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心和关怀我案的首长、先生、朋友们:您们好!
上次我向您们报告了我将以——《给最高法院…暨赣榆县人民法院院长公开信》为题,把我家冤案从头到今的经过,以连续的形式向您们诉说。现改为以《冤洋泪》为题。特告。
今首先发布《序》 《初坠冤海》两小段。受文化水平的限制,缺点和错误很多,盼朋友们对此多多包涵和赐教。这里还有必要说明的是:我文所言事件,纯属事实。本人对所言负责。
该文所出现的姓名,有实名,有化名,其因,任君思考…
倘有对号入座者,自由…
因本文不属咨询,是否还可以在咨询栏发布?请律师先生指示。
诉冤人:刘顺武
江苏省赣榆县海头镇龙河村 电话:0518-86832790 82132796
2008.2.26
冤洋泪
序
我的一生,大半是在屈海里挣扎,至今,仍在冤洋中呐喊!
儿时,我曾为窦娥冤、杨乃武与小白菜、杨三姐告状等申冤故事,无数次地,泪洒书场…
儿时,我就立志——做一名像包拯一样的清官,为国效力,为民做主…
儿时,我就崇奉——“有仇不报非君子,有恩不报亦小人”的做人宗仰。
藐视狡诈和歹毒;憎恶权势和恶棍,是我祖传不变的个性;崇尚正直与磊落,是我祖传永恒不变的基因。
无意毁我一条腿,决不要你赔我一点皮。恶意毁我一根发,必须赔我一根毛。
给我一颗星星,还你一个月亮。
初坠冤海
1966年8月,红色风暴早已席卷了徐淮大地。“改天换地”早已不再是那仅仅停留在口头上的空头口号含义。 因与时代碰撞或摩擦,而被沉淀在角落的群体,已随风腾空而起。他们拼命的挥舞着被其抢到手中的——“夺权闹革命”的大旗,口中唸着——要把所有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和其接班人拉下马,再踏上一只脚,要他们永远不得翻身的无产阶级革命咒语,肆无忌惮的碾压毁灭着这个有着优良革命传统的徐淮大地。
1966年,是徐淮地区罕见的灾难年份,入夏以来,缺雨少露。河道断流,沟塘干枯。植物秸秆干瘪,叶片蔫缩。火红的太阳在播火,大地像火炉!
好一个名副其实的——火热的年代!
8月的一天中午,我全家刚要吃午饭,忽然闯进来一群红卫兵,他们带走了父亲,还留下四个红卫兵看住我和妈妈,妹妹。…
后来,好心的邻居偷偷告诉我:当天下午,父亲被送到县里关押起来了。
1966年11月许的一天下午,(月日已记不清)我接到一张16开的书面通知,上面告诉我说,父亲被判处有期徒刑五年,x x 日将被送往东海县农场接受改造。同时还通知我,明天我可以见到父亲,不得改日。并且还告诉要我给父亲送被褥,如不送被褥,父亲将无被褥过冬。
自此,我就坠入了无边无底的——冤海。
(下接《冤洋泪》二)
冤洋泪(二)
邻居情
当天下午,太阳西隐山下,气温骤降。
收工回家的庄邻们,听说我父亲有消息了,纷纷来到我家,当了解情况后,有的默默地离去,有的小声地斥骂着咬牙发恨…而更多的则是商量着,关于给我父亲再送点啥东西的事。
爷爷和奶奶、姨奶奶和姑奶奶来了,姑姑、婶婶、大娘们也都来了。大家都积极主动地,你送来了一瓶蟹酱、他送来一盘虾酱、你送来一盆小麦、他送来二瓢大麦。…在邻居们的热情真诚温暖下,我和妈妈倒反主为客了,一时不知如何。
她们有的淘洗邻居送来的粮食,有的收拾推磨,有的准备烙煎饼。…一夜的忙活,直至天明,烙了足有四五十斤煎饼。
最难解决的是被褥,当时我家共有四床破被子,最后,挑了一床最好的,连夜拆洗。由于干燥过程的缘故,直到第二天半响午时分,才开始缝套,大家又你添一把棉花,他又添了一块布头,七拼八凑,直到快中午时,给父亲缝套了一床既好铺,又好盖的大被子。
中午时分,我挑起满载邻居深情厚意的担子,在他们满含着泪水的目送下,踏上了我人生第一次探监之路。
会见
我家距县城约40华里路程,下午4点许,才到达赣榆县公安局大门前。
赣榆县公安局当时处华中路中段,座街西,面东,在大门右边有一间非常普通的小平房,门口挂一个写着“传达室”字样的小牌子。
我把担子放在门旁,欲进去问询一下。
我抬脚来到传达室门口,举目打量,只见该房约七八平米,靠西墙,东西方向,面朝南摆一张普通抽屉桌,一把板椅和一条能坐两个人的板凳分别放在桌子前后两边。桌前的椅子上坐着一位约30岁上下的人,看样子,他就是在这里值班的人,此时,正与坐在对面穿一身深色衣服的人说着话。
值班人见我便问:“干什么的”?
我把那页16开《通知书》递给他,说:“我是来给父亲送东西的。”
值班人看了一下通知,说:“你把东西拿进来吧。”
我把东西抱到屋里,又按值班人的吩咐,一一打开,接受检查和登记。检查登记完毕后,值班人指着板凳吩咐说:“你坐下等等,我去叫你父亲。”
此时我才发现,刚才与值班人说话的那人已经离去。
我坐在凳子上,凝视着通往院子里的小门,盼望着、想像着已为囚犯的父亲的模样…
侧耳听,…咕咚,咕咚!原来是心脏撞击心房的声音。
一次次的脚步声,又一次次地搅忧着我忐忑不安的心;一次次从里面小门里进来的人,又一次次地从通往大街的小门里出去,眨眼间,消失在人流之中。
已是下班的时分…
大街上,阵阵寒风溜地刮起的尘土裹着枯叶和乱草,不时冲进人流,…
看着渐渐暗落的天幕,望着匆忙模糊的人群,不由的想到——我的家庭和我的命运就是那寒风中的枯叶…何处是归宿?归宿在何处??想到此,不由一个寒战,心脏如同坠入冷酷的冰洞!
当父亲出现在我的面前时,胸口忽然像被某种物体堵塞一样憋闷难忍。不停的抽噎,无
声的泪水夺眶而出…
“别哭,别哭,…”父亲不停的安慰我…
值班人见状,上前说:“别哭了,哭也没有用的,有什么话快说说吧,下班了。”
…父亲询问了自家后,又问了庄邻,最后嘱咐我说:“写信给你哥哥,叫他把账收上来以后,来家吧…”
我擦干了脸上的泪水,说:“您自己照顾好自己就行了,努力接受改造,家里的事,不用您惦挂。到了劳改队,给家里来个信,以后有什么事,我好告诉您。”
父亲又关心的问:“今晚你怎么办?”
“我带了2块钱,今晚住旅店”我回答说。
“顺着这道街往南走,在大桥北头路东有一家旅社,门口有牌子,上面有‘青桥旅社’的字样,你一到那里就看见了。”值班人也和蔼的告诉我说。
出了传达室,沿着公安局院墙往南走去,正走着,忽听:“你过来”!我循声望去,叫我过去的人竟是下午在传达室里的那位陌生人。…
(下接《冤洋泪》三)
冤洋泪(三)
冤洋泪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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