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敏这种现象不是人类特有的,我的狗就曾经因为感冒药中的某种物质过敏,脸肿的像只小猪,眼睛通红。当然我们很少听过动物过敏,也许是它们厚厚的体毛隔绝了空气中的有害物质,也许更简单,它们不会说话,不能捂着嘴巴告诉你我过敏了,我在咳嗽,我在发烧,我在发痒,别摸我,烦。
说起来还真不是一种猴子变的,西方人对坚果类过敏的比较多,花生、榛子、松子等等,甚至还有很多人味精过敏。莫非他们祖先那种猴子是吃草的?整天树上颠来窜去的不碰坚果?还真是人在花丛片叶不沾身呀。这些人能生活在非中国地界是多么幸福,至少味精过敏这一项他们就不必成天提心吊胆,食品说明都写得明明白白,有味精没有,配料是啥东西,不像咱们,总喜欢在吃的东西里面加点化学元素,养成中国人强大的化学胃。可以肯定,真有2012的话,最后剩下的一定是中国人,因为中国人不怕毒气不怕毒害,肠胃强悍无比,消化点钢铁石头的都不在话下。
东方人过敏的多半是牛奶、羊肉、海鲜、花粉等等,充分体现了农耕本质。祖先时代,牛羊肉海鲜吃的少,血液中积攒了点排斥成分,我就见过有人吃点淡水鱼脸都能肿成西红柿的。
我也会过敏,我有花粉症,奇怪的是我只对某一种花粉过敏。估计我的祖先世代就没见过泡桐树,乡下泡桐大面积开花的时候,我不能在树下经过,会出现皮肤红肿,流鼻涕发烧等症状。过去一直在城市生活从来不知道自己对泡桐过敏,还是某一年在开花季节去了乡下,第二天早起发现自己长了一身红点,像个荔枝,从那以后,泡桐开花的季节,打死我都不往乡下走。
我还对葱花过敏。我不能吃熟葱花已经有20多年了,因为这个原因,我家炒菜从来都不用葱花爆锅,从来不买葱,葱,这个饮食上的常备品,在我自己的小家绝迹多年。
没有人知道我为什么不能吃葱花,外子和熟悉的好友都知道我在闻到和误食葱花后的反应非常剧烈,呕吐,头晕,吐到最后眼泪汪汪。在他们看来,葱对于我来说不亚于砒霜,他们却始终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其实在四岁前我能吃葱花,对吃葱花最近的记忆在四岁那年的10月,早上起来,我父亲炒的鸡蛋葱花米饭,正在吃的时候,警察上门了。那时候我应该是呕吐了,呕吐不止,从那以后,我再也不能吃葱花,哪怕闻到葱花的味道,都能让我呕吐恶心,无法忍受。
这个毛病一直到现在,对别人,我只说是过敏。对葱花过敏的那一天我失去了母亲,这也是一种过敏。
有时候,再深的痛,经过岁月打磨后,早都连影子都剩不下,却能把一种无法被人发现的哀伤种在心里。
这是心理上的过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