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修明(发言人)：
　　感谢主持人！大家上午好！
    人假如说在30岁之前总会往前看，进入40岁以后，就会往后看。在座各位都有相似感觉，回想律师这一行，因为国家大的形势，说这行似乎不做，所以选择这行是我们大家的信心，特别是改革开放30年，特别是改革开放15年，律师体制的改革得益于整个国家的宏观形势和司法监管层对律师的支持，使得律师业已经成为很重要的行业，在社会生活当中产生了很多的影响。既然是一个行业，一定会给整个社会一个整体印象，这就是所谓的文化的内涵和文化的表现，同样都是从事法律工作，比如公检法律师给整个社会的印象怎样？客观地讲仍然不是很理想，有权利的腐败在里面，甚至说它的文化是接近黑白的文化，当然有大量的优秀工作人员和干部。那么律师是什么行业？给大家的感觉是怎样的？在很多场合给我们的感觉是律师并不是非常光鲜的外壳，客观地感受我们自己的社会定位，30岁之前拼命往前冲，冲到现在不知道前面空间在什么地方，每个律师在决定做这行时候一定都是有理想的，现在面临着一个困惑，这个困惑实际也是一个机遇，律师业发展到今天，确实需要大家思考一个问题，社会整体文化或者整个阶层和一个界别文化的共性在什么地方，如何给社会一个正确的客观评价，从这个角度来说，我们反思时候感觉选择这行是不是略微有点不幸，好在律师的逻辑性都很强，相信在座各位对自我的评判不会借助社会的评判，不管社会评判怎样，自己内心价值仍然是很坚定的，这种坚定也变成一种行为，前面各位演讲者讲的非常好，非常受启发，作为整个行业，在中国转型和走向法制化背景下，律师的文化的定位、专业的定位确实是需要考虑的，因为这里面存在很多很多问题，反映出每个律师所成长的过程，我选择这个题目，当初感觉这个题目好讲，但是确实发现是个很难讲的题目，昨天晚上我在家还用GOOGLE搜索了一下律师文件方面有什么高见，很多人写了很多文章，有的人从宏观角度说律师要法律至上，要参政议政，要有政治敏感性，要有社会责任，讲的都很对，有的讲要有很好的行为规范，讲的非常对，看那么多篇文章之后，律师的共性是什么？文化的精髓是什么？我也是带着疑问来的，和大家一起探讨，我认为可以分成三个层次：第一个层次，观念层次，或者叫意识形态层次的东西，律师干这一行的基础是法律，一定要崇尚法律，假如这个社会不崇尚法律，而是崇尚权利的话，那么律师的社会价值一定是打折扣的，跟我们在学校里学的思想理论价值观是有冲突的，我们在妥协，但是妥协的过程中并没有放弃，现在很多机构、很多律师整体讲的都是浅层次的，怎么样追求钱和成功，这是意识形态层次的内容。这是律师界应该深思的。第二行为规范，其实也是理念的东西，我们就是专业人士，就是通过技术技能提供专业服务，有人说要从政，我要当多大官员，那已经是官员了。从行为规范角度来说，无非是专业、诚信、规范、自律，这是律师应该具有的。第三个层次社会人文角度，刚才提到律师是个性丰富多样化的，人不是一个角色，有很多角色很定位，当我们同时扮演很多角色时候，我们其中一个角色可能是我们的核心和根基，通过这个角色辐射到其他角色，而不是其他不同角色掩埋了律师的角色，从社会人文角度体现律师文化。
    律师事务所文化，大致来说，分了三个阶段，首先讲合伙概念，“伙”这个字基本是贬义词，结伙、入伙、拉帮结伙，很多人会问你是不是股东，大家对伙这个字并没有很正面的认识，很多东西都在变化之中。从事务所发展来说，不管北京的事务所，还是外地事务所，大致经历了三个过程：第一个过程，初创的小平台，这个小平台有两个特点，一个是很松散，大家在一起就是分摊财务成本，还有一类，虽然小，但是有远大理想，这时候不需要太多的管理。