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代中国只有一个半真正的作家——一个是王小波,半个是陈忠实
瞿旋
今日,看到了张颐武先生的文章——十年后再思王小波的价值,很有感慨。说来也巧,前几天,文友们借着一个由头在一家酒店聚会,我说出了“当代中国只有一个半真正的作家——一个是王小波,半个是陈忠实”这句话。今天上午,和朋友在QQ上聊天,我又说了这句话。说来也巧,说完不久,便在在新浪上看到了张颐武先生的这篇文章。我觉得,张先生的感觉尽管很精道,可惜还没敢于大胆地把王小波先生归纳到位。王小波先生的文学意义,应该放在世界文学的坐标系上去考量。他是一个卡夫卡式的、上帝特制的文学怪才。他的生理特质和精神特质都是不可复制的。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价值将会越来越被人们认识、珍重!要是诺贝尔文学奖真是纯粹的话,最应该推举的就是他。虽然因为他的早夭,作品数量嫌少,可要说到文学精神,他最有资格。他的作品行走在文化、哲学、宗教的边缘,获得了与文化、哲学、宗教相间离因此也相等的份量和地位,使文学有了真正独立的资格。
其实,这句话多年前我就想说了。在分别看了半部《黄金时代》,不倒三分之一的《白银时代》、《青铜时代》(我很少有读完的书)后,我在心中就堆砌了一个影子,虽然不清晰,却在不断地向我心中渗透,我虽然没清楚地捋一捋这个影子究竟是什么,可已经知道了什么是纯粹的作家。
陈忠实是一个通常意义的作家,他的努力让我们看到了这类作家成功的可能性。可惜,他的《白鹿原》只有半部是成功的,并且只是在文化的意义上,结结实实地把作品抬到了一个高度。但其文学精神,还没有达到王小波的层面。所以说他只是“半个作家”。
当然,当代中国还有少量初具大家之相的作家,但究竟能不能走出来,有待历史的评价。至于更多的,不是滥竽充数之辈,就是或多或少被官本位、钱本位浸蚀了,一点可怜的才气越来越成了装饰庸俗的油彩。当然,通过心灵的救赎,这里边或许也会走出几个来,究竟怎样,只有往后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