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耳听到这样一则笑话：
    某明史研究泰斗被邀来学校讲座，座无虚席。
    提问互动时间到了，一历史系学生问了个问题：请问老师，“扬州三日，嘉定十屠”是民族思想融合的大一统需要还是政治秩序稳定需要？两者各占的比重是怎样的？
    泰斗嗫嚅了半晌，有点脸红地答道：我只研究明史,对这个问题思考不够。
    没人笑，因为台上泰斗的威严及周围老师、辅导员的眼神。但相当部分同学捂嘴了，我也是其中一个。
    我当时脸上也是半边白半边黑的，一则钦佩泰斗的坦诚及真率，并不信口雌黄地忽悠学生以遮掩所谓的“面子”。一则却听到灵魂深处的叹息，专家专到这种地步，在成为狭隘领域的“泰斗”极致时，恐怕什么都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