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观国家图书馆


参观国家图书馆

国图新馆开张了,我一直想去看看。昨天有了时间,一大早就跑去了。新馆并未完全启用,设施也并不完善,在里面像个参观者似的转了一天,但收获并不大。

和首图和其他图书馆不同的是,国图新馆的阅览空间是相互开放的,从一个单元进入另一个单元不用再次进门刷卡。空间非常的大,的确给人一种非常壮观的感觉,而且甚至供读者休息的也都是皮沙发,很舒服,但有些奢侈。现在去的读者还不是很多,许多座位都空着,到是在外边的走廊里,不时有参观者一队一队地进进出出。阅览条件很好,座位舒服,光线明亮,上下空阔,但空调开的很冷,没有多久,我的头就不太舒服了。而且,后来我知道,图书外借和阅览是分开的,要借书还要去老的图书馆。

绕了一圈,才从新馆找到旧馆,旧馆像被遗弃了一样,破破烂烂的,中文借阅室里的书也不是很多,我转了两圈都找不到太可意的书。倒是借阅设备现在很先进了,读者自己就可以完成整个借阅,把书放在借还一体的机器上,用身份证或借书卡登录,输入密码就可以了。

旧馆的一楼是书店,正在大甩卖,一部分书半价,一半书一点五折。可惜我去的有些晚了,活动应该搞了些天了,好书已经不多了。一个平台上摆着一大堆的旧《读书》杂志,3角钱一本,也没有什么人问津。有1976年出的列宁选集,每本只卖1.5元,我就买了一套,一共才6元,不够儿子买一个鸡腿的。于是想起前年有人送我一本新出的精装版的《共产党宣言》,标价高达366元。在另一个角度里,堆着大量的江选,同样无人问津。其实,列选与江选一样,曾经的畅销都是国家力量支配的团购,真正看的人又有多少。

回家的车上,我就翻列选,看列宁对星期六义务劳动的发自内心的,热情的推崇。我一阵阵地心酸。是什么让当时创造了近两倍于正常工作效率的义务劳动最终走上死胡同呢?

中午休息时,我还去地下看了四库全书的展览。尽管我们一再说,活字印刷是中国人发明的,但展出的书,多是手抄本,个别印刷的图书也是雕版的。可见,在中国,从理论到实践,从发明到应用普及,是多么的艰难。抄书的人写的字玉润光滑,展台说明告诉我们,这就是馆阁体。馆阁体在清代以来一直为书家所批评,但现在又有多少人能写写出这样一手隽秀工整的小楷呢,包括那些不以为然的书法大家。于是想,能够安安静静地坐在一张宽桌前,平心静气,一字不苟地抄写着圣贤的文章,实在也是一种幸福。今天的人已经不会再有这种体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