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
交易场所
孙卫国有意无意地翻看着各处局汇交来的文件、资料、经验、消息,当看到《市工商局招聘干部 重知识 重能力 择优录取 刘举金局上亲自挂帅严把关》的经验资料时。他草草翻看了一下文件,想:‘刘举金挂帅招人才?走后门招他家的三亲六戚还差不多。对呀,不如先把曹智和转到刘举金那里,然后再让刘举金推荐她来市政府,这样不但能避了很多嫌,而且还更合乎组织程序。他想到这里就伸手要去拔电话号码,手指还未伸到电话机上,电话就响起来了。他拿起电话。电话里传来了值班人员的声音:
“工商局的刘举金局长来访。”声音低了很多。“他说是预约的。”
“让他进来吧。”孙卫国放下电话想:‘真是瞌睡来了,就遇着枕头。正要打电话找他,他就自己送上门来了。不过,这个刘举金,据说也是关系很多。工商局有钱嘛,有钱就好办事嘛。’他转念一想:‘他来找我干什么呢?要批示,还是要政策,还是告状,还是拉关系走后门?办这些事,他可以直接去找李风云嘛;可能是想竞争来市委市政府吧?来市委市政府当他这样的局级干部,还不如就在工商局这种肥得流油的单位,他不可能要来。’他摇了摇头。‘据说刘举金是个很不干净的人,……’他正百思不得其解时,门“咯咯”的被人轻敲了两下。他说:“请进。”
门打开了,刘举金走进了门来。孙卫国边站起来边说:“刘局长呀,稀客稀客。”离开办公桌的高靠背转椅,走到会客的沙发边,向他一摆手。“刘局长,请坐请坐。”
刘举金急忙过去双手握着孙卫国的手,朝主位让着座说:“秘书长请先坐,厅长请先坐。”
孙卫国坐了下去靠在沙发背上,刘举金才坐到旁边的大沙发上,直着身子正要说话,一个男秘书轻轻走进来,给刘举金泡了一杯开水,又无声地出去关上了门。
孙卫国说:“刘局长,有什么事吗?”
刘举金说:“秘书长太忙了,就是不知秘书长抽得出时间抽不出时间?”
孙卫国说:“刘局长的事,再忙也要抽时间办嘛。说吧,有什么事,我一定尽全力去办。”
“那我就不客气了。”刘举金说虽这样说,但只是看着孙卫国,并不说出来。
孙卫国说:“说吧说吧。”
刘举金说:“好,既然秘书长看得起我们单位,也给我这个面子,我就不客气了。我们商业局有二件事,要请秘书长帮忙,一是,我们单位招聘干部,请秘书长务必给我们推荐一两个人才。”
孙卫国心里说:“这明明是拿人情给我做嘛。”他笑道:“这个,不知刘局长要什么样的人才呢?搞科技的,搞供销的,还是要文秘人才?”
刘举金说:“不管什么人才,请厅长在百忙中给我们介绍几个。”
“你说起来,我一下还想起来了,前不久,同李市长下去视查,到了几个单位,就有这么两个小姑娘,都是大学生,刚毕业不久,大概是一年多,还是两年呢?我记不太清楚了,反正不超过两年吧,是不可多得的文秘人才,她们叫什么名子呢?”孙卫国故意停顿了一下,假装想不起来了。“你看我这记性。”
刘举金说:“秘书长,不忙不忙,慢慢的想,两个名额,我留着就是了。”
孙卫国想:‘你给我留着,天大的笑话,我这是给你脸。好!你摆谱。’他笑了笑说:“刘局长,留着,就没有这个必要了,不要眈误了你用人。”
刘举金急忙说:“秘书长误会了,秘书长误会了。我的意思是秘书长推荐的人,我们肯定要录取,而且,一定要放在重要的岗位上。”他笑笑。“厅长见多识广,见闻广博,推荐的人肯定是好人材,大人材。”
孙卫国看他一眼说:“不一定呀,人人都有看走眼的时候呀。”
刘举金说:“秘书长还是不要考验我了,我是真有这一片孝心呀。”
孙卫国想:‘算了,曹智和调动的事,反正李风云也对曹智和说生。虽是一句口水话,我不如就假戏真做,免得夜长梦多。但刘霞现在不能说,万一虹华知道了,可不是好玩的’他“哦”的一声。“想起来一个了,她叫曹智和,对她的调动问题,我给你实说了吧。是市长当着人家曹智和表过态的,只是那时没有合适的单位。”
刘举金说:“请秘书长放心,也请秘书长转告市长,曹智和的调我们单元的事,包在我身上了。今天我就开始去办曹智和有关的调动手续和关系。”
孙卫国说:“市长看她是个人材,我看她是个人才,但能调到你们单位能不能用,合适不合适,你们也应该去考查考查嘛。”
刘举金说:“厅长推荐的人,市长推荐的人,肯定合适,肯定能用。不!是肯定能大任,肯定能任大任。”
