侄女明天就要去学校了。记得去年的这个时候,她以大一新生的身份走进大学校园。一晃一年就这么过去了,真是光阴似箭日月如梭。一年是这样,一生何尝不是这样呢?
眼见得我从稚子到豆蔻,再到青春,现而今已经踏上中年的列车了,回望那远去的岁月,感慨万千,往事如昨。七八岁的时候,隔壁姐姐的一双红色高跟鞋让我梦牵魂绕。姐姐穿着细高跟的皮鞋进进出出,鞋跟敲击着地面“嗒嗒嗒”,如一记记木槌激起我的神往。挺着胸脯,穿着高跟鞋的姐姐简直就是我的崇拜。终于瞅着机会了,姐姐睡午觉,高跟鞋就在床前,看看我垂涎很久的尤物,再看看熟睡的姐姐,我终于按捺不住暂时享有的欲望,小心翼翼又激动万分地穿上了那双红色高跟鞋。这可是我窥伺已久,一朝得逞怎能不激动呢?这鞋怎么这么大,这根怎么那么高,这脚怎么迈不开。扑通一下,摔倒在地,强忍着膝盖的疼痛,一边盯着姐姐怕她醒来,一边赶紧脱下鞋子。从此以后,对那尤物我是敬而远之了。
还是那懵懂无知的年纪,爱美的心思撑得小小的心鼓鼓囊囊的。姐姐阿姨们烫起了卷发,大波浪,狮子头,卷卷的发丝撩得我们心里痒痒的。不知道是谁发明了“简易烫发法”,我们怀着美好的憧憬在一个夏季的午后开始了尝试。女伴稍大一点,显得要成熟一些。她用一根几寸的铁丝在她家锅灶里加热,估计时间差不多了,就用火钳夹出来,然后帮我把刘海卷在铁丝上,再等一会儿,就大功告成了。可能是火候掌握不到家,或者这种方法本身就有风险。就在烫第二绺头发时,一股蛋白质燃烧后释放的焦臭味在额头蔓延开来,吓得女伴扔了火钳,我也赶快“灭火”,那一绺头发烧焦了。再也不敢冒险了,直到几年后父亲带我去镇子上真正地烫了一回发。
往事纷繁,看不见头尾。每一份回忆都带着淡淡的甜。
往事如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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