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的自负》读书笔记




  总结:本书的译者冯克利在开头就对哈耶克的这部著作进行了简要介绍,对作者写此书的动机、背景和理论观点都进行了阐释,让我清晰的明白,作为哈耶克生平的最后一部作品,此书的语言最犀利、观点最明晰,结构最直接,目标直指以构建主义和理性主义为支撑的社会主义革命论调,极力维护以市场经济为基础的资本主义(即他所说的“扩展秩序”)。可以说,本书浓缩了哈耶克自由主义经济思想的全部精华。

  摘抄:

  1、当然,在这段时间里,他的思想也经历了一个不断发展的过程,它既变得相当复杂,从另一方面看又依然十分简单。如果说他最初的立论基础大体上局限于奥地利学派的经济学和少许古典自由主义学说,那么这一基础最后则已变得极为庞杂,他不断扩大视野,不懈地调动各个领域中的知识,惟一的动机就是他终生未变的一种强烈关切,即论证市场秩序的形成与个人自由的关系和这种文明受到威胁的原因。

  2、在他看来,一切打算对整个社会实行计划的企图,不管它们是出于何种高尚的动机,都是建立在这种危险的知识自负上。问题不在于社会主义的计划经济所设定的目标在道德上是否可取,而是用它所倡导的办法能否达到这些目标?

  3、哈耶克认为,形成这种社会的一个关键性因素,是人类中某一部分群体在一个类似于自然选择的过程中,形成了一套调节人际关系的规则,它在很大程度上不是人类特意计划或追求的结果,而是在无人能预知其后果的情况下,在漫长的岁月中自发进化而形成的。

  4、他认为,许多知识分子敌视市场秩序的原因,即在于他们没有真正理解或根本不愿理解这种抽象的自发模式在一切生命领域所起的作用。

  5、:“一切道德体系都在教诲向别人行善,……但问题在于如何做到这一点。光有良好的愿望是不够的。”

  6、正如哈耶克在本书中所言,如果我们希望为全体社会成员保障尽可能多的利用个人知识的自由,最好的办法莫过于“用抽象规则代替共同的具体目标”,把政府的作用限制在“实施这些抽象规则,以此保护个人的自由领域不受他人的强制或侵犯”。

  7、他对文明成因的说明,并不像他想像得那样具有无时空之分的普适性,而仅仅更适合于解释近代资本主义。

  

                                                                    导论:社会主义是个错误吗?

  总结:导论部分哈耶克直接指出他所论证的“扩展秩序”就是人们通常所说的“资本主义”,进而表明他的观点:他所要论证的就是社会主义或者理性建构主义在逻辑方面所犯下的错误,然后介绍了他写作本书的结构和思路。

  摘抄:

  1、本书所要论证的是,我们的文明,不管是它的起源还是它的维持,都取决于这样一件事情,它的准确表述,就是在人类合作中不断扩展的秩序。这种秩序的更为常见但会让人产生一定误解的称呼是资本主义。

  2、他们之间发生的冲突,是因为后者(社会主义)在有关这些资源的知识如何产生、如何能够产生以及如何才能得到利用的问题上,犯下了事实方面的错误。

  3、所谓“正确运用理性”,我是指那种承认自我局限性的理性,进行自我教育的理性。即在未经设计的情况下生成的秩序,能够大大超越人们自觉追求的计划。

  4、正是全部争论属于价值判断而非事实问题的观点,阻碍着市场秩序的专业研究人员以足够的力量强调,社会主义不可能做到它所许诺的事情。

  5、我的工作起点,完全可以用休谟的一个见解来表示,即“道德准则……并非我们理性的结果”

  6、即社会主义,显然是建立在一些错误的前提上,尽管它有可能出自一些良好的愿望,并有我们时代一些最聪明的代表人物从中领导,它却威胁着我们现有人口中占很大比例的一部分人的生活水平,甚至他们的生命本身。

  