孙卫国笑了说:“不论什么人,能调到你们单位,还是不容易的,你们是个效益好的好单位呀。这个曹智和呀,我听市长讲,是个很会做人的人。她肯定会感谢你的。”
刘举金说:“谢什么?秘书长和市长给我这么大的面子,亲自给我们单位推荐人才,要谢,也是我们谢秘书长和市长才对嘛。”
孙卫国说:“你谢什么嘛?推荐人才,是我们应尽的责任嘛。”
刘举金说:“我还有第二件事,要求秘书长呢。”
“这第二件事,才是真正的事。” 孙卫国想到这里,微笑着说:“刘局长,你我交道虽不多,但彼此还是见过多次的嘛,不要客气,你说,你的第二件事吧。”
刘举金点了点头说:“难得秘书长这样看得起我,看得起我们单位,那我就不客气了。”
孙卫国说:“说吧说吧。”
刘举金说:“就是请秘书长赏光。”
孙卫国说:“赏光?赏什么光?”
刘举金说:“事情是这样的,我们工商局,组织了一个赴欧美考察团,为了大家能从国外学到更多的好东西,也为了把我们的级别搞高一点,请您参加我们的赴欧美考察团。”
孙卫国说:“你们商业局的考察团,我去不方便。”
刘举金说:“帮帮我们的忙,不论您用什么名誉帮我们都行。”
孙卫国心不由衷地说:“参加你们的出国考察团、用什么名誉都不方便吧,我看就算了。”
刘举金笑了说:“那就什么名誉都不用,您看怎么样?”
孙卫国心里高兴极了,嘴里却还是说:“我去,到是可以考虑去,用什么名誉也无关紧要,但提高什么级别一类的事,我绝对不行。我看,如果真要提高什么级别,你们最好还是请市长,他是直接管你们的,由他带队,也更名正言顺。”
“当然了,如果能请动李市长,又有您参加,我们团,就是名符其实上一个挡次的考察团了。”刘举金摇了摇头。“但要请动李市长,我们工商局不行呀,除非秘书长帮我们出马,亲自去请了。”
孙卫国说:“帮你问一问没有问题,但能不能达到目的,因为,欧美他已经去过几次了,所以,我不敢打这个包票。”
“只要秘书长为我们出马,就是看得起我,看得起我们单位了,那我就十分千万分的感谢了。”
孙卫国说:“好吧,我帮你问问。”
刘举金凑近孙卫国。“不知秘书长下班后有没有时间?”
孙卫国心不在焉地问:“刘局长还有什么事吗?”
刘举金说:“秘书长给我解决了这么大的难题。今天,我要表示表示嘛。”
孙卫国笑了说:“刘局长要表示,表示什么?”
刘举金说:“就不知道秘书长赏不赏光了?”
“刘局长,言重了,言重了。”孙卫国站起来拍拍刘举金的肩,作出了送刘举金的样子。“刘局长,表示,就算了,有话就直说,只要不违法乱纪,我一定义不容辞。”
刘举金说:“也没有什么,就是今天下午,请秘书长同我们一起吃顿饭,不知秘书长有没有时间,如果有时间,请秘书长一定要赏光。”
孙卫国想:‘请吃顿饭,用得着这么吞吞吐吐的吗,又不是送什么美元英磅。先答应他,到时候,找个借口,推掉就行了。’他笑了,又拍拍刘举金的肩才说:“既然是这样,到时候,如果没事,我一定去。”
刘举金说:“那就说定了,在欧亚美大酒店,十八点,我开车来接您。”
孙卫国说:“好好好,没有事的话,我一定到。到时候,我再打电话联系。”
刘举金一下握着孙卫国的手。“那就太谢谢秘书长了。”
“看样子,我是没有好好的把我的权力用到家。不,是于公于私都没有用好这个权力,像欧亚美这样的五星级饭店,除了必要的外事活动外,市政府也不敢在那里大势开展活动,看看这些有钱单位的局长们,在那样的地方请客娱乐,竟也是随随便便的不说,连出国游山玩水也成小菜一碟了。”孙卫国想到这里说:“刘局长,在那样的地方,你太客气了,也太破费了嘛。”
刘举金说:“不不不,说实在话,你们市机关,什么时候都是有板有眼的,凡是沾经济的,都是一个钉子一个眼的,就没有我们直接管的方便。”
孙卫国想:‘刘举金,你摆什么谱?!你别忘了,你小小一个局长,单位有几个臭钱,就以为了不起了,在我们面前,像你们这样的贪腐局长,永远跟个工人农民差不多,不,永远只是个任我们割舍的肉头,随便我们一句话,就废了你!’但他却说:“对对对,但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呀。’他作一下思考状。“对了,这话从你刘局长的嘴里出来,是要惹祸事的,再说,就是工商局是你家刘家的私营企业,话也不能这么说呀。刘局长,你说对不对呀?”
