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学派之争


  其实这是一个老掉牙的话题。想起来这件事和最近遇到的很多事情相关。

  刚回来的时候,就听见有人告诉我上周末我不在的沙龙,来了一位“弗洛伊德”,满口的精神分析的名词把大家弄得一头雾水。我笑着告诉他们,如果下次遇到这样的情况可以直接告诉那些人:“你翻译成白话文。”估计就能有很好的效果。其实这句话是我在参加另外的一个小组里跟那位小组长学的。有时候就是有一些“麻烦人”,不知道他们自己对这些东西到底理解多少,咨询不知道做得怎样,满口的学术名词让人望而生畏,把老百姓都能吓跑。还有一部分人更有意思,一提到理论他们就振振有词的说,如果都按照理论的指导去做咨询,那么不是就会变成僵化的模式去套来访者了吗,那还不违反咨询的中立性啊,还有个初学咨询的咨询师告诉我,有一个客人连着找她做了三次咨询,她非常担心人家会不会产生对咨询的依赖性。更有甚者,听了有人说过精神分析的局限,就把精神分析贬得一钱不值,听人说行为治疗的问题就坚决不学行为治疗,结果肚子空空,他们竟然会说,我是用我的一颗爱心去做咨询,去关心来访者。我实在不明白,你的爱心会比上帝的爱心还有用嘛。就象那些神经厌食症的患者瘦得都营养不良了,还担心自己超重,你说他也不信。

  提到学派之争,这次在上海学习的时候,班里有一位仁兄,据说是受过专业的策略性家庭治疗的训练,在小组里就大谈策略性家庭治疗的对于中国国情的适用性,因为我那天被上海湿冷的天气弄得心情不好,就很不客气,我说我是一线的心理咨询师,对于这些派别的划分,学派之争不感兴趣,我只关心哪些东西对我是有用的,能够促使来访者改变,这是我要关心的。当时他很不赞同。这位仁兄也满有进取精神的,竟然用同样的话去问李维榕老师,没想到李维榕老师比我还不买账,她说就是米纽秦也从来没有说他自己是什么结构派的,至于什么结构派的这个名词,世界范围里在中国用的最多,而中国在大陆用的最多。米纽秦从来没有说过他是什么学派,他会借用很多别人有用的东西,他曾经这样说过:“有时候我连自己的东西都借”。我听李老师说到这里感觉真的很解气,那位仁兄再也没有话说了。

  有好多初学者也会跟着学派的纷争起哄,这么说是有那么点不恭,不过你连任何一个学派的理论都没有弄清楚,就随口说出来哪个哪个怎么样,并且把那些理由当成你不去学,不去了解,不去应用的理由,恐怕后面还有别的原因。

  别跟人家起哄架秧子啦,玩自己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