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203期奇正管理俱乐部的发言)
一、催生力拓“间谍门”事件的两个背景
中国经济的快速发展一直伴随着两样东西:一是国有资产向民营企业和个人的流失,这是国内层面的,是体制改革过程中不可避免的情况;二是国有资产和资源面向海外的流失,这是对外层面的,是国际资本与国内势力相勾结的结果。力拓“间谍门”事件就是由这两个背景催生的,但以后一个背景为主导。
二、胡士泰所代表的两个集团
在多年来国有资产和国家资源以各种方式流向海外的过程中,有两种人扮演了重要的角色,一种人是国内的权势资本,以刚刚被抓的首钢国际贸易工程公司(中首国际)总经理助理、矿业进出口公司总经理谭以新为代表,他涉嫌在铁矿石价格谈判中泄露中方的底线;二是新时期形形色色的“洋买办”,以澳大利亚力拓集团上海办事处首代胡士泰为代表。这两种人构成了两个利益集团,他们经常勾结在一起,以各种方式将国家资源或资产贱卖或转移到国外,倒卖国家利益。
胡士泰也可以说是这两种利益集团的代表。他毕业于中国最知名的北京大学,成长于中国最知名的国企之一中信集团,然后摇身一变,成了澳大利亚籍华人,虽然他的国籍变了,但我认为,他的身份本质上是“洋买办”,他与国内权势资本有着千丝万缕的勾结和联系。
三、胡士泰该不该抓?
胡士泰等四人该不该抓?我认为当然该抓,而且抓得稍微迟了一点。
无论是在美国,还是欧洲、澳大利亚,“间谍罪”的门坎都是很低的。胡士泰等人的行为,若是在这些国家,恐怕早就获罪了。他不仅涉及商业犯罪,而且涉嫌非法窃取中国的国家情报。所以,抓他一定有充足的证据,抓得合情、合理、合法。
在目前的情况下,抓胡士泰等人,既是对国内洋买办阶层和权势资本集团的郑重警告,杀鸡吓猴,同时也是对以力拓为代表的国际资本集团的当头棒喝。
据报道,力拓为拉拢收买中国钢企内部人员,不惜采取各种手段进行商业贿赂,甚至组织“奥运观光团”包下著名女歌手献唱。有人士分析,在8月的鸟巢,连胡锦涛等国家元首都只能坐在拥挤的公众席上忍受熏天的热气,那些能够被力拓请到适舒封闭幽雅的空调房里,一边观表演,一边听著名女歌手献唱的人士,他们每个人的消费不会低于十万。这样的行为,在美欧国家绝对是商业贿赂。
长期以来,以力拓为代表的国际资本集团,通过培植胡士泰这样的买办阶层,向中国的权势集团渗透,以拉拢贿赂的方式,非法套取中国的商业情报,同时运用他们在商业操作和资本运营方面的经验优势,使他们在同中国做生意地过程中不仅占尽便宜,甚至将中国的企业玩弄于股掌。在与中铝涉及195亿美元的并购交易案中,力拓在最后时刻一头倒向欧洲大佬,而将中铝一脚踢开,它所付出的代价只是甩给中铝1.95亿美元的分手费,而这点钱远远不够中铝为了此项并购的各种花费。
近些年,中国企业在大型的对外交易与并购中一再吃亏,一再碰壁,一方面固然是因为我们自身的国际化经验与资本运营能力不足,另一方面就是以胡士泰为代表的买办阶层所从事的种种灰色或黑色交易行为。他们的行为给国家民族造成了巨大的经济损失,已严重侵蚀到我们的国家经济命脉和产业根基。早就该对他们依法施以惩罚。
四、国家安全部门应加大对于经济安全的关注
长期以来,中国国家安全部门较多倾注于政治和军事安全,而对于经济安全方面的渗透得不够。以力拓“间谍门”事件为代表,我相信未来国家安全部门应该下更多的力气和功夫在经济安全方面。与此同时,中国正在学会在诸如此类事件中主动出击,只要如理如法,该出手时就出手,不要过度地顾忌。
五、中国会给陆克文面子么?
据媒体报道,澳大利亚方面已经要求总理陆克文出面直接找胡锦涛,要求中国释放胡士泰,“不要将经济事件政治化”。陆克文并称“我所关注的是胡先生个人安危,不是政治”。这些说法,其实是试图将经济与政治混淆,将“间谍门”事件去政治化,但这实在是欺人之谈。在中铝与力拓的并购案中,是谁将经济事件政治化呢?是澳大利亚的政府和国会。他们背信弃义,说变就变,将本来谈妥的195亿美元并购合同拱手送给了欧洲人,这不仅令中国遭受巨大的现实和潜在经济损失,而且简直就是打中国人的脸!
当然,毕竟陆克文是西方大国当中唯一会说流利中文的领导人,并且对华立场算是比较友好。因此,我认为中国有可能还是会适度给他面子,最终释放胡士泰。但我认为决不能轻易放,绝不能太便宜了这家伙。即便最终以国籍原因放了胡士泰一马,刘才魁、王勇、葛民强等三个“卖国贼”也不能轻饶,他们可是以中国公民的身份,干着倒卖国家利益的勾当。
六、中国会屈服于西方舆论么?
力拓“间谍门”事件后,西方不少舆论老调重调,群起攻击中国“为了攫取经济利益而不择手段”,这实在是欺人之谈。我认为中国绝不能屈服于混淆是非的国际舆论。所以,即使出于给陆克文面子,也不能太轻易地放了胡士泰。我们的做法是合情合理合法。时间长了,那些混淆是非的国际舆论自然会主动认输。
七、胡士泰会成国澳大利亚民族英雄么?
我相信绝对不会。在任何国家,间谍行为都不是光彩的事情,出卖自己民族利益的人更是可耻的,这种观念在西方尤其强烈。
八、中国有必要起诉力拓
我认为,鉴于力拓集团员工在中国的违反法律和道德的行为,中国应该考虑起诉力拓集团。必要的话,在WTO框架内起诉澳大利亚。我们要主动运用国际法制和制度工具来捍卫自己的利益和形象。
当然,最重要的是,我们必须在制度和文化上深刻反省: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卖国贼?我们的制度体系能不能少造就一些卖国贼?苍蝇不叮无缝的鸡蛋,惩治和防治“内鬼”,远比防谍要重要得多。这当然不仅仅是安全部门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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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闻背景 中方谈判“屡战屡败”
1996年,中国钢产量超过1亿吨,成为全球第一大产钢国,对铁矿石原材料的需求节节攀升。由于中国铁矿石的产量和质量都不够,中国从2001年起大量进口铁矿石。2003年,它开始参与铁矿石价格谈判,但这个全球铁矿石最大需求国却未能拥有“定价权”,以钢铁集团为代表的中国谈判方多年来“屡战屡败”,引起诸多诟病。
今年,中国钢铁工业协会取代宝钢成为谈判代表,强硬表示铁矿石价格必须下降至少40%,达到2007年的价格。谈判陷入僵局的同时,中钢协发现所有谈判“底线”都被供应方掌控。消息很快传到官方,业界估计中国政府将会有所举动。
据财经网报道,中钢协铁矿石价格谈判人士称,今年的谈判仍在继续,并未结束,但《第一财经日报》则报道中钢协已接受降幅为33%的价格。
另外,中国有1200家钢铁企业,但只有112家单位能进口铁矿石,当中包括约70家钢企。一般相信这些大企业根本不在乎原材料价格,因为它们可把高成本转嫁给需要通过中介购买铁矿石的中小钢铁企业,这让后者非常不满,整肃行业迫在眉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