                                                                  第一章  在本能和理性之间

  总结:本章哈耶克从生物进化论的模式出发,引出扩展秩序的发展历史跟生物进化有着类似的特点:生物进化和文化进化都是自然适应的结果,不是人为设定的结果。进而他从哲学的逻辑角度证明:习俗和传统介于本能和理性之间,源于本能,造就理性,所以用理性这个结果来引导习俗和传统的产生是荒谬的逻辑。

  摘抄:

  1、因此,为了形成超越个人的合作模式或系统,要求每个人改变他们对他人的“出于天性的”或“本能的”反应,而这是件受到强烈抵抗的事情。

  2、这些通过学习得到的规则,个人逐渐习惯于服从,甚至像遗传本能那样成了一种无意识行为,它们日益取代了那些本能,然而我们无法对决定着行为的这两种因素做出明确的区分,因为它们以复杂的方式相互发生作用。

  3、相互之间存在着很大冲突的,并不像人们经常认为的那样,是在感情和理性之间,而是在内在本能和通过学习得到的规则之间。

  4、竞争是个发现的过程,是一种包含着所有进化过程的方法,它使人类不知不觉地对新情况做出反应;我们是通过进一步的竞争,而不是通过合作,逐渐提高了我们的效率。

  5、惟有规则能够结成一种扩展秩序。

  6、首先应当避免那种从我所谓“致命的自负”中产生出的观念:即掌握各种技巧的能力是从理性中产生的。

  7、正像本能比习俗和传统更久远一样,习俗和传统也比理性更久远,习俗和传统是处在本能和理性之间。

  8、一切进化,无论是文化的还是生物的,都是对不可预见的事情、无法预知的环境变化不断适应的过程。这是进化论无法使我们对未来的进化做出合理预测和控制的另一个原因。它所能够做到的,不过是揭示复杂的结构如何具有一种使进化进一步发展的调整方式,但是由其性质所定,这种发展本身难免是不可预测的。

  

                                                        第二章  自由、财产和公正的起源

  总结:本章从古希腊和其他地域的经济发展史为例,说明经济发展的迅速是贸易繁荣的结果,而政府的过度管制就会导致繁荣的萧条。然后借用休谟和制度经济学派的思想和论点证明“分立的财产”的必要性,正是财产权利的分离才会产生真正的自由和公正

  摘抄:

  1、分立的财产的最初出现,是贸易发展不可缺少的条件,从而对于形成统一而相互协调的更大结构,以及我们称为价格的信号的出现,也是不可缺少的。

  2、如果没有一个把保护私有财产作为自己主要目标的政府,似乎不太可能发展出先进的文明,但是由此引起的进一步的进化和成长过程,却一再被“强大的”政府所中断。

  3、分立的财产得到承认,显然标志着文明的开始;规范产权的规则似乎是一切道德的关键之所在

  4、休谟并没有犯下后来那种十分常见的错误,把自由的两种含义混为一谈:其一是一种稀奇古怪的含义,以为孤立的个人能够享有自由,其二是许多相互合作的个人能够享有自由。

  

                                                             第三章 市场的进化:贸易和文明

  总结:在前两章揭示了扩展秩序产生的条件之后,本章通过对贸易形成原理的阐释,找出了贸易和扩展秩序相互促进的关系,并且基于此批驳了贸易反对者认为商业是不文明活动的论调,反对了亚里士多德主义,强调了正是贸易的产生才促进了文明。

  摘抄:

