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国际友人看着挟裹着大量泥沙滚滚东去的长江时,曾形象地说:“长江流的不是泥沙,而是中华民族的血液;不是毛细血管出血,而是大动脉破裂。
据有关资料表明,长江上游水土流失受侵蚀面积已达10.6万平方公里,占长江流域水土流失面积的14.3%。且平均每年新增0.21,万平方公里。青海的沙漠化面积己达,1252公顷,目前沙漠化面积每年以13万公顷的速度扩大。由于严重的水土流失,使黄河、长江的含沙量越来越高。长江年平均输沙量为,1232吨,年侵蚀模数为每平方公里650.6吨。致使下游河道淤积越来越严重,河床越来越高。
黄河断流,三江水灾,再次向人们敲响警钟:长江源头自然生态环境的优劣,直接关系着长江下游人民的安危。
长江源,就是中华民族的生态源。
长江源头曾是野生动物的天堂。《青海野生动物资源保护条例》中规定的全省25种重点保护动物,除野骆驼外,其余24种如野耗牛、藏羚羊、雪豹、黑颈鹤等,在玉树应有尽有。著名的长江源环保志愿者杨欣曾给记者讲述,1986年,他第一次来到长江源,在唐古拉山格拉丹冬雪峰周围的原野上,曾看到过成百只藏羚羊奔跑扬起阵阵尘土的壮观景象,1993年在通天河800公里无人区漂流中,杨欣发现:昔日在通天河畔山坡上的草地转眼间变成了一座座黄色的沙丘,绵延近40余公里。非法淘金者的大批涌入,大面积开采,破坏了上百年才能恢复的植被。长江源头人口的增多,牛羊数量的相对增加,草场已不堪承受过多的牛羊而退化。于是,牧民便举鞭赶着牛羊往海拔更高、气候条件更恶劣的地方去放牧。在姜古迪如,放牧高度已超过了冰舌的高度,达5500米。这以上是岩石裸露带和雪线了。除了人为原因外,青藏高原上空有迄今地球上发现的第三个臭氧层空洞,失去臭氧层保护的长江源区正在受到强烈紫外线的照射,同时,全球温室效应使青藏高原的气候变暖,持续干旱,雪线上升,冰川退缩,沼泽地成片干枯,湖泊一个接一个地消失,在自然和人为双重作用下,长江源头的生态环境已到了危亡的边缘。
据有关资料表明,长江源区90% 以上的沼泽地干枯,部分草地枯死。由于许多河水断流,湖泊见底,加速了草场的退化。
通天河上段,以前被称作“800里无人区”,人迹罕至。但近年来,随着草原人口的增多,致使很多牧民迁徙至此。由于气候恶劣,牧草稀疏,加上过度放牧,致使很多地段的草场迅速退化,形成半沙化状。
在通天河日阿尺曲到烟嶂挂口之间40公里的河道北岸,已形成断断续续的沙丘,最高的沙丘近百米,长达5公里。在干旱和风的作用下,沙丘扩展搬移,吞并周围的绿色植被。很多靠近河边的沙丘已被河水带走,新的沙丘又不断出现。正在开始沙化的荒坡随处可见。
长江源头的野生动物,己失去了自己的家园。近年来,长江上游非法盗猎活动日益猖撅,由国际和国内不法分子联手组成的盗猎团伙,利用精良的武器装备和先进的交通通讯工具,竟肆无忌惮地侵入青藏高原,采取集团围猎,大量捕杀野耗牛、藏羚羊、雪豹、猎集等国家珍稀野生动物,以谋取暴利。环保卫士杰桑·索南达杰,就是在反偷猎活动中,被犯罪分子所枪杀。
鼠害是破坏青藏高原植被的一大杀手。防不胜防的虫鼠害,不仅啃食草叶草根,而且掘洞翻土,造成大面积的斑秃地和“黑土滩”(裸地)。虫鼠害泛滥、黑土滩蔓延,直接后果是土壤裸露,蓄水能力大幅度下降,表层不断受雨水冲刷,土地肥力减弱,盐碱化、沙漠化日益严重,最后导致草原植被消失。
玉树不产煤,工业和生活能源比较紧缺。又远距西宁800余公里。因此,森林灌木一直被当作燃料,遭到大规模的砍伐。同时,由于牲畜较多,林地不断遭到践踏,林木的幼苗和嫩枝常被啃食。因特殊的气候和地域的原因,这些植被,一旦破坏和砍伐,就很难恢复。
草场退化、野生动物惨遭杀戮、人为的植被破坏,长江源头出现的“极地化”和“荒芜化”现象,引起了有关专家的关注和恐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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