汶川地震发生后,全国各界共同关注。一方面关注灾情,关注灾区人民,这是第一视角;一方面关注救灾工作进展情况,这是第二视角。我们从一个另类的角度来观察这次地震,期望从地震及其处置反应过程总结点什么。原想取名为“冷眼观汶川”,取冷静思考之意,但考虑到在目前的情势下,“冷”字总让人联想到冷漠,这是如此之不合时宜。因此更名,在充满悲痛与喧嚣之中保持一份冷静的批判思维,不惜冒天下之大不韪以促进国家、社会的进步。是为第三视角。
从12日晚间的电视直播看到,敬爱的温家宝总理飞赴现场,遇阻后在都江堰现场办公。总理在飞机上作了重要讲话,在现场又询问了具体人员,作了具体安排。画面中看到,相关负责人面带沉痛向总理唯唯应诺,总理在混乱的现场发问“地震局的人呢”,然后向地震局人员(是否为领导不可知)指示要尽快摸清伤亡人数。
窃以为,总理以及其他在场的高级行政长官在处理紧急情况时的优势主要在于,获得最全面的权威信息(级别越高越全面)、拥有最大范围调动资源的权力(级别越高调动资源的范围越广)以及据此作出正确决策的能力。除此而外,别无其他。比如,在对现场情况的熟悉程度上不如地方行政长官、对当地应急机制的了解方面不如地方行政长官、对地震处理的经验方面不如专家,等等。
仅从电视画面分析来看,总理在混乱的现场能获得最全面的信息吗?他需要询问“地震局的人呢”,表明他没有获得最全面信息的渠道;总理能根据现场情况作出正确决策调动资源吗?显然不能,信息不全自然不能作出;总理的决策能有效执行吗?这也值得怀疑,他需要在人头攒动总寻找需要的人员,至少表明决策传达也可能存在障碍。
紧急情况下,信息传递渠道的畅通是至关重要的,包括上传和下达两个方面。这种渠道的建立更多地不在于应急预案是否完备和有效,而在于平时的建设,如果我们平时的行政效率很高,我们的各部门管理畅通高效,在紧急情况下反应自然及时而有效。
我们设想一下最理想的救灾第一场景:地震发生同时,地震局的报告信息传递得到各级政府,各级政府尤其是地方政府各部门立即进入紧急状态,各司其职进行伤亡统计、救治准备、物资准备、外联准备,上级政府尤其是国家级机构向地方政府提供支持援助(包括专家支持、物资协调、帮助疏通信息渠道等),所有的资源交由地方政府应急机构调度,同时给与监督。只有当地方政府难以处置或不作为时,才由上级政府组织应急协调(上级机构的不当介入可能导致短期混乱,就象电视画面一样:我想在当时,地方各级人员都不知道该干什么,等着总理的指示呢,尤其是那些我们称之为“政治动物”的官员)。这样我们就能在第一时间看到一个有条不紊的救灾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