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龙山①,长安之南千余里。树繁叶茂,风景秀丽。然地处荒凉,兼有百兽出没,世人少至,山神得以悠然,府第是以清静。
丁亥年末,突有众天兵至,手持上界玉帝敕旨。山神惶然,遽出迎,跪禀:“山乡陋野,礼仪不全,不意天恩降临,有失远迎,万望恕罪!”
钦差不以为意,急展敕书。诏曰:近闻伏龙山雄虎再现,山神可擒之至天庭,御医有用。
山神闻之大惊,叩首:“小神万死!”禀曰:“钦差明鉴,此山虎迹已绝近三十年,不知何处多事?竟置小神于死地!”
钦差皱眉:“尊神何出此言?伏龙山雄虎再现,有照片为凭,官文为证。此事在天界凡间俱已传遍,无神不晓,无人不知。尊神却言不知,莫非藐诬玉帝乎!”言毕变色。
山神惶恐,叩头血出,泣曰:“天威岂可亵!小神所言句句是实,钦差不信,可亲自巡山查找,如有半丝虎迹,全家死罪!”
钦差见状色乃稍缓,聚首议之。片刻,回顾山神:“玉帝求虎急切,尊神可与我等一同巡山擒虎。如擒得早回天界交差,寻不得再计较!”
山神称谢不止,乃请入府稍事休憩,竟不入,即刻尽显法力巡山,来回凡三遍,但见狼、豹、猴、熊、獐、鹿等,竟无虎踪。
钦差始信其言,乃愁,相与议曰:“今闻伏龙山野虎重现,欲得一入药。我等不知实情,争来宣旨擒虎以为功。而今奈何?”山神倾耳以闻,进而揖曰:“凡人好大喜功,累有子虚乌有之言,以致扰乱上听。今众仙家细查,伏龙山确无虎踪,宜上报玉帝。如此,上清天界视听,小神亦感激不尽!”言毕,命家人捧出黄白之物。众天兵无奈,受之而返。
回天庭,具奏所见所闻。玉帝怒,然心中忐忑,骑虎难下,竟不知言。王母见状附耳密语,乃阴托出恭,入内室,密召亲信千里眼、顺风耳,令使神通追查虎踪。两神领命,尽展所能,竟不能得!愈怒,又召紫霞仙子,命三神以月光宝盒查之。片刻三神复命,具言所见,玉帝、王母乃哑然。然敕旨已出,绝无收回之理,乃退三神,二尊密议如何收场。
久,复回凌霄宝殿,佯怒曰:“实有虎,山神早已私吞之!尔等辨认不清,为其所蔽,理应重罚。估念不知真相,暂且饶过。可再下凡间,缚虎归或取虎鞭、虎骨、虎皮归,如若不然,与山神同罪,削仙籍贬凡尘!”
山神召全家正议此事,不期钦差去而复返。闻上意,大惊:“以前实有,然玉帝往年征虎急,绝迹卅年矣!即便斩杀小神,亦无虎可贡!”遂请检家,无获。众皆一筹莫展。或愤曰:“玉帝年衰而王母求欢不止,累年进补无数。所欲虎鞭、虎骨、虎皮者,欲以壮阳保暖而已!”然怒虽稍泄,计无所出。至宿飨于厅堂,唯对肴叹息不止。
时有山神三子,同胞,生三十年,始龀②,长曰见多,次曰识广,幼曰闻博。见举府惊扰,深以为怪,俄而晓由,乃相与议曰:“为父解忧,理所当然!”遂至书房,翻卷阅籍,识得虎貌。又使神通,探得虎息于千里之外。乃携刀具,驾云径往东南。
夜深,千里路方尽。入园,至虎舍,见有硕虎数只。力弱不能搏,乃弃雄壮者,径奔俯地贴耳者。先以药晕之,四刺方倒。刀入心,血即出,虎立死。年少不知虎鞭为何物,截尾以为鞭。又剥皮剔骨毕,复使神通回府。
厅堂明如白昼,入内跪拜众神,呈所获,言所为。众神惊讶,上前检视,不见虎鞭。细问情状,三子乃知所杀者雌虎也。