刘举金身上冒出了毛毛汗,连连点头道:“对对对,秘书长的批评对,也使我更清楚,更领会到了,只有秘书长是真正关心我的了。”
孙卫国说:“刘局长呀,我们已经不是外人了,任何时候都不能忘乎所以呀。要知道,我们有五千年的文明史。有两句总结性的话,胜为王,败为寇,这两句话呀,可以延伸为发财,为罪犯,为呼风唤雨等等,刘局长,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刘举金说:“明白明白,不不不,是秘书长教育得好,使我明白了我们五千年的文明史,就是五千年的官吏史,我们国家嘛,权力才是最大的嘛,那怕是半级,越是上面越如此,在你们省厅级面前,我们这样的,算个什么东西?什么东西也算不上嘛。说换,就换了我,说撤,就撤了我,甚至说有问题,抓起来也是天经地义的。我知道,我明白,我清楚。”
孙卫国摇了摇头说:“刘局长,我可不是这个意思,你又不是罪犯,抓你干什么?不过,有些事,有些话,都只能意会,不能言传的哟。”
“秘书长教育得是,教育得有道理,难怪上上下下都很佩服您。”刘举金对孙卫国翘起了大拇指。“秘书长,高,你的水平实在高,而且又这样关心我们下级,难找你这样的好上级呀。我是跟定你了……”
孙卫国笑着说:“行了行了,你再说,我都不知我有几斤几俩了。”
刘举金说:“好好好,我不说了,不说了,但我说的是大实话。”
孙卫国的手亲切地搭在了刘举金的肩上,边朝外送边说:“有你刘局长这样理解我们,我就很满意了。”
还未到门口,刘举金停住脚,双手作阻挡状说:“秘书长,请留步。”
孙卫国说:“那我就不远送了。”
刘举金说:“秘书长,千万别忘了,十八点时,我准时在大门外接您。”
孙卫国说:“到时候再说吧。”
要下班了,孙卫国的电话响起来了。他断定是刘举金请吃喝玩乐的电话,所以连看也不看电话一眼。站起来打一个哈欠,就收拾东西准备走人,无意间看了一眼电话,不曾料到,电话上显示的竟然是李风云办公室的电话号码,才急忙抓起电话拨回去时想道:‘不一定是李风云打来的,说不定是他的那个小姐打来的,也说不定是他的女秘书打来的,也说不定是他亲自来试探我的。……’ 他假装不知是李风云打来的说:“请问谁打电话?”
“秘书长,是我呀,准备下班了吗?”
孙卫国一听是李风云,心里一阵高兴。他说:“哦,市长呀!我刚才在隔壁办公室,回来才看见是您们打来的,我还以为是秘书打来的。市长,有什么事,需要我办吗?”
李风云说:“我没有什么事,你有什么活动吗?”
“我有什么活动,二点一线嘛,单位,下班,回家。”孙卫国说完就想到刘举金请他的事。刘举金是李风云的人,说不定请吃饭的事,就是李风云安排的。“您不说,我还真忘了,商业局的刘举金局长,让去欧亚美吃顿饭,还让我也请您去参加,我想呀,他们不够级别不说,您更忙,我就给您挡了。”
李风云说:“挡就挡了吧,你除了回家,没有其它重要的事吧?”