  1、不但已经很富有的人能够款待另一些地区特殊家族的成员,而且这种关系提供了一些使群体的重要需求得到满足的渠道,因而能使人们变得富裕。

  2、这种与外邦人发生有利交往的机会的扩大,也会使已经发生的与原始小群体中那种休戚与共、目标一致和集体主义的决裂得到进一步强化。

  3、由于只有个人,而不是他的群体,能够获准和平地进入外邦人的领地,因此他获得了自己的同胞所不具备的知识。贸易不能建立在集体知识上,只能建立在独特的个人知识上。

  4、与其说政府会促进远距离的贸易,不如说它经常阻碍这种贸易。

  5、实际情况似乎是,强大的政府对自发的改进一再造成破坏,使文化的进化过程半途夭折。

  6、而欧洲,正如前一章所说,它在中世纪异乎寻常的扩张,很可能应当归功于政治上的无政府状态

  7、在亚里士多德的头脑里,只有目的在于把好处留给别人的行为,才是可以从道德上加以赞成的行为,仅仅着眼于个人收益的行为肯定是恶劣的行为。

  8、获利的可能起着一种信号作用,它指导人们做出能让他们的工作更有成效的选择;通常,只有那些更有利可图的事情才能养活更多的人,因为它的产出大于消耗。

  9、中世纪和近代早期的教会反对商业的态度,把利息指责为高利贷,以及它有关公正价格的说教和对利润的蔑视态度,都是彻头彻尾的亚里士多德主义。

  10、如今人们逐渐理解了市场是怎样使每个人在规定的限制之内,把他的个人知识用于自己的个人目标,即使他对自己在其中活动的秩序所知甚少。

  

                                                              第四章  本能和理性的反叛

  总结:本章的主要目的在于批判建构主义和理性主义,他对笛卡尔、卢梭、莫诺和凯恩斯等哲学家和经济学家的思想进行了批评,认为这种盲目的社会改良思想是超越了人类认知能力的虚幻想法,并且从逻辑角度论证了改革者在逻辑上的不严密和苛刻性。同时,他解释了知识分子对于自然扩展秩序的反对来源于对未知秩序的畏惧,所以对“来历不明”的扩展秩序由于控制不了其动机而加以排斥。

  摘抄:

  1、在这些发展中首要的是,同近代科学的兴起联系在一起的一种特殊类型的理性主义变得日益重要。我把它称为“建构主义”或“唯科学主义”

  2、这种从笛卡尔那儿传给现代的理性主义,不但抛弃传统,甚至声称不需要任何这样的媒介,单纯的理性就可直接为我们的欲望效力,它仅凭自己的力量,就能够建立一个新世界、一种新道德、新法律,甚至能建立一种全新的纯洁语言。

  3、个人决定要以个人的控制范围为前提,因此只有随着个人财产的进化才成为可能;个人财产的发展反过来又为超出头领或酋长——或集体的——认知范围的扩展秩序的成长奠定了基础。

  4、我的基本论点是,道德规范,尤其是我们的财产、自由和公证制度,并不是人的理性所创造,而是由文化进化赋予人类的一种独特的第二禀性。

  5、知识分子要求对他们希望做的事情一概要有所解释,对于恰巧在他们生活于其中的社会里起支配作用的行为方式,他们会因为其来历不明而不愿接受;这会使他们和默默接受现行行为规则的人发生冲突,或至少是瞧不起他们。

  6、在凯恩斯观点背后有一种哲学幻觉,即存在着一种难以定义的“善”的属性——一种有待每个人去发现的属性,它使每个人承担起追求这种善的义务,只要认识到这种善,就有理由蔑视和不考虑许多传统道德规范

  7、爱因斯坦所关注的是一个不同但密切相关的问题。他采用了一句流俗的社会主义口号,认为应当用“为用途而生产”取代资本主义秩序中的“为利润而生产”

  8、这些宣言、定义和主张给人的印象是,惟有可以用理性加以证实的,惟有被观察实验所证明的,惟有那些能够体验到的,惟有那些能够加以检测的,才是值得相信的;惟有让人愉快的事才是应当做的,其他事情必须统统放弃。

  9、对这些定义连同我们前面的事例,如果给予更为细致的评价,可证明它们包含着如下预设:

