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和这样的风景和解

                                                                 陈家桥

    诗歌的国度，当这种景象来到我的面前，我并没有感到太多意外。在我们的生活中，总是会出现一种又一种风景，哪怕这种风景作为事实来到我的面前，我仍然无法像古人那样抒怀。

    说实在的，在我们祖先那礼仪天下的古风中，我找不到别的来解释我现在的心情。除了中庸平和，除了顺应，慷慨，我难以抒发出更特别的情感来。那么情感到底是抒发的吗？有感而发到底是来自风景呢，还是来自实际的效用？当深浅的水景横于面前，除了面对自然，更多的是无奈，这是一种现实。这种中庸无奈和慨叹，更加构成了包含自我在其中的现实，也许有人要说，应该因地制宜，应该顺应现状，但人的生存呢，人的存在，又不仅仅如此。

    当我跟朋友姚程聊起人的境遇时，我就说过，人不要因为有了自我的选择，就以为主观了，就以为承应了世界，其实在这个现实中，在这首诗的现实中，我们可以看出，人更多的存在是一种悲悯，你也可以称之为一种宿命。就是当你选择时，你已经被决定了，既是被这种风景决定了，更是被这个景象背后的某种必然性决定。

    阮元的景象并非仅仅是臆造的，当中国的历史长河流淌到清朝，当汉唐的遗风延续至那个所谓的“当代”中时，我只能理解成，他遭遇了这个必然的景观，看起来平和自然，但仍然不乏无奈中的某种“暴力”，那就是汉唐的唐宋的那种激昂又精致的传统，似乎被一种匆忙的“无力感”给消顿了，滞缓了，是为历史在每个当代都会具有特殊的忧虑吧。

    也罢，当今天这样的景观来到我们面前时，我不仅在这滞缓的有点扁平的意象中，感受着那份无奈和悲悯，但我更抵触的还是，那种屈从于规律的所谓的与世界的和解。我更想说的是，在选择的背后，实际上不仅有悲悯，更有对传统意境的重新感应，并做出今天的更为主观的真实的体验。景观总是没有错的，意境永远是深远的，存在仍然值得追问，读这首诗，我想到的就是，至少我们可以和风景和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