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黑后西门城墙上的太阳旗便没有了白日的光色。城门忽地闪出一隙,随即悄无声息地走出一队黑衣黑裤人,在城门上高悬的马灯下闪了闪,很快遁入夜色里了。
这队神秘的黑衣人绕开公路坦道,专择荒沟野径一路西行。渐渐升高的圆月清澈如水,黑衣人不得不常将身子隐到松林或柞树丛中。四小时后他们已翻越七、八座或高或矮的岭岗,捱近铜鼓镇了。
这时候出了意外。
队伍正行进在一座悬崖半腰的山道上。这是白天也少有人走的险径,仅尺把宽,底下是十几丈深的峡谷。一个在前面探路的黑衣人刚拐过一个弯口,猝然迎面闪出个人影。黑衣人慌忙欲退,却被迎面那人一把搂住,嘴里还哇哇地叫嚷。黑衣人不及思索拔出腰间匕首直直地往对方腰部捅去。这时他才嗅出扑面而至的浓烈酒气,可已晚了。
被刀刺中腹腔的醉汉惨叫一声,将对方持刀的手紧紧攥住。剧痛使他狂怒难遏,高大的身子土墩般压向黑衣人,热乎乎的血和肠子泻出腹部的破洞。
月色(五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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