      (1)凡是不能得到科学证明或观察验证的事情,就没有理由遵守(莫诺,玻恩)。

      (2)凡是没有理解的事情,就没有理由遵守。

      (3)与此相关的观点是,对于一项具体的事业,除非对它的目标事先有充分的说明,就没有理由参与其中(爱因斯坦,罗素,凯恩斯)。

      (4)另一个与此有密切关系的观点是,任何事情,除非不仅事先完全知道它的后果,并且还能充分观察到这种后果并能将它视为有益的,那就没有理由去做这件事情。

  10、所谓自由的人,是一个在和平年代不再受其共同体具体的共同目标束缚的人。

  11、简言之,要用抽象规则代替共同的具体目标;政府的必要性仅仅在于实施这些抽象规则,以此保护个人的自由领域不受他人的强制或侵犯。

  12、只有那些当人们根据自己的目标做出个人决定时必须予以考虑的普遍而抽象的规则,才担当得起道德之名。

  

                                                                     第五章  致命的自负

  总结:本章是全书的核心,其论点在于:社会主义论调只有美丽的外表,却缺乏实现的基础,即完美的计划在现有情况下根本无法实现,因为没有一个智慧的头脑可以获取全部社会需求的信息,唯一的办法就是信息的分散和选择权的分散,这样产生的扩展秩序才能使分工更加细致,是市场范围扩大。同时,扩展秩序的好处还在于使每个个人都有平等的机会参与竞争,从而降低交易成本,这种机会平等才是真正的道德,而非社会主义者认为的必须以利他主义作为行动的唯一指南。

  摘抄:

  1、这种观点以及整个这项计划所依据的理性主义标准,说好听一点,是追求完美的建议,说难听了,不过是陈旧方法论中一些已经信誉扫地的原理。

  2、传统道德等事情无法用理性加以证明,但是同样真实的是,任何可能的道德规则,包括社会主义者能够提出的那些规则,也无法用理性加以证明。

  3、我们的道德传统虽然不能按照要求的方式进行建设、证明或证实,不过对其形成过程却是可以部分地进行改造的,并且在从事这项工作时,我们在一定程度上能够理解它们所满足的需要。

  4、在扩展范围大到已超出任何单个头脑的理解力和可能的支配范围的秩序中,统一的意志当然很难遵照某种具体的公正观,或按照公认的尺度,决定每个成员的利益。

  5、人们会发现一些过去没有实现的愿望得到了满足,其代价却是其他许多人的失望。虽然个人可以通过符合道德的行为增加自己的机会,但是由此产生的进化不会满足他的所有道德愿望。进化不可能是公正的。

  6、传统选择过程的产物,选择对象则是那些非理性的,或不如说是“未经证明的”信念。

  7、真正起决定作用的因素是依靠保障每个人私人领域的财产和契约规则。

  8、这种适应未知事物的自发产生秩序的过程,不可能为它特意计划一种替代方案。

  9、这种分权实际上使更多的信息得到了利用,这是否定建构论理性主义要求的主要理由。

  10、所有的人在法治下享有自由,并不要求所有的人都能拥有个人财产,而是要求许多人都能够这样做。

  11、重要的一点是,许多个人根据不同的信息分散做出决定,由此产生的秩序,不可能由不同目标相对重要性的统一尺度来决定。

  12、可见,个体差异增强了合作的群体的力量,使其超出个人努力的总和。协调的合作让独特的天赋发挥作用,而具备这种天赋的人若是被迫孤身一人为生存而奋斗,就会使它得不到利用。

  13、一切道德体系都在教诲向别人行善,从这个意义上说,它们当然都赞扬利他主义行为,但问题在于如何做到这一点。

  14、受教育越多的人,越不愿意屈从于一些不可理解的指示——例如市场(尽管他们也在谈论“观念的市场”)。由此造成的结果是(也不是有意的),他们倾向于反对那些正可提高他们对自己同胞的作用的工作(他们没有理解的工作)。这种消极立场有助于进一步解释知识分子对市场秩序的敌视,以及他们更为亲近社会主义的原因。

  15、因为事实上,我们能够让未知事物有序化,惟一的办法就是诱导它自己产生秩序。

  16、这样一个秩序,虽然远不是尽善尽美,甚至经常失效,但是它和人们特意让无数成员“各得其所”而创造出来的任何秩序相比,却能够扩展到更大的范围。

  

