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繁华的美食街出来,乘5路公汽,向荣家的方向驶去,一路上我晕晕忽忽,钱柜门口下了车。荣在电话里说带瓶料酒,就这样,踏着过去是达官贵人入京的必经之路,第一次去人家吃饭手里拿的是料酒而不是别的。
太阳温柔的下了山,记忆带我穿过广场,就是这一片地和整齐的平房,据说将来的房价直逼4000元每平方,我不竟替荣欣喜,将来也是个有固定资产的主儿。因为找不到门,我拿出了惯用的伎俩:大叫。荣带着悦耳的声音回应了我,仅仅离我
一进门,耳边是闹语喧华,美在少女与少妇之间的荣摆弄着胳膊在洗菜,间隙里麻利地摘取菜根和败叶,沥干,置上菜板。是的,这仅仅是我想象出来的。荣洗猪肉的样子很难看,让人误以为她在缝猪肉,大伙都被她叫出来,可是却发觉谁都插不上手,6只眼睛齐刷刷的盯着她,那一秒,我感觉自己比猪肉还惨。
荣的老公没回来之前,来的人都各自霸占着自己的领域。在荣的指示下我找到了家里唯一的一本书,爱情小说《黄色柠檬树》,并不是我喜欢看的类型。想想这本书还是我陪她一起去买的,当时荣说想买安妮宝贝的书,结果在付钱的时候却拿了另一本。我百无聊赖的翻着,无意识的用食指画着圈圈,愈发觉得枯寂无味。微抬头,打量着荣的爱情小屋,不大的房间却时刻把两个人包裹在幸福和甜蜜之中,但可惜的是并非所有人都能获得幸福,正所谓难题多多,为之奈何。
荣的老公风尘仆仆的回来了,几句寒暄之后我们迫不及待的等着饭点的到来。走出屋外,灯在这黑暗的屋里散发出满室温柔的光芒,厨房飘来一阵阵饭香,还有那悦耳的歌唱,映上荣的脸,回眸时如明灯的光。我打破了这美好的一切:“怎么哈在弄猪肉唉。”那一刻,我才发觉自己说宣城话有多难听。荣笔直的站在厨房中间,气运丹田,把精力集中在双手。天将降大任于斯人者,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强大的精神意志呀。
饭点在我们预期的十二点提前了几个钟头,上天注定了创造奇迹前有一个郁闷的过程。开饭了,很有卖相的菜在端上来不到15分钟就被一扫而空,淑女的不淑女,男人的够男人,那份吃相,惹得我掩嘴轻笑了起来。除了红烧肉是荣烧的,其余都被人包揽了,我们吃的津津有味。荣的红烧肉也吃的见底,原因很简单,能把红烧肉烧成牛肉味也是前无古人,我们一致认为荣是个材女。
与他们道别后,漫步在人群稀疏的街头,按原路返回。春天的夜晚,风很大却已不再寒冷,风中传达着浓厚的春的气息。等红绿灯的片刻,我突然想起了荣那本《黄色柠檬树》扉页寄语上一句话:“爱在左,情在右,走在生命的两旁,随时撒种,随时开花,使穿之坲叶的行人,踏着荆棘,不觉得痛苦,有泪可落却不是悲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