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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重声明：本故事纯属虚构，切莫对号入座。
【小说连载】绿色之恋（6）
文/柏杨树
六
一九九七年。
香港回归。
“七一”的晚上，突然下起了瓢泼大雨，漫山遍野的水汇集到了河里，把揽河满了起来，水们一路高歌着东去。人们说：“这是共产党的天下，是中国人的天下！”。
当晚，我做了一个梦，梦见尚明要来我们这里，调查香港回归后农村对这一事件的反应情况。
第二天，我却收到了尚明的一封挂号信。
霍洁，我的小妹：
去年秋天至今，仔细算来，已经一年有余。我没有听见过你的声音，没有看见过你的美容，很是想你，恋你。
你的文思敏捷，文采照人。散文《放飞心情》很有意蕴，我已给你推荐到了《N省文学》编辑部。编辑部里有一个编辑是我师大时的同学，他已经认真读过你的美文，同意给你发表。教学论文《少数民族语言和现代汉语的对接在少数民族地区小学低年级教学中的应用》，我也给你推荐到《N省教育》举办的“农村教育教学论文征文竞赛组委会”，他们认为，你的这篇论文颇有新意，实用性强。现已列入用稿计划，拟在下期刊出。祝贺你。
一年多没有见到你，我感到了生活中缺少了点什么，一种难以形容的缺少和匮乏。这种感觉不知道你有没有？
过去你常来我家，并带着你的一篇篇充满激情和智慧火花的文稿给我拜读，我获益非浅。从你的作品中，我看到了你思维的拓展空间，看到了你的朝气与活力，看到了你洋溢着的心路情感。可是，自从一九九四年我在你家醉过那回酒以后，你就没有来过我家了。不知道你对我有什么想法和看法。那晚爬上了你家的天楼，可能武林对我对你都有看法。我很对不起你，破坏了你的清白的声誉。其实，那一晚我一夜都没有睡着，一夜老是兴奋着。即使我闭着眼睛，也总是在试探着武林睡着了没有。我听着他鼾声四起，才借着小解，乘着酒的魔力斗胆爬上了天楼……
遗憾的是，在事前我没有征求过你的意见，没有和你约定过，你毫无心理准备，让你唐突得惊慌失措起来。
去年我两次去你家，一是顺便带我的文稿和你讨论，二是想向你说明那晚我的莽撞行为。可是一见到你，我又不好意思说出来。
感情的东西既是精神的又是物质的，但它往往只可意会不可言传。还是李商隐说得好：“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感情的东西往往只需一“点”，就可以任你揣摩，任你假设，任你推测，任你想象。你的一颦一笑都成了我勾魂的记忆。
因为你的姐姐，我们成了亲戚；因为你我的文章，我们成了朋友。因“文”为媒，搭建了我们友谊的桥。
其实，我很早就爱着你的了。从你的文章中，我找到了思想上和感情上的朋友。一个人不怕物质上的匮乏，就怕感情上的匮乏。一个没有丰富感情的人，即使他拥有千金万金也是个穷光蛋，穷得“只剩下了钱”。这是一种悲哀，巨大的悲哀。当然感情丰富不是皮肤滥淫，不是性乱，而是生命之光的闪烁！
你姐姐和你不一样。你姐姐是学理科的，她爱一板一眼的数理逻辑，她不喜欢关于“人”的文学作品。谈恋爱的时候，还会念几首唐诗宋词。结了婚之后，她离书越来越远，到后来纯粹与书断绝了关系，卷进了麻将风潮，一头扎进了“麻坑”不能自拔，正常的生活次序被搅得乱麻一团。在她那里，简直无法找到浪漫飘逸多彩纷呈的感受。
提到你姐姐，使我想起了一段关于新婚之夜的“新娘语录”——