                                                            第六章  贸易和货币的神奇世界

  总结:本章中作者强调了贸易的两大作用:寻找信息和创造价值,进而批驳了部分人“贸易无法创造实际价值”的观点,采用边际效用论的方法解释了贸易创造价值的来源,同时认为以政府调节为政策取向的宏观经济学是毫无价值的。在货币方面,他抨击了政府对货币发行权的垄断,认为这种方式违背了自然秩序,货币政策完全没有必要。

  摘抄:

  1、自远古以来,在世界许多地方,这种担心和惧怕就使普通民众像社会主义者一样,认为贸易本身不仅和物质生产判然有别,不仅混乱而多余,不仅是一种方法上的错误,并且是令人生疑的、低俗的、不诚实的和可耻的。

  2、许多人仍然难以同意,生活和享受的物质手段现有供应量的增加,在更大程度上是取决于改变物品相对数量和价值的物品流动,而不是把一种有形物质转变成另一种有形物质。

  3、随着个人展开相互合作,一个未经设计的、更高层次的复杂秩序的系统出现了,连续不断的物流和服务流被创造出来了,它使参与其中的数量极大的个人的主导期望和价值得到了满足。

  4、由于大多数物质手段可用于许多重要性各不相同的目标,而不同的手段又经常能够相互替代,因此这些目标的最终价值便逐渐反映在手段价值的一个惟一尺度上,即价格,决定这种价格的,是手段的相对稀缺程度,以及在它们的所有人之间进行交换的可能性。

  5、因此许多支配着当前的政府和政治的意见,仍旧是以对价值和价格之类的经济现象的幼稚解释为基础,这种解释徒劳地想把它们当作与人的知识和目标无关的“客观”现象。它无法说明贸易和市场在协调大量人员的生产努力中所发挥的作用,或是正确地估计到它的不可缺少性。

  6、因为,一种一直建立在金本位上的、本质上自动运行的机制,在专家们的指导下,已经被任意的国内“货币政策”所取代。

  7、货币虽然是自由的人民相互合作的广泛秩序中不可缺少的要件,但几乎从它诞生之日起,政府就在十分无耻地滥用它,从而使它成了人类合作的扩展秩序中一切自我调整过程遭到扭曲的首要根源。

  8、正是对利润的关心,使资源有可能得到更有效的利用。它使能够从其他商业活动中获得的各种潜力有了最具生产力的用途。

  9、这个口号暴露出一种无知,它不知道生产能力是如何由不同的个人使其成倍地增加,因为他们能够接触到不同的知识,而这些知识的总和是他们中间任何一个人也无法集中到一起的。

  

                                                                      第七章  被毒化的语言

  总结:本章的重点在于界定“社会”和“社会的”等相对模糊以至于被滥用的概念,他以此为起点,认为社会主义者借用宗教的形式将“社会”泛灵化,使其具有人格特征,从而将社会目标缩小为个人目标为所谓的利他主义服务,只要识破这种偷换概念的伎俩,社会主义的谬误就会被发现。

  摘抄:

  1、以黑格尔、孔德和马克思的历史决定论传统将“社会”人格化为例,社会主义,以及它所理解的“社会”,实际上是历史上各种宗教(连同它们各自的“上帝”)所提出的对秩序的泛灵解释的最新形式。社会主义者以为所有秩序都是设计的结果,于是他们得出结论说,秩序也能够由某个更高明的头脑加以改善。

  2、首先,所谓的市场经济,在严格意义上讲并不真正是一个经济,而是大量相互作用的单个经济的组合。

  3、如我们所知,人类合作超越个人知识界限的必要条件之一,就是这种追求的范围越来越不受共同目标的支配,而是受着抽象行为规则的支配;遵守这些规则,使我们越来越服务于我们素不相识的人们的需求,并发现与我们素不相识的人同样也满足着我们的需求。

