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下边塞诗的“变味”


  唐代一个风华绝代的盛世,瞻仰歌颂从不间断。才子佳人砌成了大唐底蕴的丰碑,可是我们却一直忽视了潜隐在盛世之后的坚持。盛世愈是繁盛,它的扩张欲征服欲也会逐渐地滋长,即使没有也一定需要花费巨大的代价去维持这个盛世的色彩,这个背后便是鲜血的流淌。

  边塞既是一个成名立业的宝地也是一块粉身碎骨的未知地。当然请战沙场并非带着这股利益所向,国家兴亡,匹夫有责的责任感在儒家文化圈下已经渗透到每个人的血液里,边塞的最终结果只是在一种胸怀下的必然结果。

  驰骋沙场,视死如归的壮志豪情是每个人都有的时代使命感的效果。一个盛世的和平安宁是绝对容不下边塞的纷乱的。在文化熏陶下,很多武将文人均请战沙场,此刻君王也是欣然之。

  “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的豪情壮志在到达边塞的那刻瞬间点燃,纵使条件艰苦气候恶劣可是这份存在心中的抱负是熄灭不了的。那股视死如归的壮志之情便顷刻间跃然纸上,文人骚客的那股侠气也被激发。

  诗歌是特定的人在特定的境遇下的情感抒发手段,边塞诗自然也不例外,初到边塞的豪情怎么会熄灭那股奋进的激情也不会绝迹。可是诗歌它仅是诗人抒发的载体,即使建立在一个普遍的现象之上仍旧摆脱不了那个特定境遇对诗人的限制。边塞诗亦然,挣脱不了诗人利益地位的得失。也许这也是“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与“大漠穷秋塞草腓,孤城落日斗兵稀”不同的原因。

  王维,他不属于边塞,只是边塞的一个匆匆过客,他诗中的边塞依旧是那个存活在理想主义中的圣土,经不起时间的考验。

   边塞诗,是一个时间的产物,随着时间的不断拉长,豪情壮志逐渐稀释,思念怨恨不断增多。

  时间长了,苦难多了,那昔日的“不破楼兰终不还”的视死如归之志逐渐的幻化为“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的无奈与悲凉。当相看白刃血纷纷时,那股在心中的留恋雨胆怯依旧冲出豪情,“少妇城南欲断肠,征人蓟北空回首”的相思之苦便流淌在全身,继而矛盾逐渐升级,战场的时日越久那股壮志也一点点的被消耗,最后只剩下在意念支撑下的坚持与无奈了,边塞诗开始逐渐显露出悲凉惨烈相思等。

   边塞诗只是情感的载体,人逃不出时间的改变,情感如此,诗亦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