第二个层次，不仅仅是分摊成本，大家一定要逐步的管理，有一定的管理色彩，但是又不想扩大，想变成一个小圈子的文化，这个文化的特点是和谐，圈子不大，麻烦不多，事情也不多，业务做的很好，生活、沟通都非常舒服，这是人文化的和谐，随着时代的发展，很多事务所已经发展成大型的事务所了，数百人事务所已经很多了，任何一个大型平台、任何一个大型机构在我看来都是异化个人的过程，在这样的平台上必须要有管理，事务所的文化和律师的文化已经不太一样了，事务所的文化就是管理的文化，通过管理体现文化，不再是很多人聚在一起没有目标的闲聊，一定要有内容，事务所一定要体现自己的管理文化。很多事务所都是有共性的，大了之后独裁搞不了了，律师都是“猫”，都好动，能说，财务上还自律，没有法律限制必须谁听谁的，集权管理是不可能的，也是管不好的，也是众叛亲离的。律师事务所是民主制很好的实践基地，从我们自己的事务所来说，我们曾经一段时间很民主，一人一票，很多重要事情都无记名投票，发现一定拿着朝着最有利于自己的方向做事情，导致管理效率及其底下，甚至管理决策选择方向错误，我们也做了一些反思，开始搞适当的集权，以前管委会大家选，现在先选主任，这样发现又带来了新的问题，很多事情没人管，管理人员拿报酬更没有意义，觉得拿这点报酬还不如创收，我们最近开始尝试成立几个委员会，这几个委员会把律师事务所内部愿意参与管理、有想法的人凝聚在一起。
    律师文化和律师事务所文化的重合在什么地方？重合就是刚才讲到的行为规范，律师事务所也要是诚信的，也是要自律的，也是要尊重法律的，也是要对客户负责的，重合的是专业人的精神。
    谢谢大家！
    赵曾海：谢谢陶律师的精彩演讲！有请桂明点评！
    刘桂明：陶修明律师选了一个很好的题目，也选了一个太大的题目，还选了一个短时间内很难说清楚的题目，又选了一个需要大家共同讨论共同思考的题目。我认为，陶律师今天演讲的开头开得似乎不太好，开得过于曲折了。如果直接切入主题，效果可能更好一些。那么，现在我向陶律师提一个问题，您能否用一句话来概括君泽君律师事务所的文化？
    陶修明：做有规则的专业人士。
    刘桂明：好！这是一个很有意义的概括。现在，大多数律师事务所都有所训。我们从每一家律师事务所的所训中，应该大致能够看出每家律师事务所的文化究竟是什么。谈到文化，我们要注意两个现象，一是谈律师事务所文化就是谈团队文化，而不是团伙文化。刚才李海波提到黑社会，黑社会就是讲团伙文化。团伙和团队既有共同点，也有不同点。尽管黑社会也讲文化，但它的文化是一种大哥文化，并不能长久。而团队讲文化，是要讲长久、讲持久。文化应该怎么讲？这不是一个一下就能讲清楚的问题。刚才马江涛律师讲的是从年轻律师到年轻合伙人，李海波律师讲的是从合格的合伙人到优秀的合伙人，陶修明律师谈的是从从个人到团队，实际上都是在谈文化。那么，每家律师事务所独特的文化到底是什么？我主张最好用一句话来概括各自的文化，我相信在座的每一位律师都在想这个问题：我们这个律师团队的文化究竟是什么？所谓文化，在我个人看来，就是心心相印、代代相传，才能成为文化。如果没达到这个程度，就称不上文化。我曾经说过这样一句话，对我们律师来说，一个人执业需要奋斗，两个人执业需要分工，三个人执业需要配合，四个人执业需要协调，五个人执业需要管理。管理不仅仅是技术，更是艺术问题，这就是今天针对陶修明律师的演讲，我要概括的三个层次的问题。
　　我认为，陶修明律师的演讲告诉我们，谈到律师文化，第一个层次是讲业务，第二个层次是讲权利，第三个层次是讲艺术。这三个层次最终就要落实到管理，管理做得好，律师文化的养成就会顺利一些。反过来，原理也是一样。最好的管理就是能够养成一种代代相传、心心相印的律师团队文化。
　　我相信，今天陶律师谈到的律师文化问题，只是开了一个头。不管君泽君律师事务所，还是所有北京律师乃至全国律师，都需要认真思考和研究这个问题。尽管这是一个很难谈并且还需要探讨很长时间的题目，但我们应该感谢你开了一个好头。
