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富贵见状制止说:“老师,他们不让照相。”
牛炳皋不解地看着郑富贵,见刚才入屋以后就跟随他们身后几个黑不溜秋的汉子都用眼睛盯着他,看出有几分诡异味道。楚利故意转过身去不让他看见脸。
“为什么不让照?”
“他们说过,不可以拍照。”
见郑富贵一脸的哀求,他无奈地收起相机。他说要找点样品,楚利神情严肃说不可能,这样大的木头,没有刀没有锯子,怎么要得到它们的一点?就是有刀有锯,也难办得到。拍不了照片,要不到样品,他不死心的在木堆上瞄来瞄去,希望捡到一点碎片残肢,好做样品使用,结果令他非常失望。不过,他发现这些木头横断面都有用油彩笔写着数字,正要问话。。。。。。
楚利说,这批木是人家定好了的,堆放在这里准备装货柜运走。如果你们同我们做得成生意,我们给的木头跟这些一模一样。老施听了不吭声。
看木时间不长,前后就十多分钟。他们一行又从来时的原路弯弯绕绕的回去。老施靠近牛炳皋说:“神神秘秘的,像做贼一样!”
真的,他们这样偷偷摸摸神秘兮兮的,说像做贼一样的不为过。牛炳皋想。不过也可以理解,如此大量的红酸枝木是很大一笔财富,人家让他们看的不是木而是钱!
车子出了大铁门,楚利的心情明显的好起来,不像刚才那样阴沉着脸,不断地找话同牛炳皋说。从仓库回到酒店因为走直道,半个钟头就到了。刚才为什么转来转去的那么多弯饶,费许多时间呢?
老施对楚利说,我们得商量商量,明天会具体答复。楚利离开以后,老施说:“他们在玩东西你看出来吗?”
“他们在玩我们?”
“我们去的路上,楚利一直在讲电话,他不知道我能够听得懂几成柬语,只顾噼噼吧吧地说。他是向另一个人借仓库的木给我们看,人家开始不肯,他硬求到的。这些木都有编号,就是说已经卖了的,在运走前借给我们看一眼。”
“怪不得,去的路上那么费时,又不给拍照片。即使给我拍了又怎么样,这些木头他们都卖了,到我们买的肯定不是这些木。话又说回来,他借人家的东西让我们看有什么意义?”
“都是你逼得他太紧,他找不到木头给你看他有何脸面!情急之下只能来一出猫狸换太子。”
“按你如此说,这生意做不得了?”
“看楚利的意思,是想拉住我们的关系,真正用意是什么,还得看看。只要他们找得到这样的红酸枝,只要他们能装柜运出去,怎么不做!我先跟詹先生报告今天我们看货得的情况,让他决定怎么做。”他见牛炳皋欲言又止状,莞而一笑:“你同我合作尽可以一百个放心,我绝不会使花招踢开你,你应该得的份钱,是多少我这里说了不算数,但是我保证,若做成了你一定得到应该得的。况且我是老板聘用的,稳当拿有收益。你得到份钱以后,适当给一点我就OK,你说呢?”
牛炳皋听懂了他的意思,说:“如果真能做成,老板给你的是你的,我得到的我们怎么样分可以商量。总之我不会涵崩伦吃齐,只要彼此高兴就行,好不好?”
三、
老施把和牛炳皋看木的情况向詹先生汇报,特别强调这是他从事木材生意几十年来看到的红酸枝木,无论数量或者个体体积都是最大的。于是,詹先生决定要自己去看看。老施把这个情况告诉牛炳皋,要他与楚利他们安排。
牛炳皋问詹先生在金边?老施说在的,但是你同楚利说是刚刚专程坐飞机从香港赶来的。生意有生意的门道,不能太直率,好让他们感到我们的来头。牛炳皋有点不快,明明有真正老板在这里,何必做虚假动作,不直接了当的一次到位?可是不快归不快,埋怨不解决问题,他消消气以后赶紧同楚利他们联系,要求他们安排这次行程。
(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