众神瞠目不知何言。良久方纷然,或曰:“何不偷梁换柱?以此交差,仙位可保!”或曰:“此圈养之虎,药效必差,难以过关!”一时议论纷纷。良久,内有名良谋者,捻须徐曰:“近闻凡间有药名伟哥,疗痿症颇有效,可以此药混入虎鞭虎骨,或可不察!”众神闻言叫绝。更有名阅深者曰:“此庞大之东北虎也。其雌者与华南虎雄者体形略近,或可充数。尚缺虎鞭,宜速得之。”又相与谋略,计遂定。
众神携三子径往东南,须臾复至园内。无小虎,止有两幼虎在侧。杀一,视之亦雌虎也,又杀一,此为雄虎,割鞭而回。
待明日,众神变幻人形,趣闹市,购得伟哥数瓶,化入酒,浸虎鞭、虎骨于其内。事妥,众神同返天庭。
玉帝、王母不意众钦差果携虎鞭、虎骨、虎皮归,两面相觑。良久,乃宣觐见。细观所呈,问:“何处得知?”众神禀曰:“伏龙山内得之!此兽修炼日久,性狡猾,上次竟为所蔽。幸得圣上提醒,方擒得之!”又问:“虎鞭何小也?虎骨、虎皮何大也?虎尾何离也?”对曰:“此华南虎,体格本小,下界污染日重,或有变异,故鞭小而皮骨显大。尾断者,搏斗之时误伤。”又召御医检验,难揣上意,但答曰:“真虎之物也”遂对众神宽言相慰,然未提赏赐。众神惴惴而退。
是夜,不举,无计可施,乃试尝虎酒,效果屹然!喜!次日午朝,宣山神及众钦差,二尊大加称赞,厚加赏赐。众神方释然,谢恩不提。
退朝思谋良久,又密召三亲信,令查真相。自此以后,上界再无征虎之令,唯有采购之差。又隔数年,山神及众钦差竟先后以它罪入狱,皆举家获诛,此事遂密。然三子年幼口直,或偶有泄露,颇有传闻,赖得有心人记之。(“游荡的牙医”原创,请多多注明后转载,以为笑谈之资,谢谢。)
丁亥年末,突有众天兵至,手持上界玉帝敕旨。山神惶然,遽出迎,跪禀:“山乡陋野,礼仪不全,不意天恩降临,有失远迎,万望恕罪!”
钦差不以为意,急展敕书。诏曰:近闻伏龙山雄虎再现,山神可擒之至天庭,御医有用。
山神闻之大惊,叩首:“小神万死!”禀曰:“钦差明鉴,此山虎迹已绝近三十年,不知何处多事?竟置小神于死地!”
钦差皱眉:“尊神何出此言?伏龙山雄虎再现,有照片为凭,官文为证。此事在天界凡间俱已传遍,无神不晓,无人不知。尊神却言不知,莫非藐诬玉帝乎!”言毕变色。
山神惶恐,叩头血出,泣曰:“天威岂可亵!小神所言句句是实,钦差不信,可亲自巡山查找,如有半丝虎迹,全家死罪!”
钦差见状色乃稍缓,聚首议之。片刻,回顾山神:“玉帝求虎急切,尊神可与我等一同巡山擒虎。如擒得早回天界交差,寻不得再计较!”
山神称谢不止,乃请入府稍事休憩,竟不入,即刻尽显法力巡山,来回凡三遍,但见狼、豹、猴、熊、獐、鹿等,竟无虎踪。
钦差始信其言,乃愁,相与议曰:“今闻伏龙山野虎重现,欲得一入药。我等不知实情,争来宣旨擒虎以为功。而今奈何?”山神倾耳以闻,进而揖曰:“凡人好大喜功,累有子虚乌有之言,以致扰乱上听。今众仙家细查,伏龙山确无虎踪,宜上报玉帝。如此,上清天界视听,小神亦感激不尽!”言毕,命家人捧出黄白之物。众天兵无奈,受之而返。
回天庭,具奏所见所闻。玉帝怒,然心中忐忑,骑虎难下,竟不知言。王母见状附耳密语,乃阴托出恭,入内室,密召亲信千里眼、顺风耳,令使神通追查虎踪。两神领命,尽展所能,竟不能得!愈怒,又召紫霞仙子,命三神以月光宝盒查之。片刻三神复命,具言所见,玉帝、王母乃哑然。然敕旨已出,绝无收回之理,乃退三神,二尊密议如何收场。
久,复回凌霄宝殿,佯怒曰:“实有虎,山神早已私吞之!尔等辨认不清,为其所蔽,理应重罚。估念不知真相,暂且饶过。可再下凡间,缚虎归或取虎鞭、虎骨、虎皮归,如若不然,与山神同罪,削仙籍贬凡尘!”