　　最后，我要特别提醒各位的是，谈律师文化务必要处理好三个关系，第一是从律师个人到律师团队，律师文化应该思考什么？从自己这个团队到别的团队乃至同行应该讨论什么？第二是从眼前到将来，律师文化如何发展？如何与时俱进？第三是从合作到合伙，我们要思考律师文化的内涵究竟是什么？律师文化的核心价值理念应该包含那些内容。这三个关系应当是我们思考与研究律师文化时的重要关注点，也是任何一位律师和任何一个律师团队所不能忽视的一个长期性问题。
    赵曾海：下面请进喜点评！
    王进喜：一讲文化我们这些人都显得特别没有文化，说不清楚什么是文化，我们讲六、七年律师文化，但是它的基本内涵还没搞清楚。至于律师行业和律师事务所的文化，最重要的是要有文化指引功能，任何一个行业都需要有一个主旋律，没有主旋律肯定不行，从当前的情况来看，刚才陶律师也讲到了这个问题，律师事务所的文化和个人的文化有没有重合点？他说有，就是行为规范，应当讲北京市律师协会在行为规范的建设上很早了，2000年就开始了，现在全国律师协会在这方面的工作已经落后在北京市律师协会工作的后面了，你看看全国律师协会2004年制订的行为规范，我想那是没有文化的规范，拿出做法律文件50%的精细度、仔细度读读那个文件就会发现问题太多了，这个归满的建设需要有平台，文化的建设需要有载体，而一个重要的文化载体是什么？就是我们的规章制度，如果律师发展没有什么规章制度，就没有文化，讲什么文化，规章制度最关键，对于律师事务所来讲也是这样，我们说以人为载体，以律师事务所为本位，这恐怕就是律师事务所要关注的最重要一点，以律师事务所为本位，律师事务所要有自己主流的价值观。以人为载体，要把价值观灌输到每个律师头脑当中去，这样才能实现律师事务所、律师行业的长远发展。总体上讲，司法部、全国律师协会，对于律师文化的建设发挥着至关重要的引领作用。我们希望北京律师协会在全国律师协会的指导下能够做出更大贡献，促进中国律师文化的建设，使我们真正成为有文化的人。
    赵曾海：谢谢进喜！谢谢陶律师！谢谢桂明！无论演讲还是点评，我觉得都很精彩，马江涛教大家怎样培养合伙人，海波告诉大家如何舒服和和谐，陶律师告诉大家还要有文化，接下来请康达律师事务所的孟丽娜律师演讲，她讲告诉我们如何带好合伙人，她讲的题目是如何建立合伙人的“传帮带”机制。
　　孟丽娜(发言人)：
　　今天我演讲的题目是“如何建立合伙人的传帮带机制”，康达律师事务所成立于1988年，原为司法部直属所，是我国改革开放后成立的最早的律师事务所之一，2001年抗大律师事务所转制为合伙制律师事务所，康达所成立21年来，从最初带有行政级别的国办所到目前纯粹民营中介机构的合伙所，从最初的定编、定岗、20几人部委直属单位，到目前300多人的队伍，从首次合伙人会议确定的23名合伙人到目前56名合伙人，其发展壮大固然有多种因素，但其对合伙人传帮带机制的有效建立、特别是对中年骨干合伙人及年轻合伙人的长期培养始终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康达所在1988年成立初期就吸收一批专业素质高、业务能力强的中年律师，这些律师多年都有在政府及公检法机关工作的经历，有着较为丰富的司法实践经验，有着集体主义观念和一心为公的责任心，不仅成为康达所初期发展的精英团队，也是康达所合伙人的中坚力量。近些年随着律师事务所的不断壮大，这些资深律师达到事业顶风时候也逐渐达到或者接近退休年龄，如何培养合伙人骨干队伍，使合伙人队伍保持先进性，这成了康达所合伙人管理层一直探索和思考的问题，为此康达所努力通过多种方式建立和健全合伙人传帮带机制，已收到一定成效，在此结合本人自身经历与大家分享，敬请各位前辈和专家指导。
    一、老中青三结合的机制
