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学森之问”与“我问钱学森”

▲廖进中

“为什么我们的学校总是培养不出杰出人才？”这叫“钱学森之问”，问得我这个大学教师“恨无地洞可钻”。于是，我就只好反问提问者：您不就是“杰出人才”吗？您不就是“大师”吗？那就请您直接告诉我：您是怎么成为“杰出人才”的？您是怎么成为“大师”的？当然，我也知道，钱老已经“荣归故里”――“升天”了，“入地”了，我们也就只能“问天”，“问地”了。

中国有句古话，叫做“问天天不应，问地地不灵”。我就只能循着钱老的成长足迹，看看能否发现一些能够提供给我们教育工作者启迪的“蛛丝马迹”：

人们常说：教育要从娃娃抓起。也就是说，要从家庭教育开始。我从资料中看到，您是出生在官僚、富裕家庭，再远的不说，您的父亲钱均夫，曾在民国政府教育部任职多年，后任浙江省教育厅厅长。您曾经受过什么样的思想文化教育，我无从谈起，但可以肯定的是：绝不是“革命教育”，绝对是“衣食无愁”。我们的学生能吗？特别是我们那农村出身的学生能吗？

也常听说：社会是教育的大课堂。也就是说，社会要支持教育。我从资料中看到，您从美国回来后，毛主席、周总理视您如掌上明珠，您不要背“臭老九”的名声，反而有极大的政治荣誉——解放军的中将军衔，你们课题组的经费肯定很多，到底是多少？我也不知道，但我绝对相信：肯定比农民“亩产万斤”的粮价要多！比我们现在一般教师能争取到的经费要多！

诚然，国家出不出杰出人才，关键在学校，尤其在大学。“钱学森之问”本就是针对中国教育而发问的。但我的问题是：麻省理工学院、加州理工学院到底是在哪个国家？“钱学森无论走到哪里，都抵得上3～5个师的兵力”的创造本领，到底是哪种教育体制、科研体制、国防体制中培养的？我知道，这个问题问的太大了，但也许，这才是真正的“钱学森之问”！

早几天，《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已经出来了，据说它要管相当长一段时间，是在回答“钱学森之问”。不过，我天天晚上看电视，扩大幼儿园，把学龄前教育放在最为抢眼的地位，似乎成了媒体炒作的最大话题，而对培养杰出人才的大学改革，我这个一辈子在大学工作的普通教师，总难以找到兴奋的感觉。所以，就有这篇“我问钱学森”了！

（2010年8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