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我的生日


  今天是我的生日。早上还没起床,就想到今天是自己的生日了。下意识地觉得这是个特别的日子,但却怎么也激动不起来。昨天喝酒喝高了,今天就起不来。早上也懒得上班,却不知该做什么。勉强起床,去吃点东西。胃好难受。要的是洋芋面,家乡面,是一种先用开水炖洋芋条,至八成熟时再下面条,后调油盐酱醋的北方面,挺好吃的,以前常常能吃到,现在却不怎么吃得到。小时候,也许是穷吧,经常吃洋芋面,吃习惯了。觉得妈妈做的面最好吃。可惜,后来念书工作,却不常吃了。

  胃稍微好点。本想在吃饭的那个里馆子里听听他们VCD里的佛乐,因为我常去吃面,所以知道,也很喜欢边吃面边听佛乐,可人家没有要放的意思,也没好打扰。电话响,是个细嫩的声音。叫了我声舅舅,我便知道是小外甥。他说,舅舅,今天是你的生日。我一听有点吃惊。心里猛然想明白是谁让打的电话。于是便善意地撒谎,哦,是吗?舅舅还给忘记了,是谁告诉你今天是舅舅的生日啊?小外甥说,是我妈妈。我知妹妹放假回家了。妹妹在老家只能呆四五天,过几天就去妹夫家过年。女儿家嫁出去了,在我们这里是不能在娘家过年的。外甥又说,太太问你们什么时候回家。外甥说的太太便是我奶奶了。我心里一酸,感觉一下子好伤感的样子。我说,今年舅舅不回家了,舅舅有好多事呢,不回去了。说到这里,心中真不是滋味。

  往年在我生日的这一天,常常是妈妈打来电话说,今天是你的生日,记着吃上一碗长面。那时没什么特别的感觉,觉得妈妈记得我的生日是正常的事。而现在,再也没人这样提醒时,突然觉得失去了好多。反倒是希望有人记得我的生日,这种需要,也许是对亲情的渴望,也许是对有人在意自己的渴望。还好,有我奶奶记得我的生日了,我也很欣慰的。去年也是奶奶让五妹发来短信告诉我,生日了,要吃面。

  我不是个伤感的人,只是偶尔有点沉郁罢了。而今天,异常的情绪低落。还好,我知道家里的她会记得我的生日的。没有打电话,但是我知道,她是在乎我的,她知道我的生日。果然,下午时,我在办公室给她电话时,她笑说,今天你几点回来?我早就知道是你的生日,回来我给你做饭。听了后心里开心,也异常平静和踏实。好久没有这样踏实的感觉了。自己一直在奔波中,好像没有休息的时候。有点象不知疲倦的黄牛。可是这么多年下来,却一事无成。而家也是没有安定。这样一路走来,好累的。

  还不到下班的时间,就悄悄跑出来,去坐车。从单位出门,不想坐公交,只想乘着温暖的阳光,走走。走过西区广场,看见外面这么空旷,心惭惭平和多。走了有10分钟吧,想了一路事情。觉得自己怎么活得这样?这样值什么呢?为什么总是需要去付出需要去奔波呢?难道是自己选择错了?还是命运在和自己开玩笑?一时也想不明白啊。只是已经下定决心,不再优柔寡断。

  赶路搭车,匆匆,大概一个小时颠簸。回到家时,已经是薄暮时分。她在厨房忙碌。小女在看动画片,也不和我招呼,自顾自地在那忙看她的电视。看见她们的样子,心里好温暖。幸福快乐的感觉一下子涌上心头。我知道,这才是属于我的一切。2007.2.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