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世价值”勿须强加
柴其涛

当地时间10月28日，美国国会众议院以361票赞成、47票反对的表决结果，通过了一项“纪念孔子诞辰2560周年”的决议案，以赞扬儒家思想对人文社会的贡献。据“美国之音”报道，这项由民主党的得克萨斯州联邦众议员在9月底提出的议案，历经一个月后才获得国会众议院的通过。这位众议员还说，此项决议案也反映了美国社会的多元化。

上述决议案通过后，具有强烈“哈美”情结的论者可谓是“感激涕零”。不仅如此，有的还在“感激涕零”之余发挥了他们丰富的想象力，借儒家思想具有的“普世价值”之名行推销西方模式的“民主与自由”理念之实。

一是“强行挂钩”，借机推销他们心目中的那套“普世价值”观念；二是“意有所指”，据此嘲讽中国不愿意接受西方模式的民主理念。最具代表性的言论，当数发自11月2日新加坡“联合早报”网的文章——《孔子的普世价值和美国的强大》。

这篇文章将孔子的儒家思想与目前最时髦的“普世价值”挂上钩，在赞赏、感激外加吹捧国的最高立法机关所具有的“开放与包容”精神之余，指出这是美国之所以“强盛、富裕、兴旺和发达”的真正根源。

——文章说，美国众议院（通过的这项）决议给出了一个答案，包括吸纳孔子在内的世界上许多先进文化、思想和哲学中的精华并体现在行动上，是美国文明、强大和发达的重要原因。

——文章还说，在能否接纳和吸收人类思想和文化结晶方面，也能找到中国与美国的一些差距，甚至也就是中国在很多方面依然落后，依然并不如意的原因。例如，对于民主、自由这样的普世价值，一些人甚至并不承认是普世价值，更有人极其不屑，认为那是西方欺骗人的把戏，因而把这样的普世价值拒之门外。

——文章最后说，一个强大先进的国家仍然能虚怀若谷，向一个相对贫弱和落后的国家汲取思想和文化的精华和优点；那么一个相对落后的国家就更没有理由不向先进的国家汲取思想精华和取经，并转变自己的观念，用普世价值来促进自己的发展。这才是美国众议院通过决议，承认孔子、学习孔子向中国人传达的重要意义。

姑且不计这位论者“天马行空”般的丰富想象力是否合于逻辑，也不计美国是在由其错误的内外政策——任由资本的掠夺本性泛滥以至成灾——所引发的世界性金融与经济危机中急需孔子的儒家思想来缓冲社会情绪，才把2500年前中国的孔子请进美国的最高立法机构，仅就他对中国的那份责怪而言，笔者以为并不十分准确。

首先，中国人民包括被西方社会视为“独裁与专制”的中国共产党，从来没有拒绝过“民主与自由”这类价值观。在中华民族的远古时期，民主理念就开始萌芽。中国最古老的典籍之一——《尚书》中就曾经提出过“辟四门，明四目，达四聪”的朴素民主思想，民间的许多谚语也具有类似的思维。作为执掌政权的中国共产党，自成立之日起就扛着追求民主、追求自由和进步的旗帜，带领中国人民克服重重困难，终于将中国从一盘散沙，任人宰割的状况中解救出来，并历经艰辛探索，找到了一条适合中国国情的发展道路——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道路。

其次，上述论者似乎将“民主与自由”这类抽象的“普世价值”理念与如何将这些理念具体化到每个国家的方式、方法和步骤混淆了。他将一个抽象化的了理念与一个具体化的中国式民主进行类比，显然只能得出不恰当、不正确的判断和结论。比如，他在文章中暗示和嘲讽中国人有些保守，不愿意象美国人那样敢于吸收人类社会创造的优秀成果，包括美国式的民主与自由的具体做法——多党轮流执政、普遍选举和议会民主等。

须知，中华民族不但永远没有拒绝过吸纳人类社会的文明成果，而且还是在长期的广泛吸纳与消化中使中华文化得以延续和发扬光大的。说到我们在吸收外来文明成果——包括“民主与自由”成果方面的沉痛教训和巨大代价，是因为某些时候我们采取了“生搬硬套”的方式，没有结合中国实际进行吸收并加以消化运用所造成的。辛亥革命在将清王朝推翻之后，当时的志士仁人和政治领导者，就是“生搬硬套”地将西方社会在那个时候的文明成果之一——“多党议会民主制”全盘复制到中国，结果因为“水土不服”，成为了“军阀割据”、“内乱连年”的重要催化剂，给帝国主义者借机插手中国内部事务，兴风作浪和掠夺中国财富提供了历史契机，让中华民族付出了巨大而惨重的代价。如今的台湾岛内，似也在所谓华人社会的“民主典范”之光环的掩盖下，重复着这段不幸的历史。

此外，既是“普世价值”，理应不存在“强加”的成份与做法。我们的全国人大也没有通过某种施压式的决议，就是国家领导人也从来没有发表过暗示性的讲话，要求美国人接受我们类似于孔子思想这样的“普世价值”与文化成果。反之，美国国会却“几次三番”地通过决议，对中国的民主进程指手画脚。他们甚至通过战争的方式，将那套美国式的“民主与自由”模式强加给伊拉克和阿富汗人民，以为他们称霸世界的战略目标服务。

直白点说，源自西方社会的那份“民主与自由”理念，本质上是由资本去控制与主导政府或政党，由资本去干预和决定政府的各项政策与决策取向，或者说，是任由资本的掠夺本性在国内外充分发挥甚至泛滥成灾的“民主和自由”。而中国式的“民主与自由”恰好相反，是由政府控制和管理资本，将资本的掠夺本性控制和限制在特定的范围内，最终为实现最广大人民的根本利益服务，为构建和谐世界的远大目标服务的“民主和自由”。

站在这样的角度观察，生存于西方跨国垄断资本羽翼之下，靠它们提供生存条件的那些媒体，将中国共产党描绘成“专制与独裁”就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了！因为中国共产党存在一天，就要对资本的掠夺性进行限制和控制一天。（2009年11月4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