山神召全家正议此事,不期钦差去而复返。闻上意,大惊:“以前实有,然玉帝往年征虎急,绝迹卅年矣!即便斩杀小神,亦无虎可贡!”遂请检家,无获。众皆一筹莫展。或愤曰:“玉帝年衰而王母求欢不止,累年进补无数。所欲虎鞭、虎骨、虎皮者,欲以壮阳保暖而已!”然怒虽稍泄,计无所出。至宿飨于厅堂,唯对肴叹息不止。
时有山神三子,同胞,生三十年,始龀②,长曰见多,次曰识广,幼曰闻博。见举府惊扰,深以为怪,俄而晓由,乃相与议曰:“为父解忧,理所当然!”遂至书房,翻卷阅籍,识得虎貌。又使神通,探得虎息于千里之外。乃携刀具,驾云径往东南。
夜深,千里路方尽。入园,至虎舍,见有硕虎数只。力弱不能搏,乃弃雄壮者,径奔俯地贴耳者。先以药晕之,四刺方倒。刀入心,血即出,虎立死。年少不知虎鞭为何物,截尾以为鞭。又剥皮剔骨毕,复使神通回府。
厅堂明如白昼,入内跪拜众神,呈所获,言所为。众神惊讶,上前检视,不见虎鞭。细问情状,三子乃知所杀者雌虎也。
众神瞠目不知何言。良久方纷然,或曰:“何不偷梁换柱?以此交差,仙位可保!”或曰:“此圈养之虎,药效必差,难以过关!”一时议论纷纷。良久,内有名良谋者,捻须徐曰:“近闻凡间有药名伟哥,疗痿症颇有效,可以此药混入虎鞭虎骨,或可不察!”众神闻言叫绝。更有名阅深者曰:“此庞大之东北虎也。其雌者与华南虎雄者体形略近,或可充数。尚缺虎鞭,宜速得之。”又相与谋略,计遂定。
众神携三子径往东南,须臾复至园内。无小虎,止有两幼虎在侧。杀一,视之亦雌虎也,又杀一,此为雄虎,割鞭而回。
待明日,众神变幻人形,趣闹市,购得伟哥数瓶,化入酒,浸虎鞭、虎骨于其内。事妥,众神同返天庭。
玉帝、王母不意众钦差果携虎鞭、虎骨、虎皮归,两面相觑。良久,乃宣觐见。细观所呈,问:“何处得知?”众神禀曰:“伏龙山内得之!此兽修炼日久,性狡猾,上次竟为所蔽。幸得圣上提醒,方擒得之!”又问:“虎鞭何小也?虎骨、虎皮何大也?虎尾何离也?”对曰:“此华南虎,体格本小,下界污染日重,或有变异,故鞭小而皮骨显大。尾断者,搏斗之时误伤。”又召御医检验,难揣上意,但答曰:“真虎之物也”遂对众神宽言相慰,然未提赏赐。众神惴惴而退。
是夜,不举,无计可施,乃试尝虎酒,效果屹然!喜!次日午朝,宣山神及众钦差,二尊大加称赞,厚加赏赐。众神方释然,谢恩不提。
退朝思谋良久,又密召三亲信,令查真相。自此以后,上界再无征虎之令,唯有采购之差。又隔数年,山神及众钦差竟先后以它罪入狱,皆举家获诛,此事遂密。然三子年幼口直,或偶有泄露,颇有传闻,赖得有心人记之。(“游荡的牙医”原创,请多多注明后转载,以为笑谈之资,谢谢。)
说明①胡编乱造之名,请勿当真或对号入座。
说明②权作神仙寿命长,发育比较慢,三十岁才换牙,相当于人的六、七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