    康达所是由国办所改制而来的，他的成长发展有其严格、稳健、有序的特点，表现在合伙人机制，有一套较为完备的管理机制，比如资深合伙人组成管理委员会，吸纳中年律师、业务骨干参与律所的决策管理，设立二级合伙人制度，培养年轻合伙人等制度，康达所的最高决策机构是合伙人大会，其日常事务由合伙人管理委员会代为执行，从2001年改制至今，合伙人管理委员会一直设立着，目前合伙人管委会由包括律师事务所主任、副主任及行政总监在内的10名合伙人组成。合伙人管委会对合伙人大会负责，是合伙人大会闭会期间的执行机构，他为康达所的正常运行及处理紧急事务提供了保障，合伙人管委会目前十名成员中有五名合伙人年龄超过50岁，有5名合伙人年龄在45-50岁之间，资深合伙人与中年骨干合伙人配合，有利于构建合伙人梯次培养机制。2008年之前，康达所只设立一级合伙人，考虑着年轻律师面临竞争和成长的巨大压力，为了律所可持续发展，为了律所骨干律师队伍的规划建设，为吸收保留人才，康达所2008年决定根据律师行业状况及部分德才兼备业务骨干的实际情况设立二级合伙人制度，并出台了相关规定，两年来共吸收12名二级合伙人，为康达所的发展注入了新鲜血液，设立二级合伙人制度的目的就是帮助年轻律师减压，提供更多、更加优惠的条件，培养年轻合伙人，康达所二级合伙人年龄一般为40岁以下，为夜业3年以上，在本所执业2年以上的年轻律师。二级合伙人在交纳合伙人费用上，较一级合伙人优惠很多，但是权利会有一些限制。
    二、合伙人之间有效的沟通机制
    康达所在建有完备的合伙人管理制度的基础上，还建立健全了律所运行机制，在此基础上改制后的康达所完善了相关管理机制，据称康达所人才流动相对稳定，优秀人才加入人数逐年上升，作为最早成立的律师事务所之一，康达所合伙人之间的关系比较融洽，不仅仅体现在个人之间关系上，而且体现在日常工作中合伙人通过合伙人会议制度大要案上报与讨论制度、合作办案等方式相互之间建立起了有效的沟通机制，在内部机构设置上，按传统案件类型分为多个团队，注重不同专业领域人员的合资，在主要专业领域，康达所敢于任用中年骨干合伙人、甚至于年轻合伙人组建团队，充分发挥专业团队优势互补作用，中年骨干合伙人及年轻合伙人勇于向资深合伙人请教与研讨，资深合伙人肯于将自己的经验及教训倾囊相送，从不同角度阐述自己的观点，实践证明团队的力量永远是强大的。2007年、2008年康达所先后参加了北京市建设委员会法律顾问、北京市财政局法律顾问资质入围两个项目的投标工作，针对不同的招标项目，康达所选派在相应领域资深合伙人及年轻合伙人参加，对案件形成讨论机制及负责机制，坚持以老带新，加强团队合作的成功经验，工作成效显著，不仅均以第一名身份中标，并且在事后法律服务工作当中也得到了顾问单位充分肯定和信任。2009年康达所成立党组织，下设三个党支部，由于合伙人党员超过总人数的三分之一，康达所在党组织组成人员配备上注重老中青结合，特别是注重对青年党员委以重任，这样由经验丰富的老党员掌舵，中青年党员分担具体工作，有效促使律所党建工作的健康有序发展。
    三、我成为合伙人的成长经历及一点感想
    十年前我毕业于中国政法大学法律系，按国家分配政策和分配计划，被分配到隶属于司法部的康达所，到律所工作，坦诚的讲并非我的初衷，而是因为这有接受大学毕业生的国家计划指标，毕业当年我通过了国家律师资格考试，至于律师工作我却茫然无知，后来康达所为我安排了一位师傅，将我带进了律师业务的广阔天地，我的这位师傅是康达所的资深合伙人，曾在法院系统做过多年法官，法律业务娴熟，具有较强的司法实践经验，是一位有着20年律师执业经验的诉讼律师，多年来师傅手把手教会我许多诉讼业务的基础性工作，从整理诉讼卷宗开示，我接触到大量不同类型的案件，学会了制作大事记、证据目录与说明等基础性工作，从案情分析、证据归类到代理意见，学习师傅的诉讼思路和辩护技巧，遇上不明白的问题就问，师傅都予以细心指导，在潜移默化的过程中学到了书本上不具备的知识，为自己独立承办案件打下了良好基础。