孙卫国说:“没有没有。”
李风云说:“那我就只好麻烦秘书长了。”
‘看样子,这李风云还真有事。’孙卫国说:“市长有什么事,只要吩咐一声,就行了。”
李风云笑了说:“我的车,驾驶员家里有事,我让他把车也开去了,其它的车,我又不想用,所以,就来求你了,我等你,请你用你的车,送我去一个地方。”
孙卫国一听,急忙说:“您在哪里?我这就去接您。”
“我就在办公室里。”
“好,我马上来送您。”
“好,那我就麻烦你一趟了。”
孙卫国嘴里说着“看您说的话,说句你不中听的话,多少人想为您服务,还轮不到呢。”
“秘书长呀,对你,我可想都没有这样想过。”
“市长,我可说的是实活。”
“秘书长,我可也说的是大实话呀。”
“那是市长您信任我呀,但我自己得认得分寸。”
“那你可就真见外了,我告诉你呀,你我之间呀,下了班,就只讲兄弟感情,不讲上下级关系。”
孙卫国高兴地说:“好好好,我马上就下去,把车开到办公楼门口来接您。”
“你把车停在花坛附近,我马上就来。”
孙卫国从办公室出来一直在想:‘他的司机和专车呢?他要去哪里呢?为什么非要点我来送?是不是刘举金这小老头早跟李风云商量安排好的?不像。会不会是他们有什么事,要我去办?会有什么事呢?’他笑了。‘李风云上次让我去洪福,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无非就是享受享受,拉点关系,公安那边,他李风云的人吃喝嫖赌出了事,让我去通融通融,他刘举金要搞什么鬼,能搞倒我吗?!李风云要搞我?他知道我的情况吗?凭我跟何尚品的关系,我不利的,何尚品肯定什么也不会对他们讲。何尚品对我保证过,如果叶江海,柴东广要搞我,他会一肩担起来,如果他李风云要搞我,连他李风云也得倒霉,李风云的很多把柄都在何尚品手里。何尚品还说过,保我,除了跟有生死之交的感情外,就是大家都进去了,还有谁来替他开脱、打招呼。对!为我为他,他都得保护我。但不论怎样,经济上的事,听虹华讲,叶江海柴东广何尚品他们都引起了有关部门领导的注意了,要是被人抓到把柄,就会立案,叶江海的公司,就是靠他李风云才会这样顺当,千万不能跟叶江海柴东广他们扯到一起去,更不能直接给他们办出格的事,也不能收他们的钱财,只要不同叶江海柴东广他们直接干违法乱纪的事,他们是抓不到我什么把柄的,不!以后,就是通过何尚品来办事,也要小心了又小心才对,……’
“秘书长,想什么呀?”
孙卫国冷不丁的被这一声问,吓了一跳,条件反射地答应道:“没有想什么呀。”等他看清是李风云时,慌忙边说:“市长呀。”边就要下车给李风云去开车门。
李风云拦住他边拉开车门边上车边说:“是不是还要来个请上车呀?”
孙卫国说:“市长,是您太客气了。”
李风云坐在了座位上说:“好,我不客气了,开车吧。”
孙卫国缓缓启动了车说:“市长,上哪儿?”
李风云说:“出大门,朝左一直开。”
孙卫国说:“好。”
轿车开出大门公里多路程,李风云说:“你要不要给你夫人请个假呀?”
孙卫国笑笑说:“又不是去出长差,请什么假呀,没有这么严重。再说,跟您在一起,她放心。”
李风云说:“一夜不归,她也放心呀?”
孙卫国说:“什么事呀,要这么长的时间?”
李风云说:“刘举金这小子请客,精得很,他怕请不动你,请我时,又打着你的旗号,又一定要让我把您请到。用心良苦呀。”
孙卫国想:‘看样子,刘举金这小子,不只是跟李风云的事,而且还有其它关系。,他肯定给李风云说了出国和招工的事,不!出国和招工的事,都应该是李风云安排的才对。’想到这里,他说:“原来是这么回事,说实话,我对他一点都不了解,连一点去的意思也没有,他还吹牛说什么要请你和我出国,他说怕你不买他的面子,还要我出面请你呢,招工也来要我推荐人。再就是请饭了,被他缠不过,我只好先胡乱先答应了。没想到,他把市长您也请了。”
李风云说:“是呀是呀,这个小老头,聪明得很。不过,出国和招工的事,他都不是吹牛,文件我都批下去了,这两件事,是我安排的,我不是给你说过了吗,找个机会,让你们俩口子去欧美一趟吗。”
孙卫国“哦”的一声说:“原来是这样。”
李风云说:“你是不是觉得没有必要绕这个弯呀?”
