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今年年初,中央党校的
李
协商民主固然很好,但是没有票决民主的协商民主如何发展?要知道,西方的协商民主理论仅仅是对选举民主缺陷的一个有益补充。同时也要看到,在中国强调西方的协商民主同中国的政治协商不是一个概念,此“协商(deliberation)非彼“协商”(consultation),两者不能混淆使用(可参见本网金安平的文章,金安平 姚传明:“协商民主”: 在中国的误读、偶合以及创造性转换的可能)。民主是人类所追求的共同价值,中国发展民主势不可挡,在民主化的大潮中,我们的宝岛台湾已经进行了两次政党轮换交替,我们的“同志加兄弟”越南进行了高层领导人差额选举的尝试,而在中国,学者们还在讨论民主是个好东西还是坏东西,是不是有些避重就轻?如此以来,还是听听关中人兄的劝告:李君如的话不能不听也不能全听。
王长江(党的建设教研部主任):谨防政改麻木症
王长江教授是我国政党理论方面的代表人物,近些年他不仅在政党方面学术专精,还对民主及基层民主发展、政治体制改革等方面进行研究。
1、民主:东方还是西方
在民主问题的阐述上,
2、政党:主导与转型
中国共产党是执政党,执政党需要有很强的控制力和主导性,因此中国发展民主必须是政党主导型的民主。在新的形势和条件下,尤其是带有危机性质的新形势下,执政党必须进行转型,并且需要加速推进。
3、政改:谨防麻木症
对于政治体制改革,王长江认为,首先要防止政改麻木症。有学者认为中国成功举办奥运会和客服金融危机是举国体制和传统社会主义的优势体现,因此政治体制不需要改革,甚至要走回头路。王长江对此进行了批判。他认为不仅要批判这种行为,还要批判这种僵化、封闭的思维方式。对于排斥如“公民社会”、“宪政”、“普世价值”等所谓的“非马克思主义”的东西,完全是一种僵化的思想病症。政改要有个切入点,王长江认为政改绕不过选举,有选举才有选择,作为一种安全的“切入点”,首先要保持党对政改的控制,要以党内选举促党内民主,党内民主推动人民民主。从步骤上说,可以先从乡镇做起,再逐步推向县市。改革就是对利益的调整和重新分配,政改也是如此,因此,包括体制创新在内的政治改革要直面既得利益,正视既得利益并摆脱既得利益的干扰,这样确实很难,最根本的还是要从体制上斩断权力和利益的纽带,重视制度的决定作用。
4、基层民主:有空间需加速
既然改革要面对既得利益的干扰和阻力,因此当前的基层民主改革很珍贵。基层官员不仅要面对各种既得利益的干扰,还要承担体制内的政治风险。王长江指出,要给改革者一个宽容空间。国家要大力支持、鼓励、引导地方和基层政府的改革创新,只有这样,才能避免 “人走政息”。
李良栋(政法教研部主任): 坚持发展党内民主和完善民主集中制的统一
对于未来政治体制改革的前瞻,
周天勇(校委研究室副主任):中国将用12年逐步走向民主
作为一名经济学者,周天勇首先关注的是与经济发展密切相关的行政体制改革,他认为,行政体制的改革能够解释中国奇迹之谜,行政体制既是理解改革开放三十年成就的钥匙,又是探讨当前问题的切入点。但是当前的行政体制还有很多问题,改革的关键在于政府财政体制,要降低行政成本,约束政府税费。做到这一点,需要完善政府预算体制,要建立预算、编制和执行相分离的预算体制,从而使预算成为实行民主的一块试金石。行政改革的另一个重点,就是要推动“省管县”。“省管县”既要财政“省管县”,也要行政“省管县”,要做到中央与地方机构设置的优化配置。
在政治体制改革的研究上,周天勇教授给出了一个时间表。首先,他强调了中国政治体制改革正在进行,并且将会是一个渐进的过程。改革进程是一个先易后难、先外围后中心、先微观后宏观的不断取得突破性进展的不可逆的进程。要真正完成中国政治体制改革需要几十年时间,分为几个大阶段。其中,未来的12年暨到2020年中国将建立一个民主的平台,在政府的所有层面上,都将有公众的民主参与,这包括要进行行政管理体制改革阶段、权力制衡机制建立阶段以及公民社会的成熟阶段。周教授在精心研究的基础上设计了一个详细的政改路线图,很受鼓舞。不过,最近有一位华人教授薄智跃也推出了自己的中国民主化的时间表,他认为中国的民主化不用几十年,四年即可,更令人激动。不过,如此四年,是不是乐观过度?
蔡霞(
素闻中央党校党建部女将甚多,
1、党内民主:民主有扩张性
蔡教授指出,党内民主的发展首先要维护党章权威 清除党内潜规则。当前党内民主发展的很大阻力在于一些官员用权力意志的潜规则权威代替了党章制度权威。要充分发挥党员的主体地位,让党员积极参与党内实务,激发党员的活力。她充分肯定了各地发生的党内民主试验。民主具有扩张性,发生在各地进行的党内民主试验,是渐进式思路在政改中的体现,其经验值得重视。她同时建议中共中央建立更高端的专门机构,从全局和战略上规划党内民主进程,进行制度设计与创新,可选择有代表性的试验区进行实践,随时纠错,随时完善。因此,在十七届四中全会召开之前,蔡教授发文呼吁让党内民主的步伐迈得更快些。
2、基层民主:沟通是执政党的“神经”
在政治系统中,政治沟通是政治过程的“命脉”或“神经”。那么在蔡教授看来,在中国的政治生态下,沟通就是执政党的“神经”。蔡教授从多年对基层民主的实地调查为根据,指出,正确认识和把握执政党与社会的关系,必须加强执政党同社会和群众的沟通。在社会发展和政治文化不断发展的过程中,基层的群众已经由原来的客体下位上升为提出要求、进行选择的主体上位。这时候,执政党不能再是传统的“领导”,而要进行沟通和引导。沟通关键在哪里,在于保障群众的知情权和选择权。基层的“公推直选、“民主监督”等一系列民主创新有效的解决了执政党同社会的沟通问题,就在于保证了群众的民主权利。因此,对于基层民主的创新,蔡霞评价颇高,她期待这些基层经验拟在高层面部署,从而深入推进。
3、人事改革:干部不要唯“年轻化”
现在的干部越来越年轻化,蔡霞指出,干部任用唯年轻化是误区,干部的人事任免,要通过民主、法制的途径,不能为了要干部年轻化而打破这些制度。恰恰需要进行的是,如何形成群众信得过的制度化的人事机制。关于干部异地为官的问题,她指出异地为官有三个弊端,在现代信息和交通发达的社会,异地为官不仅不能防止腐败,还更助长腐败。对于腐败的控制关键在于异体监督,就是要发展相对独立的新闻管理体制和舆论监督,这是改变“异地为官”体制、实行“改流归土”新体制的一个关键条件。
注:除了上述学者之外,本网另有党校学者王贵秀、王东京、肖立辉的学人专栏,在此不再赘述。令外,对上述学者观点的整理是根据本网转载的文章为依据,如有疏误,敬请谅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