诉讼业务是康达所的传统业务，相关一部分资深合伙人都以诉讼见长，诉讼案件无论大小，诉讼程序基本是相同的，但律师报酬却不同，师傅教会我，要以对当事人负责的态度认真对待每一个案件，正是基于这样的态度，自2004年以后我接触大量关于房屋拆迁、权属登记、物业管理方面的行政诉讼，一年百余件案件的锻炼，日积月累，不仅增强了我的自信，也积累起了自己的办案经验，逐渐在自己的业务领域形成专长，2008年师傅退休了，我成为康达所的一名一级合伙人，自己也带领了一个小小的团队，正在实践着新一轮的传帮带，把自己的一些可以称得上经验的做法与他人分享，作为一名年轻的合伙人，肩上的担子倍感沉重，每当出现困难或思想包袱时总会得到资深合伙人的无私帮助，与他们交流，我体会到了康达所律师自信、乐观、向上的精神力量，理解了成为合伙人给自己带来的机遇与挑战，成为一名合伙人，本身就是对自己的磨炼。十年来，我从被动加入律师队伍，有些排斥这个职业，到逐渐喜欢，并热爱这个职业，并非因为自己的业务有所成绩，可以立身扬名，而是让我感到一个尤如大家庭般的集体的存在，作为康达所的一名律师，背后有一个强大力量作为依靠，让我有了归属感，我个人经历只是康达所传帮带机制的一个例子，有更多年轻合伙人在资深合伙人及中年骨干合伙人帮助下脱颖而出，作为康达所最年轻的合伙人，与其他合伙人相比，从个人资力、办案水平、业务成绩诸方面而言我的不足显而易见，但我所得到的却是很多，对律师而言，个人业绩并挣多少钱固然重要，但相较于金钱，大家庭的团结协助，在工作中一同学习成长，或许更为重要这也正是康达所合伙人传帮带给我的最深切感受。
    谢谢大家！
    赵曾海：谢谢孟丽娜律师的演讲！孟丽娜律师还是康达所最年轻的一级合伙人，现在请桂明做点评！
　　刘桂明：今天我走进会场以后，我就关注两个问题：第一个问题，我关注刚才庞正中律师在演讲中提到的罚款制度。庞正中律师刚才说到他们所里合伙人开会的罚款制度，我很感兴趣。作为球迷，我们都知道，中国足协今年对球员和俱乐部罚了很多款。所以，有人就问，足协最终究竟罚了多少款？这些钱都到哪里去了？庞正中他们所因为合伙人没有参加会议也罚了不少钱，但究竟罚了多少钱我们不知道，钱到哪里去了我们也不知道，希望庞正中律师会后悄悄地跟我说一说。第二个问题，我关注律师事务所如何传帮带。这一个环节的议程安排中其实最有趣、最有意义的就是这第四个题目，会议又正好安排一位年轻女合伙人介绍传帮带的经验，我觉得是一个非常好的安排。
　　马江涛律师讲年轻合伙人，我认为年轻合伙人干得再好；李海波律师讲到对律师事务所定级，我认为级别定得再高；陶修明律师讲到律师文化，我认为律师文化讲得再好，都不如讲律师事务所的传帮带。在我看来，把律师事务所的传帮带做好了，做到最高境界，就是最好的文化，就是最好的律所文化，就是最好的团队文化，就是最好的行业文化。现在我想问孟丽娜律师一个问题，你讲到的“传帮带”，目前在康达所究竟是属于什么阶段？
    孟丽娜：我在成为合伙人之后我也有了自己的团队，虽然比较年轻，但是在康达所算是一个老人，因为已经十年了，前些天所里把我定为中年律师，我现在也有一个团队，也在教别人，现在可能起承上启下的作用。
    刘桂明：我理解你的意思是，现在的康达所既可以叫传，也可以叫帮，还可以叫带。但是我要告诉你的是，你千万不要在我面前，还有在坐在第一排的李大进律师、李淳律师、栾少湖律师等人面前讲你老哟！你要讲老，那还叫我们怎么活呀？我们清楚，年轻已经不能随便讲了，当然我们也不能随便讲老了。你讲到的“传帮带”，实际上就是讲如何处理老与少的关系。老的对少的如何进行传帮带，将是我国律师业需要共同面对的课题。你讲得很好，这是一个生动的个案，是一个实践的成果，也是一个未来的目标。但是，我感觉你刚才的概括还没有完全准确概括你们所现在究竟处于哪个阶段。