孙卫国说:“绕,应该绕的,而且必须绕,才名正言顺嘛。”
李风云说:“这就对了。”
孙卫国点点头说:“这样的好事,明明是您安排的,他来给我说,他又得了分人情。但他会说话呀,明明是要我认他的人情,他还千恩万谢的,好像是要求我给他办事。刘局长真是厉害呀。”
李风云说:“千恩万谢,买不买帐,还要看我们高兴不高兴呢。这说明刘举金这小老头不傻嘛,也说明这小老头会做事,会说话。他还知道秘书长的位子--不是当摆设的。”
孙卫国说:“李市长,越是不傻的人,越是不老实呀。”
李风云说:“他一个局长,还能翻了天。一切事、都在我的安排和掌握之中,兄弟,这你就放一佰二十个宽心好了,不就是到欧美去走一趟吗。”
孙卫国说:“如果都是市长安排的,这我就放心了。”
李风云说:“我听你有人无人都叫什么市长,实在别扭,要嘛,就是不相信我,要嘛,就是你觉得我们没有感情,或者是感情不深。或者是我根本够不上同你有感情。”
孙卫国急忙说:“不是不是,我是怕外人见了,影响你的威信,也怕有人呀,钻市长的空子。”
李风云点了点头说:“难为你想得这么周到,你这个兄弟呀,就是比其他的人都聪明。”
孙卫国说:“市长,真要去赴刘举金的宴吗?”
“当然。”李风云觉到孙卫国不相信刘举金。“你放心,他也就是想拉个关系什么的,也是为了以后好办事嘛,就是他想干什么坏事,他敢吗?!给他一百二十个胆子,他也不敢。他刘举金是个什么东西,我清楚得很,兄弟,你尽管放心好了。”
孙卫国说:“好。”
李风云笑了说:“知道怎么走了吧。”
孙卫国笑了,把车开快了起来。孙卫国的车还未到停车场,就见刘举金和一个年轻的女人站在停车场进口处张望。李风云把玻璃降了下去。其实,刘举金早发现孙卫国了,他和那个年轻女人先后扬起了手向他俩微笑。轿车到他俩面前时,孙卫国停了车。李风云说:“上车吧。”刘举金拉开车门让女的坐在李风云身边,刘举金才坐到后面的位子上说:“总算把您们两位首长给盼来了。”
李风云说:“刘局长呀,你这次,又请了多少人呀?”
刘举金说:“没有没有,就是请了您们两位首长。”
李风云说:“是不是陪客也不少呀?”
刘举金说:“就几个本单位的女孩子。”
李风云拍拍孙卫国的肩说:“清静点好嘛,秘书长,你说呢?”
孙王国说:“对对对,清静点好,清静点好。”
刘举金说:“想到两位首长难得清静,所以嘛,才请到这个清静的地方来,让两位首长清静清静。”
李风云说:“小老头,我的原则,你是知道的,不要超出原则哟。”
刘举金笑了说:“我铭记在心的,铭记在心的。”
李风云说:“是什么,你怕是早就忘记了?”
刘举金说:“那里敢呢?”
李风云说:“说给我听听。”
刘举金说:“标准的四菜一汤嘛。”
李风云说:“哪四菜一汤?”
刘举金说:“荤素雅俗躺。”
李风云摸摸旁边小姐的大腿说:“你听,这小子记性还不错,还记得我的原则。”他把嘴凑靠在小姐的耳朵上。“小声告诉我,你叫什么姓名?”
小姐笑了,小声说:“秦可玉。”
李风云说:“好啊,统一中国的第一个人,就是你们秦家的人呀,你知不知道,他的故事可多了。”
秦小姐摇摇头。
李风云说:“秦始皇,知道否?”
秦可玉点了点头。
李风云说:“秦始皇的故事知道否?”
秦可玉小声说:“知道,修万里长城。”
李风云捏摸着秦可玉的大腿说:“你知道的,都是些正史,等会儿,我讲你们秦家老祖宗--秦始皇的野史给你听。你愿不愿意听啊?”
秦可玉拉住李风云捏摸着她大腿的手,点了点头说:“愿意听,首长讲话,谁敢不听。”
李风云说:“话是这么说,理也是这个理,但这话呀,总是有强人所难的意思。不论搞什么,都要讲究自愿才舒服嘛。是不是呀?”
