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乳沟,火车也是挤的


前几天,简单挎上单包就登上了去无锡的火车,是上次去黄山的绿皮车。这次异常的很挤,在上车时我是被后面的阿姨顶上去的。

车内人头攒 攒,仅有的几个透气窗开着,不足以保障车内空气的自由流通,臭汗味、皮肉味、泡面味还有头皮上的老油味,混杂成一种实在刺鼻的气味。我鹤立在一群女性中, 努力的伸直脖子,只是为了能够呼吸到窗户上沿吹进来的新鲜空气。

由于是站票,我上车后便找了个椅背做靠背,倚在那儿举着报纸,却无法摊开报 纸,另一只手在护着肩膀上的单包。好不容易等车启动后,稍微在人群中找到了一个安实的空间立脚。可惜安宁只是短暂的,过了没多久便有一个皮肤白皙戴黑边框 的女孩,带着一个肤色黝黑扎马尾辫的女孩和两个男孩,像推土机似的在拥挤的人群中推出一条路来,到了我的身边她们停下来了,找到了属于她们的位置。随着占 位的四位阿姨起身后,我周围的空间一下子又无限压缩起来了,原本双足立足的空间压迫得我只能单脚锥立那儿了。

等那四个孩子忙忙碌碌在上面的 行李栏塞满箱包后落定坐下来,我才能认真注意起这四个孩子,除了两个女孩,另外两个男孩。一个头戴牛仔帽也戴了一个黑框眼镜,装扮很新疆化;另一个女孩头 发竖立,眉目清秀,黑色条纹衬衫上夹着一副茶色墨镜。听他们口音应该是安徽人,而这辆开开停停的绿皮书正是驶向安徽的。

坐火车本身就是件枯 燥的事,铁皮包裹得这个空间令人感到很是压抑。四个孩子坐下来就拿出两幅泛黄的扑克出来玩起经典游戏“斗地主”,打了十几牌,几乎都是清秀男孩赢的,貌似 她的上家马尾辫女孩不是很擅长玩牌,有几牌我注意看了,每次输后戴帽男孩总是埋怨马尾辫女孩乱出牌,然后每次说话时是不是瞄上白皙女孩一眼,我想戴帽男孩 应该是喜欢白皙女孩吧。可惜的是白皙女孩上衣钮扣处也挂了副茶色眼镜,和清秀男孩是一对的。最是令我惋惜的是马尾辫女孩喜欢的是戴帽男孩,因为她总是顺着 戴帽男孩的牌出牌,每次戴帽男孩说落她的时候,她总红着脸低下头,看着自己面前的那方桌角,神情显得是那么低落和失望。多么奇妙的关系啊,这让我饶有兴趣 的在一旁观摩着他们的举动和揣测着他们的心理变化。

可是让我不舒服的却是,旁边一个穿紧身牛仔裤的女孩,她弓着身子伏在旁边的椅背上摆弄着 手机,臀部正好蹭着我低垂的一只手,由于周围实在很紧,手臂无法抬起,手背在一次次的摩擦中麻软了。我想抬起手背,可是既无奈又留恋,无奈的是手臂抬起实 在有些困难,留恋的是那肉体摩擦而来的糜软着实令人温存,我想我那刻肯定邪恶了。

以前知道国人数量巨大只是仅限于数字上的认识,这次火车厢 内的拥挤程度让我深刻体会到了。很不幸运的是我站的位置处于卫生间的必经通道,每隔几分钟便有一个女性奋力地在人群中挤出一条道来,往卫生间缓慢前进着, 行走到我的位置时便出现了同样的场景,她们的屁股在我的下体上摩挲而过,一次没有感觉,两次没在意,三次可以理解,第四次时,我也是个男人,终于举起了我 的那把枪,这样可好,不偏不倚的顶着前面的黑色小礼服女孩的臀部,由于畏惧被人家误以为色狼猥琐YY,还是硬着头皮挤开身边的人民群众,用单包挡着我的那 把枪,这样虽解决了别人的尴尬,却加深了自我的羞愧感,一股猛烈的想法涌上我的脑袋,就是想抽自己。

还好路途不是很遥远,尴尬了几十分钟 后,终于可以蹒跚被推下了火车,下车时候旅客还是一样的热情,拼命得往前挤我想恐怕不是为了显示民族的团结。出站后的冷风吹得我有点鸡皮四起,紧紧了衣 领,朝着星光点点的方向继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