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人登上了世界的奖台


挪威诺贝尔协会 8日宣布,L.x.bo获得2010年诺贝尔和平奖。意在奖励“为促进民族和睦,增进各国友谊,推动裁军以及为召开和宣传和平会议而努力的人”的诺贝尔和平奖授予中国人L.x.bo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普世价值的胜利。

我们知道,L.x.bo最集中的诉求就是在中国推行宪政民主。他的基本理念是自由、人权、平等、民主,他要求进行宪政改革和分权制衡、要结社自由,集会自由,言论自由、宗教自由……而所有这些,都是全球认同的普世价值,所谓“觉醒的中国公民,日渐清楚地认识到,自由、平等、人权是人类共同普世价值,认同普世价值,融入主流文明,建立民主政体,这是一个不容回避的抉择”。其实,这也是中国有追求的知识分子的普遍追求,著名的共产党人李锐就讲:“中国实行的改革开放,必须融入人类文明主流,承认普世价值。”中国只有承认“普世价值”,融入世界文明主流——为此,必须进行“宪政改革”——然后,才能保障民主、自由、平等,使这些理念变成人民生活中的实体,在中国实现真正民主。

中国进行改革开放已经30多年,中国的改革开放正处于一个关键时刻。正是在这个背景之下,对普世价值的争论具有了重大的意义,因为它涉及到改革开放向何处去的问题。有鉴于当前全球范围内的金融危机,中国下一步改革开放的方向和方法格外引人注目。不管怎么说,从五四到现在,有关普世价值的争论,无论是反对者还是赞成者,都过于政治化和意识形态化,把争论本身作为一种政治武器,对普世价值本身都缺乏理性的理解。实际上,无论是赞成的还是反对的,他们都具有同质性心理结构。在自由派那里,西方的就是普世的。所以中国的进步必须以西方普世价值在中国的实现来衡量。当然,这里也有一个方向问题,那就是中国的发展要以实现西方的普世价值为目标。在这里,自由派对中国文明和文化的不自信充分表达出来。反对者反对普世价值,也同样对自己的文明和文化不自信,也同样认同西方的普世价值的优越地位。他们不相信中国的文明和文化能够在和西方的竞争中赢得优势地位,所以要求政治和行政的干预来抵制普世价值。

需要厘清的是:并不是西方的就是普世的。所谓的普世价值指的是人类社会都能认同的一些价值,而这些价值又是在不同文化的实践基础上形成的。在西方,现在所谓的普世价值的形成实际上是西方社会一方面发扬其本身传统,另一方面学习和整合其他文明的结果。例如,现在人们认同的西方的理性主义的形成和中国传统的世俗理性主义分不开。如果人们能够从实践的层面而非从意识形态的层面观察问题,很容易看到,普世价值既可以形成于西方,也可以形成于包括中国在内的任何一个社会。就是说,亚洲和中国本身的一些价值也具有普世性。

其实,早在1979年11月,邓小平会见美国《大不列颠百科全书》编委会副主席吉布尼等人时就明确地指出:“说市场经济只限于资本主义社会、资本主义的市场经济,这肯定是不正确的,社会主义为什么不可以搞市场经济”,“市场经济不能说只是资本主义的”,“社会主义也可以搞市场经济”。邓小平这些话表达的意思已经很清楚,那就是市场经济具有普世价值。在1992年南方谈话中,他又强调,计划和市场都是经济手段,不是社会主义与资本主义的本质区别。中共十四大明确宣布市场经济的改革目标后,1993年中共十四届三中全会做出了《关于建立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若干问题的决定》。至此,中国经济体制改革的目标水落石出。

中国改革开放的过程实际上就是认同普世价值的过程,在这些年里,中国人学会了什么是市场,法治,正义,公平,自由,民主,人权等等普世价值,并通过政府和市场各自的作用努力实现这些价值。当然,这个过程并非简单,面临的困难仍然巨大。不管这些价值实现的程度如何,追求实现这些价值的实践无论对中国社会本身还是对国际社会都具有重大的意义。中国的改革开放正在实现人类的普世价值,同时也在创造新的普世价值。尤其是在寻求实现人类普世价值的方法上,中国有更大的作为。中国总理温家宝就曾经强调过的,“科学、民主、法制、自由、人权,并非资本主义所独有,而是人类在漫长的历史进程中共同追求的价值观和共同创造的文明成果。”

如果人们因为具体利益的不同对普世价值的争论不可避免,那么比较有意义的争论应当在如何有效公平地实现普世价值,就是说在实践普世价值的工具方面,而非从意识形态层面就普世价值本身作政治化的解读。中国一个多世纪的历史已经表明,意识形态性的争论永远不会有任何结果,而对实现普世价值工具的追求则是社会进步的巨大动力。

按中国的GDP增长,中国今年已经超越日本,晋身为全球第二大经济体。经过32年改革开放,中国在中共领导下,经济上取得划时代的巨大成就,积弱逾百年的民族复兴,已经不是梦想。不过,中国面对政治、经济、社会等各方面问题,现行体制无法解决,例如官场的贪污腐败状况、各地官逼民反此起彼伏的群体事件等。有识之士对此忧心忡忡。 目前中国的物质条件和经济实力,其实给当权者提供了一个主动推行政治改革、建立一个更民主制度的有利空间。中国的当权者应该以史为鑑,因为中外历史上,无一个腐败的政权,可以靠长期的高压统治而保住江山。所以,执政者应该拿出当年经济改革开放的勇气和魄力,顺应民主化的历史潮流,带领中国人民开拓一条长治久安之路,则政权不但因而更加巩固,中国亦可确立万世太平的基业。

L.x.bo这次获奖,当然是他个人的荣誉,然而,也表现出国际社会对我们这个有悠久文明历史,又是世界第二经济大国的古老而年轻的国度的期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