　　从我作为点评人的角度看，孟丽娜律师今天讲了一个非常好的问题。律师事务所的发展究竟应该如何做到传帮带？我们的传帮带要思考的问题是，应该传什么？应该帮什么？应该带什么？我认为，第一，从传的理解看，一个是传经验，另一个是传文化。所谓传文化，就是要传律所乃至整个团队的文化。第二，帮是帮什么呢？帮肯定是帮业务和帮管理。第三，带是带什么呢？毫无疑问，肯定是带年轻人，带新人或带徒弟。我们都知道要传帮带，但关键问题是我们如何传、如何帮、如何带。在我看来，这一节的话题谈得非常好，怎么传，怎么帮，怎么带，实际上在前三位律师的演讲当中都已经谈到了。作为律师事务所合伙人，不管讲技术，还是讲艺术，最终实际上都要考虑如何传帮带。尽管孟丽娜律师很年轻，但是她也已经进入到需要考虑传帮带的合伙人行列。这是一个非常好的现象，也是一个非常好的题目。任何一个律师、任何一个律师团队乃至整个北京律师和全国律师都要考虑如何做到传帮带，我们传什么、帮什么、带什么，我们怎么传、怎么帮、怎么带，这是我们整个律师行业、律师管理在接下来的律师业改革与发展中，都需要考虑和研究的问题。
　　刚才，李大进律师在上一节点评时讲了一句话，他说开会多的律师事务所一定是规范的律师事务所。对此，我表示赞同。但我有一个感慨，我认为，从“合伙的艺术”视角看，一个规范的律师事务所，确实是一个会多的律师事务所。但是，我还有一个观点，我感觉，律是事务所会多不一定吵架多，钱多不一定分配多，事多不一定人多。只有这样，才能说是一个管理规范的、制度科学的、有律师文化的、传帮带做好了的、真正能够做到可持续发展的律师事务所。
    赵曾海：下面请进喜再次点评！
    王进喜：我讲两点：第一点，我想澄清一下，你刚开始讲康达律师所是民营中介律师事务所，恐怕在观念上要有根本性改变，为什么在办案过程中总是受到公检法机关的排斥，很重要一点认为没有共同的价值观，我们总把自己视为商人、中介机构，律师事务所同样是社会主义法制建设当中一个重要的组成部分，没有律师不会实现社会主义法制，所以律师有重要的公共使命，这是我自己的认识，希望能跟所有律师共勉。第二点，律师事务所既要需要模糊处理，又要有爱情和亲情，律师事务所像家庭一样，一个家庭可持续发展面临着继承的问题，怎么继承呢？除了自然物种的延续之外，还有家庭的观念，你家里有多少，怎么继承下去，有两点：第一，律师事务所的事业本身有价值，第二，要有制度性安排，这就是所谓的传帮带，如果没有制度性安排，是没办法继承的，每个律师在律师事务所中的作用可能是不一样的，每个人的品行可能也不一样，制度可能会造就人，一个律师事务所大环境可能会造就人。刚才巩军律师讲到参观艺术馆，总是出小笑话，确实这样，我在美国时候也去芝加哥现代艺术博物馆，摆着四个大油桶，我说油桶有什么价值，刷成黑色的，灌面水，跟镜子一样，反射上面的灯光，这就是现代艺术品，让你反思，每个人有不同的理解，放马路上就是废铁，放大厅里就是艺术品。作为律师事务所，传帮带制度也起着这样的重要作用，如果没有制度安排，一个人可能就是律师，有了这样的制度安排，他可能就成为有大局观念的合伙人。
　　赵曾海：谢谢孟丽娜律师的精彩演讲！谢谢两位点评嘉宾的精彩点评！今天上午在座的应该特别特别的感谢一下几位点评嘉宾！像大进会长、杜总、桂明、进喜，他们精彩点评确实给我们很多启发也给我们很多启示。
    今天上午八位演讲嘉宾从不同角度做了精彩的演讲，他们的充分准备给我们带来很多启发，包括学兵会长亲自上场，我觉得都很好，今天下午同样会很精彩，同样值得大家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