垄断信息、控制组织和压迫言论等政府用来维护稳定的手段有可能把遵纪守法的公民转化为潜在的政治反对势力。长此以往，中国管治安的警察部门、管舆论控制的宣传部门等需要终日绷紧自身的每一根神经，不断加大资源投入，导致社会管制成本不断攀升。而为了维持社会管制的巨额成本，政府就不得不利用各种方式占用公共资源，与民争利，从而造成社会矛盾更加复杂和激化，陷入恶性循环的怪圈。这无异于饮鸩止渴，如果不谋求改变，这种方式他的管制体制终究会有达到临界点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