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洋泪(50)
官与匪6
前面已叙述了,董自会因要在我的合法使用土地上建门市被我拒绝后,为迫使我就范,遂就在我新木器厂建设中无理、野蛮、残酷打砸抢和骚扰侵害,该案于赣榆县法院龙河法庭立案后,法庭张兴亮庭长为包庇董自会的侵害犯罪行为,百般推拖,终于经千曲百折的拼搏力争,方于1989年11月底,历时一年时间,才获得了重新施工的时机,实现了勉强完工后,木器厂遂与他人合作新添了豆腐打浆加工、放映录像、机织毛线衣等新项目,并迅速投入了营业和生产。
重新运转营业的木器厂,门前重现了车水马龙,有参观道贺的、有来介绍进厂做工的、有前来订货的、也有来寻求合作入股的,热闹繁荣向上的喜人景象毫不夸张的告诉人们——龙河木器厂的生命力是顽强的、前景是无限的!
民谚:你的眼泪,即是你敌人的笑声。
你的笑声,即是你敌人的眼泪。
面对木器厂如此繁荣景象,董自会的眼睛不但红了!而且痛极了!!
木器厂开工不久的的一天中午12点许,(1989年12月中旬),我正在楼上招待从县城来的朋友和客户,忽听楼下吵闹声,出来一看,只见工人正与董自会争夺打浆机的机头!我立即明白了。
“董自会!你疯狂嚣张到了极点了!”我喊道。
“你的眼里,到底还有没有王法?!”我对董自会质问道。
“你们不要夺了!让他抢吧!”我对工人喊道。
“我如果搞不跨你刘顺武,我就是你刘顺武养的!”董自会高昂着头,高喊着提着机头回家去了。
“那机器是我的,现在董自会给抢走了,怎么办?”合伙人问我道。
“我不要你与他夺,那是怕事态闹大,若继续厮打争夺,双方身体都有受到伤害的可能,假若董自会某处受伤流血,那他就会恶上我的!!”我解释道。
“这样,你放心,机头虽是董自会抢去的,但是,造成的所有损失由我承担。停一会我去法庭,我还是坚持依法维护自身权益为好。”我安慰说道。
“董自会的这种侵害行为不属一般民事范畴,这是刑事犯罪!你应该去公安派出所报案;最低也应去县法院提起自诉。”朋友们对我直言指出提醒说道。
“我早已去过派出所和县公安局报案,因为这个案子法院已经立案了,所以公安局就不同意立案了。”我解释道。
“法院是以普通民事侵权案件还是按刑事自诉案件立案的?你知道吗?”朋友进一步问道。
“我不懂什么是民事案件?也不知什么是刑事案件?”我茫然的回答道。
“我虽不是专业司法工作人员,但对法律也略知一二,不管是按什么案件立案,立案后都必须在法定审理期限内审结了案,所有的案件都有一定的审理期限,即便有特殊原因不能按期限审结,那么也要经相关上级或领导批准或同意,方才可以延期审结。像董自会如此明目张胆的敲诈勒索侵害案,按相关规定,不但不能拖延,并且应该从快审结。而法院给你立案后却这么搁着不审,这种现象是严重的违法犯罪!这一事件也明确的告诉社会,——这里面有文章!他法院为什么老是百般拖延?!被告董自会又继续那么强劲疯狂!一而再的侵害!并且越来越嚣张!越来越大胆!试想,董自会倘没有得力的靠山,他敢吗?!即便无知莽撞所为,法庭能如此容忍吗?”朋友逻辑的分析说道。
我清楚朋友的分析与论断是正确的,但,我不敢明言响应!只是无言…
“我再提醒你一句,你得盯紧点法庭,要他们抓紧审理,这样拖着,不但直接影响你现在的经济收入,也会因此损害你的形象和信誉而影响你今后的经营和发展!你可要在心啊!”朋友语重心长的再次提醒道。
“法院立案已经年把子了,那个张兴亮当着你的面口头吆喝着审理,审理,而背后却与董自会搞得火热,这是人所共知的事实,你还把希望寄托在法庭张兴亮的身上,这是你的一个严重的错误!”一工人胀红了脸插话说道。
“你得抓紧另谋出路啊!”工人加重语气地提醒道。
我打心里清楚他们说的都正确,但我不敢明确表态和承认。
下午2点许,我又无奈的去了法庭,见张兴亮与另一法官正要下村。
“你有事吗?”张兴亮问道。
“董自会又到我厂里骚扰哄抢了,怎么办?”我问道。
“又抢什么了?”张兴亮平和的问道。
“把浆渣分离机的机头抢走了!”我愤愤说道。
“你就为这事来找我?”张兴亮轻飘飘地爱答不答的问道。
“是的,就为这事。”我别无指望的回答道。
“你先回去吧,我们这就下去送传票,回来再说吧!”说完,张兴亮就骑车与另一法官走了。
往后的十余天里,我天天跑法庭,但,张兴亮天天骑车下乡,无暇与我对话。
他是有意避我?还是另有隐情?只有他知我也知了!
90元旦近了,送礼的多了,有明送的,也有暗递的。
我与张兴亮住同院好几年,逢年过节我也会与他有此过往,但,我们仅是互送对方空缺而已。
在我的营业正常情况下,年节给我送礼的也不少,但,今非昔比了,因我断断续续已两年没正常营业了,社会上对我的尊崇度已大大降低,同时,不雅传闻也鬼风般地不时污袭,虽现在是酬谢送礼的旺季,但是,我的门前仍空可罗雀!
我没有现成的物品送给张兴亮,如是我托人在县城食品公司买来两付猪下货,(即:大小肠,心肝肺。)于90年元旦下午送到张兴亮府上,大嫂留我共进晚餐。
我与张兴亮大哥喝酒,大嫂与孩子同桌吃饭。
我们边喝酒边说着话,为求气氛的和谐,我没有急于谈上我案的话题。
“你诉董自会的赔偿案现已2年多没审,你对我肯定有看法,你不说,我也知道,实话说,我也很着急!你如不信,我与你发誓!”张兴亮自愧的主动转入我案说道。
“大哥,我也说句心里话,我很在意与你的关系,倘不如此,我恐早就与你翻脸了!”我立即激动地回说道。
“这我心里有数,至今没审是有原因的,因为我一直在争取要县院审理这个案子,因为董自会与你,我们三人原来关系都不错,这是众所周知的事实,根据相关法律规定,我应该回避,不能审理这个案子。”张兴亮解释说道。
“院里现在已经决定春节后正式立案,院里再派两名法官来审理,所以我现在就不急了,关于董自会给你造成的损失,还是那句话,损失多少赔多少,这一点是无可疑义的,你尽管放心好了,该怎么生活就怎么生活。”张兴亮笑嘻嘻的对我说道。
“你这么说春节前我什么也不能干了,只有等到春节后再说了?”我无望的又问道。
“是的。”张兴亮明朗的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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