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我中华,爱我黔西南普安桥


 

普安桥

  普安桥,坐落在阊门上塘街菜场底,横跨鸭蛋桥浜(古称普安泾),为东西走向单孔拱形武康石桥。建于明弘治十四年(1501),重修于清嘉庆十九年(1814),至今已有近五百年的历史。经常走过此桥的人除了感到窄小之外,似乎没有其他感觉,更没有必要驻足多看一眼,其实不然,该桥有许多特色是苏州城内众多古桥所不能相比的。

  桥址位置险要。据考,现桥址曾是唐、宋时期古金阊亭(即后来的金阊关)旧址。金阊关为明代所建,地处联接内外运河上河道、枫江(上塘河)与普安泾交汇之要冲。与铁铃关、白虎关并称苏州三关。普安泾是枫江支流,向南可达胥门,是当时城外沟通阊胥两门的最近水路。古关的斜对岸原有一条从山塘河通贵桥向南通往枫江的支流杨安浜,也在此汇合(渡僧桥下塘原三板桥即其接口处,现已填没为路)。关下古道,西至枫桥铁岭关,东与抬头可见的阊门、吊桥直线相连。船只分流,车马往来,此处不失为阊门前哨重地。唐、宋以来,苏州的经济重心一直在阊、胥两门城区,这里与城西郊京杭大运河连接的水陆通道,无疑是历代苏州政治、经济、军事、交通的命脉,在此设关扼守是必然的选择。但随着明代全国经济中心向东南沿海转移,阊门内外手工业、商业迅速发展,新形成的街坊不断向城外扩展,古道逐渐淹没在民房之中,其关卡作用日渐消失(由铁岭关取代)。明中期,为了方便交通,改关建桥,如今古金阊关早已无遗迹可寻了,但从其扼三河要冲、控阊门水陆交通咽喉的险要地理位置来看,其的确非一般古桥址可比。

  桥体构成独特。此桥粗看其貌不扬,也没有什么古老的雕刻艺术装饰,在拥挤的人流中显得不堪重负,与时代节拍距离太远。然有意者会发现,桥南便是鸭蛋桥浜,桥北却见河道流向踪影,原来被一座与桥身平行的建筑阻挡了视线。这座与民居略有不同的古建筑,原是一座同治五年(1866)重建的关帝庙。奇妙之处并非庙的本身,而是该庙不是坐落在地基上,竟造在紧贴行人石桥的另一座拱形桥上,鸭蛋桥浜穿庙下桥洞而过,难怪不见其汇人上塘河的出口处。据考证,载庙的桥宽17.7米,矢高4.5米,中宽3.5米,桥的高度、结构、用料等方面均与庙前的小石桥大体相同。这座全长30米的单孔石桥是由南北二拱券并列组成,中宽竟达21.2米,为苏州古桥之最。南拱券净跨4.5米,矢高3.6米,中宽3.5米,武康石分节并列砌置,拱顶东西各加一根长铰石,是较兰圆拱略为超出的马蹄拱。承接拱脚的水盘石亦为武康石。北拱券净跨、矢高、结构、用料与南拱券相同,中宽达17.7米。南拱券桥面高出街面不多,南侧临水设条石护栏。北拱券桥面上建有一座两进殿宇的关帝庙。古桥现为苏州市文物保护单位。一般人不留意被关帝庙所占去的83%以上的桥面,以为普安桥就是庙前的这座小石桥,这正是其虚实奥妙所在。且不论二桥谁主谁副,但桥名只有一个,二桥并连宽达21.2米,成为苏州城内外所有古桥中最宽的一座。在近年编写的《桃坞街道志》中,收有一则很形象的桥谚:“苏州桥,高的是彩云桥,低的是下河桥,长的是宝带桥,宽的是普安桥。”再从庙镇桥的格式来看,也是普安桥的一大特点。这在众多庙宇的坐落环境和桥面建筑中是不多见的,究竟是因庙造桥,还是先有桥后建庙,这里当有特定的历史原因。西中市泰伯庙前的庙桥仅是桥对庙而言,真正的庙桥之称当非普安桥莫属了。故有“普安桥,二桥合一桥,庙蹲桥,桥载庙,庙门对河道”之说。
  跨河戏台独有。据市古桥调查录记载:“此桥南原有与庙门相对的跨河戏台。”按庙宇建筑布局,在正殿对面都设有戏台,附建在庙门建筑的后面(见王洗马巷春申君庙)。但普安桥上的关帝庙,出门是石桥,桥前是河道,没有空地建造相对的戏台,怎么办?古代的能工巧匠自有办法,就借桥前河道上这席空间,在东西驳岸之间飞架起一座跨河戏台,形与过街楼相仿,不仅船只往来无阻,还满足了庙宇应有的布局。如此利用桥面及河道的有限空间,巧妙安排周全的宗教建筑,在其他地方尚未有过相同的报道。戏台是演戏酬神之台,每至盛会,百姓摩肩接踵登桥夹岸,舟上农夫泊船捎首,上下争相观看台上的演出,这热闹场面,可能不比鲁讯儿时看河边的社戏逊色。可惜此台毁于清代,其建筑水平和规模也不得而知。如果戏台原貌保留至今,配上普安桥的特殊结构,说不定能成为阊门外又一名胜景点。
  古桥是水城苏州最基本的内涵,不仅能反映出前人建筑艺术及历史上的风土人情,还能透过一些遗址了解古城的变迁及吴文化的兴盛延续,同时,还可以得到许多值得追忆的地方掌故。普安桥有些景观虽然消失了,但感兴趣的人,可以到桥上去看看,身临其境地自我体会一下,或许有关的遗迹会使你领会到一些悠悠的吴地古韵。
  愿苏州人更了解这方生息之地深厚的历史文化底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