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产经济言论的三种范式:α、β与ω
由于房地产业对中国经济影响甚为深广,谈论它已经没有太明显的界限和门槛,因而已经没有“门外汉”,人人都被时代授予了谈论房地产的权力和自由。表面上,房地产就是弄块地,用钢筋水泥木头玻璃塑料布匹搭个房子再摆个家具住上人的事,没有技术含量,没建过房的也住过房,房价怎么就那么抓挠不住呢?
房地产成了一个普及性的领域,因而具有普通人议论的一般特征,大体可以分为三种不同的范式,用希腊字母α、β与ω分别标示。
α型:α,大写Α ,英文读成alpha
['ælfa],是头一个字母,代表初始的、浪漫的、随意的一种。这类言论是房地产言论中的绝大部分,对房地产基本持“简直是莫名其妙”的基本判断,再进一步“深入”思考,就得出:政府有问题、社会有恶疾、既得利益集团很凶悍的基本结论。言论完毕,达到心理宣泄,稍微好受点,然后,看同盟不少,觉得社会应该不会变得太坏、政府起码不敢做得太过,所以,心理有焦虑,但对未来还是有信心和希望。这也是政府行政所最看重的一种,决策时会着重参考这种心理的承受力和走势。如几个媒体人的时评人为代表。补充一句,很多所谓专家,其实也是这种类型和层次的。
β型:β大写 Β ,英文读成beta ['bi:ta /
'beita],是第二个字母,也可以说是中间型,在投资学上,贝塔β一般被用于表示比率,而比率总是一个相对数,无穷大或无穷小,对于判断经济社会是无意义的。房地产业的收益率相对其他行业也是有一定比率的,而且绝不像有人夸张到地产业跟贩毒一样暴利,更不至于无穷大。但,即使如此,并不排除暴利的存在,在β型论者看来,30%比25%多5个百分点,就可以称为暴利了,但传导到α型论者,暴利就是3到5倍甚至更高。所以β型言论也许会用到跟α型论者同样的词,但内涵可能有巨大的量级差别。这类言论,以一些谨慎、平实的专家或中介领袖所持有,如叶檀、李耀智、李文杰、陈劲松等。
ω型,大写Ω ,英文读成omega ['oumiga /
ou'mi:ga]。这一类是终结者型,或者说千禧年型。这类论者,面对成为顽疾的社会现象,如房价高这种,必深恶而痛绝之,并且相信以他自己的知识和手段,很容易达到扭转乾坤的效果,并给出了简单明了的几个假设,这几个假设达不成,就一定是谁谁的问题。责任明确、路径清晰、指日可待。这一类终结者,言论影响最大,但时间久了,责任无法追究,这类终结者也就沦为自我表演。具体有哪些,这里就不点名了。对于终结者或千禧年型言论,不是真理和理性逻辑在指引,而是眼球逻辑决定它的领域和参与者。要补充的是,有些开发商和政府官员,也是终结者论者行列的。从深层历史心理来说,“从此以后,将如何如何”,是这类言论的悠久传统。政府决策其实很少顾及这类言论——至少不是如这类论者自己以为的那样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