  4、小群体的行为可以受一致同意的目标或其成员意志的引导,而同样作为一个“社会”的扩展秩序,它形成了一种协调的结构,却是因为其成员在追求不同的个人目标时,遵守着相同的行为规则。

  5、没有不平等,人类既不可能达到也无法维持其现有的人口数量,而这种不平等既不受任何审慎的道德判断的左右,也与这样的判断不可调和。发奋努力当然可以增加个人的机会,但只靠努力并不能确保收获。那些曾同样努力进行尝试的人,他们生出的妒嫉尽管完全可以理解,却是违反公共利益的。

  

                                                                第八章  扩展秩序和人口增长

  总结:本章中哈耶克论证了马尔萨斯人口理论的局限性,进而认为凡是因为劳动生产率提高所导致的人口增长完全是合理的,并且由于人口数量的增加导致的分工细化使劳动生产率进一步提高,由此进入一个良性循环,并且由于“扩展秩序”的存在,人们根本不会无限制的增加人口数量超出自然资源能承受的范围,所以对于人口问题的最佳处置方式就是既不鼓励维持一定的人口水平,也不要刻意的限制其发展。对于贫富差距问题,哈耶克一反马克思的论调:即无产阶级是被资产阶级剥削的产物,否则他们将生活得更好,他认为:无产阶级恰好是因为资产阶级才能存活,否则他们将根本不存在,资本主义养活了更多的穷人,这一点不是坏处恰好是优点。

  摘抄:

  1、然而,在我们一直讨论的变化了的条件下,情况便不再是这样了,这时的劳动力不再是同质的,而是种类繁多各有所长。随着交流的加强和通讯及运输技术的改进,人口的增长和就业密度,使劳动分工具有了优势,导致了迅速的多样化、差异化和专业化,使人们有可能开发出新的生产要素并提高生产率

  2、所以,带来生产率提高的,不仅仅是更多的人,而且是更加不同的人。人们变得强大,是因为他们变得如此不同:新的专业化的可能性为更成功地利用地球资源提供了基础。这反过来又要求由市场信号机制所保证的间接互惠服务网络的扩展。

  3、占数量多数的穷人从增长中获得的益处大于占数量少数的富人。

  4、人们往往只从全球范围内考虑人口增长。人口问题必须被看做是区域性的,在不同的地区呈现不同的态势。真正的问题在于,特定地区的居民数量是否因为无论什么原因,总是比该地区的资源(包括他们可以用于贸易的资源)增长得更快。

  5、人口的增长呈现某种连锁反应的方式,土地居住密度越大,就越能给专业化提供新的机会,从而导致个人生产率的提高,这反过来又引起人口的进一步增长。

  6、如果没有另一些人为其提供维持生活的手段,构成现在无产者的大部分人根本就不可能存在。

  7、要求保护尽可能多的人的生命,并不等于把所有个人的生命看得同等重要。在我们上面提到的例子里,拯救医生的生命可能比拯救他的任何一个病人的生命更重要:不然没有人能够活下来。有些生命显然更重要,因为他们能够创造或维持其他生命。

  

                                                               第九章   宗教与传统的守护者

  总结:本章中哈耶克强调了宗教或者信仰在自然扩展秩序形成过程中所发挥的作用,正是宗教守护了这种合理的传统,宗教使自然秩序人格化从而在形式上更加被人接受。他同时指出,理性主义者是反宗教的,于是必然会被淘汰。

  摘抄:

  1、有益的传统被保留下来并至少传递了足够长的时间,使遵循它们的群体的人口得以增加并有机会在自然或文化选择中扩张,我们认为这在一定程度上要归因于神秘主义和宗教信仰,而且我相信,尤其应归因于一神教信仰。

  2、所以,既反对财产又反对家庭(因此也反对宗教)的共产主义主张是没有前途的。在我看来,它本身就是一种宗教,它曾一度得势,如今则正在迅速衰落。

  3、宗教认为人格化的神是秩序的来源,它是一张线路图或一名向导,成功地指引着个体如何在整体中运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