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明应打断刀老师的话:“老师也敢这样做?被告发是会被杀头的!前些年报纸就有这种报道。”
刀老师说:“那是什么情况导致这样结果不得而知,但我在那个地区就像我说的这样,不是我们老师要这样,而是那个地方的风俗。被叫到的女孩高兴得很,不被叫到的灰溜溜抬不起头。因此,那个地方的女孩肚子大了人家争着去她家提亲,生下的第一个孩子是跟母姓而不是跟父姓,男人最怕人家叫他为老大,喜欢人家叫他为老二,因为老二才是有真正父亲的人。现如今不知从哪里刮来一种风气,把男人裤裆里的那物件竟然称为老二,这不就是冒犯了这个尊称?老二的尊称就这样被污染,叫出来不知所指。。。。。。”
他们三人笑作一团。笑过之后,周明应说:“那么好的地方你为什么要离开啊!”
“说来话长。”刀老师沉吟一下,道:“是因为一件很小的事。你们不嫌烦我就给你罗嗦摆一摆。”刀老师讲述了他的另一段故事:
我在那个学校做老师将满一年的时候,又来了一个女老师,是刚从师范学校毕业去的。学校里我们两最年轻,所以我们很谈得来,关系自然比较亲密,有什么事她都喜欢来找我帮忙,因此我以为她对我有那个意思。
学校放农忙假,学生都回家去,老师大多数是当地人,自然也回家去了,只剩下我们两人住校。她的家在县城,来回得走近二百公里,又是山路,她说要用这几天好好休息。我是常年住校的,她来不来我都是住那里,现在有她一起留校我的心情更好。
晚上我们一起吃完饭,在那里无题目地闲谈。她看看表说时间不早要睡了。我的谈兴正浓,当然不想她离开。要是平时我不敢拦她,但在这僻静的山村学校,就是我们两人共对孤灯,心里没有多少顾虑,在她站起来时伸手去拉她,她啪的打开我的手,似怒非怒地说:“别这样!”
那时我还比较害羞,特别在自己心仪却又不敢表白的姑娘面前,更是有手足无措的窘困。换一个环境的话,她这一拍打我一定会变得更加老实的,可那晚我不知从哪来了勇气,她这一击不仅没有使我退却,反而激起我前进的力量,马上过去拥抱她。她先激灵一下,也接受了我的拥抱,给以有限度的回应,说:“好了,我们都理智一点,再这样下去我们就危险。”一把将我推开,回了她的房间,咣的关紧了门。
我再也睡不着,在床上转碾反则,翻来覆去,满脑子想着她。想得实在忍不住了,便找个理由去叫她的门。她说:“什么事明天再说不行?”我说怎么也睡不着,一定要用这本书,她不开门我就不停地敲门。她说:“别是找借口想干什么浑事吧?你要敢对我怎么样我可不客气的啊!”她的话是这么说,但我听得出那软软的口气里的犹豫。她对我的感情有几分我判断过,她不是对我没有好感,只是不过多表露,或者说是女孩子的高傲而已。我说我保证规规矩矩,一切听你的指挥。
她在我的蘑菇下,终于开门了。我闪身入去轻掩上门,她转身找书,我从背后抱住她。她挣扎想瓣开我的双手,低声说:“我说你不正经呢,你看。。。。。。”
我不停的亲她的脖子、耳根,她慢慢地酥软,转过身来同我热烈亲吻。。。。。。突然她要脱我的衣服,我不停地抚摩她的身体,两人不约而同地移步到床上。她是第一次,痛得咬破了我的肩膀。
完事了以后她哭了,猛捶我的胸膛。我以前没有这样的后续故事,完事了都是女孩子高高兴兴的依偎着我,嚅嚅地说着亲昵话。现在她动情地痛哭,不知是为什么。突然间我明白是不是对她犯了罪,我准备像作案后欲逃走的小偷,刚要下床又被她揪住,脑袋钻入我怀,贴得我胸前都是泪水湿漉漉的。这下我慌了,说:“要是你不愿意,算是我强奸你的,你。。。。。。看怎么办,告发也行,我心甘情愿接受。”
我说了这话就等待判决似的等着她回答。她哭够了,说:“我的一切都给你了,还有什么说的。”双目盯着我,问:“你对我的感情是真的?”我果敢地说:“你怀疑我的真心?要不要发誓?”她扑过来仅仅搂着我:“不说,什么誓都不说!”下来我们又热烈地开演另一场。。。。。。
这个假期,我们两人基本不出门,除了弄吃的和解决三急,就在床上亲热。那时侯年轻,精力特好,快意欲尽,倾其所有的付出。两人恨不得都要贴进对方的体内去,真如古人的《傻俊角》说的那样:“和块黄泥捏咱两个,捏一个儿你,捏一个儿我。捏的来一似活托,捏的来同床上歇卧。将泥人儿摔碎,着水儿重和过。再捏一个你,再捏一个我。哥哥身上也有妹妹,妹妹身上也有哥哥!”古人这种说法,没有经历那种情与欲火一般交织,是体会不到其中生命原色的。
农忙假结束,学校恢复正常上课,她却回复原来的样子,跟我之间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生,找借口回避我。我忍不住了,问她出了什么事,她吱吱捂捂的,使我很难受。过了不久谜底才揭开,原来她家里早给她在县城里找了个对象,那对象正在给她办理调回区现城的手续。正在云雾中发晕的我突然清醒,痛苦得很。知道事情成了定局,我就下决心离开那个山村。这一走的结果,你们现在看到了,我绕了很多的山山水水,最后停留在这片土地上。
“那个女老师。。。。。。”牛炳皋问。
“她后来的情况我不是很清楚了,听说她嫁的男人实现公安局的。女人最怕丈夫知道她过去的感情生活,我离她远一点是因为爱她,不给她生活带来麻烦和痛苦。我在这里十多年没回去,不就像死了一般?‘人间久别不成悲’,相信她也抹去了与我的这段记忆。如果真的这样,那她不是更好?”
“想不到刀老师如此重情义,为心爱的女人而来柬埔寨。”周明应道。
“不是被女人背叛刺激而来柬埔寨,是国际流浪到了柬埔寨。那时我到了云南,越境过缅甸,在那里差不多一年才转到泰国,泰国比较好一点,但没有办法安定下来,警察经常来搜查,抓到了放在牢里关一段再处理的。在泰国不敢呆才到柬埔寨。”
“终于落地生根,开花结果。简直是新的长征,但是长征的几个功能你只留下一个。”牛炳皋竖起食指。
“什么功能?”周明应看着他的手指。
“播种机。”
“哈。。。。。。”
看看时间不早,刀老师要回家。周明应问:“怎么,怕老婆等急了?”
“我的摩托车还放在商场给人家保管,人家下班了谁给我管?”
听刀老师这么说,他们不好强留。“我就是想听刀老师讲故事,明天接着讲?”周明应说。
刀老师说:“我只有周末两天有空,其他日子的晚上都要上辅导。这两块钱不好挣的!”
送走了刀老师,周明应嚷着累,和牛炳皋找地方按摩去。(4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