美国的新娘说：“明天我们去把财产公证了，免得以后离婚时惹上麻烦。”
法国的新娘说：“亲爱的，我还漂亮吗？”
英国的新娘说：“我们的孩子，是读剑桥还是读哈佛？”
日本的新娘说：“如果我服侍您得不好，请多多原谅。”
中国的新娘说：“我生是你的人，死了是你的鬼！”
言为心声。美国女人的独立性强，她们和男人在一起，是寻求生理上的需要和器官上的满足。法国的女人讲究情调，讲究生活质量，浪漫飘逸。英国的女人生活在理想中，把希望寄予未来，一生都做作瑰丽的梦。日本的女人脚踏实地，永远站在幕后，是丈夫的忠实朋友和永远的支持者。中国女人最无赖最无聊，象个癞皮狗，永远纠缠着她的男人，她不知道她该做些什么。一旦成就了婚姻，就没了感情。当然也偶有例外。
你姐姐是很刻板很传统的老式中国女人。在他那里，她的大脑就是圆心，一切都得围绕他她的思维转。在她的心目中，男人不应当有想象，不应当有发明创造，不应当有活力，莫说非分之想了。做她的丈夫和当她的孩子是一种罪过。
罗素说：“婚姻是一个金色的鸟笼，在外面的想进去，在里面的却想跳出来。”尽管我的婚姻质量不高，但我也不认为婚姻是感情的桎梏。我认为婚姻是一种责任，是责任就要勇敢的肩负起来。匮乏了的感情是可以补偿的。我不想跳出“鸟笼”，我也劝你别跳出来。因为，一旦恋着的感情变成了婚姻，就没了悬念，感情就烟消云散了。相互间都渴盼的感情才是弥足珍贵的。婚姻中感情的饥渴，即使在沙漠里，也是可以得到补偿的。
“拉起手，缩短心的距离；
光着脚，踩皱古老的土地；
青春的笑语，驱散了沙漠的荒寂……
人生到处都有诗，
沙漠里，同样可以找到生活的甜蜜。”
这是一个期刊的封面写意。只要心与心相近，在沙漠里的苦也是甜的。感情不需要在婚姻中去苦苦寻求。
洁，我们都不富有，但我们都可以过得好。我们无法享受物质和金钱的快乐，但我们可以在感情上奢侈！
洁，我想你。想你就会有灵感，想你就会闪烁出智慧之光。我在理论上和文学上的每一份果实，都是在想你的过程中攫取的。想你，就是对我生活的补偿，想你，就是给我的生命“加油”。
让我们的情点燃希望，点燃生命之光！
想你的尚明。
看完尚明的信，我在信纸上健笔如飞，很迅速地给他回了一封信。
尚明哥：你好！
其实你不懂我的心。我也非常想你，恋你。你为我疏通了“关节”，帮助我转正，你做了不少好事。那时你就让我心动了。我发觉，你是一个永远值得女人所爱的优秀男人。只是多年以来，我一直找不到向你示爱的机会。
我想，你和姐姐在一起一定是很幸福的，你们应当恩爱有加，不象我和武林那样，只有婚姻，没有爱情。没有想到姐姐会变成了一个不懂感情表达的人。你的感情生活竟然和我的一样，有着多么大的缺陷啊！一个人的一生中，总有这方面或那方面的不足，看来人生难得完美。
你那次爬天楼，我是知道的，但不晓得武林睡踏实了没有。自家的人自家知道，武林晚上的瞌睡容易惊醒。我怕你和我正死去活来的时候，一旦被发觉，那就把事情搞糟了，我们之间就彻底完了。去年你来我家，我本想给你表达我的心，可话到嘴边又回去了。
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在果园中，读着你的文章，听着你讲“官道”“性道”的时候，我都恨不得忍不住了。我想把你紧紧抱住，好好的嗷你几口，可又担心武林回来撞见。
尚明哥，你耐心点等待吧，会有机会的。如果你愿意，我们就做情人，做永远的情人。
想你的小妹，洁。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