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休后的生活
时年六十四岁,工龄四十一年,我从工作岗位上离休。我们夫妻俩是北京自动化院内唯一的一对离休的夫妻。人们都说离休或退休后的日子最难过。因为不必上班,整天无所事事,闲着没事做,有的人还会闲出病来。陆洁很担心,唯恐我们俩离休后的生活真就像人们传说的那样无所事事,闲出病来吗?
去沃大利亚探亲
离休前,我在单位付总工程师职位上,接触的工程项目不断,加上自已从事的科研项目:差动调速,连轧技术的推广应用,会经常出差。工作间隙,还需要阅读各种中英文的杂志,不断给自己输入新鲜知识。还得同各位工程项目负责人保持联系,收集各国外公司的报价方案,工程说明书,摘录其中有关专业的技术数据,描绘其工艺布置图。这些具体资料,很可能会在确定下一个工程项目的方案时用上。工作上总是忙的不亦乐乎。
可离休后,除偶而有人上门请教一些技术问题外,己基本上同工程和院内的科研工作脱钩了。
我的两个孩子,在我俩离休前均已去国外定居,且己有他、她自己的家庭和事业。
在北京,仅我和陆洁两位离休老人。我们的家庭,按当时通行的称呼,是典型的空巢家庭。
离休后,我俩的活动,不外两个方面:一是出国探亲,二是在北京找点事做:如上老年大学,邀同龄人去公园锻练身体等。
出国探亲有前提,即我俩身体都健康,孩子经济条件较好。
这时女儿吕丹正在墨西哥心脏病研究院攻读博士学位,经济不宽裕。
儿子吕昕则事业已经起步。他亦多次来电活,请父母亲去他那里住。我俩权衡各方条件后,于是决定先去吕昕那里。
这时,陆洁母亲已患癌症去世。父亲身体好,己再婚,亦己离休。
吕昕考虑到年幼时,姥姥、姥爷为照顾他,倾注了巨大心血和精力。他们的恩情不能不报。遂来函正式邀请父母亲和姥爷去沃探亲。姥爷征求老伴李姨(名李恩)的意见,她只同意姥爷去三个月。
办理去沃签证
在吕昕提供各种必要资料后,我开始办理去沃签证。我过去出国次数不少,但都是因公出国,护照、签证都由单位人事部门办理,自己并未参加。现因私出境,事事都得自己经手办理。
妻子陆洁1990年年初犯过一次感冒,因用药无効,发展成肺炎,住院两星期。大夫诊断为肺心病早期,需吸氧。我们那时根本没听说过肺心病。且陆洁当时病情不重,也没有正式吸氧。住院期问,精神很好,白天常与邻床病友交谈。不过她己有心律偏快的症状。这可能反映了心肌缺氧的现象,休养半年后基本恢复,不致影响去沃手续。申请因私出境护照,办公征、签证,填表需用英。。整个手续我一项项办理。
去沃使馆办签证时,申请人员稀少,无需排队。我尊重沃使馆的要求,所送材料,尽量完备。递进申情后仅十天便批准了。办完签证后,再去防疫站注射疫苗。每办一件事,都得化钱,只是用的钱都由儿子吕昕汇来的。机票则由吕昕在沃付款,由我到国贸大厦新加坡航空公司办事处领取。
赴澳的旅途
1990年11月,我们三人终于成行。从北京到西沃佩斯市,航程分两段,北京到新加坡,航程六小时,在机场住一夜。
新加坡过夜时住机场旅馆,每夜竟收一百美元。早歺在机场小歺厅用,口味一般。因是第一次到新加坡,感到挺新鲜,顺便照了不少像。
第二天清晨,由新加坡直飞西沃佩斯市。航程五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