刘举金抢过去说:“市长、秘书长,我们单位的女孩子,素质高得很。不过,比起市长和秘书长来,她们又差远了。”
李风云说:“素质高,好啊,等会儿,我考考她们,让她们先过我这一关。”
刘举金说:“市长和秘书长亲自来把关,那当然是万无一失了。挑出来的,肯定是最好的人材,以后能挑大梁的人材。”
李风云说:“你这小老头呀,就是会说话。”他拍拍一直没有说话的孙卫国的肩。“这小老头,让我们帮他把关。”
孙卫国说:“我不行我不行,做这个工作呀,谁能跟市长您比呢?没有嘛。”
李风云得意地笑了说:“秘书长呀,怎么你也这么说呀,他工商局这么多人考拭,这关,我一个人把得过来吗?就是把得过来,我这个身体也受不了嘛。”
刘举金笑着回身凑向李风云说:“为了接班人嘛,再受不了,也得受呀。”
李风云拍刘举金头上一下说:“你这小老头。”
……
引道的小姐站在右边,打开了门,刘举金跨前一步,站在左边,同引道小姐朝包房内一摆手,同声道:“市长请,秘书长请。”
李风云看看门楣上的字说:“雅致,不错,不过呀,雅致没有俗气掺合,那就没玩头了。”他对着刘举金。“刘局长呀,你说是不是?”
刘举金笑着说:“对对对,雅俗才能共赏,雅俗才能共赏嘛,过后呀,喊他们改成雅俗。”
李风云笑着对孙卫国说:“秘书长,你说呢。”
孙卫国此时己见刘霞和曹智和也在这里了,心里正在想:“这么快呀,竟然把曹智和也找来了,怎么刘霞也来了呢,她不是在何尚品那里了吗,难道她又跳出来了,还是又回夜总会了,还是她也来考他们工商局的公务员?或者是出来多找点钱。”他点了点头。“她这样的人,不知脚踩了多少条船。我怎么这么笨。还有那夜总会,怎么会有那么多文化高的人?它可能就是刘举金开的,或是他的亲戚开的,或者是联手……”突听见李风云问,一时竟不知怎么回答了,也跟着“是的是的,雅俗才能共赏,雅俗才能共赏。”
刘举金说:“市长,你干脆给个面子,留给他们点墨宝作纪念。”
李风云拍拍孙卫国的肩说:“其实呀,,这墨宝,应该由你来留,你才是我们市委市政府的大手笔,真正的文墨骚客。”
孙卫国连连摇着手说:“我不行我不行,谁不知道,市长您是书法大家呀,多少人求你的墨宝呀,有时你都忙不过来呀。哪天,等你不太忙了,我还要请你给我写付对联呢。”
李风云说:“秘书长,只要你不见笑,我写好了,装裱好,送给你。”
孙卫国说;“那太谢谢了,太谢谢了。”
李风云说:“不过,我这几个字,送给你,实在有点勉强呀。”
孙卫国急忙说:“市长,您太过谦了,太过谦了。”
刘举金说:“市长就是谦虚,市长就是谦虚呀。”
刘举金引导着李风云和孙卫国才入了座,服务员就把热毛巾递来说:“市长,请擦擦汗。”
李风云看着送热毛巾的小姐出去后说:“刘局长呀,不通知她们,叫她们任何人不准进来。”
刘举金说:“市长放心,我早已经通知过了。”
李风云才对陪自己的两个小姐说:“坐呀,你们也一起坐呀。”他看着站在孙卫国右边稍后的曹智和。“这位小姐,你叫什么姓名,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呀?”
曹智和说:“我叫曹智和,我到是在电视上见过李市长,不知李市长在那里见过我?”
“想不起来了,想不起来了。”李风云见小姐们没坐,就挥着手。“坐啊,大家都坐啊。”
秦小姐说:“市长,请不要客气,我们站着侍候大家就很光荣了。”
“你们站着,多不像话呀,服务嘛,有餐厅的服务员,用不着你们,用不着你们。你们坐着,你们坐着。”李风云说着站起来,左手拍着左边的小姐肩,右手拍着右边小姐的肩。“坐坐坐。”
两个小姐摇着手同声道:“我们不坐,我们不坐。”
李风云说:“你们不坐,多没有情调呀。”
刘举金拍着手说:“市长说得好,说得好呀,没有情调,就没有意思了,姑娘们,还是大家都入座吧。”
但是,小姐们还是不敢坐,因为,刘举金要她们来陪人的笫一要求,就是要站着服务。第二要求,要满足首长的一切要求。不然就算这次考试选干部不合格,做好了,发小费,被录取,做不好,连伍佰元的保证金也不退还。四个小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不敢说话,也不敢入座。连给刘举金当秘书加情妇的秦可玉也不敢坐。
站在孙卫国左边的刘霞看了看孙卫国,说:“又不是我要坐,是李市长让我们坐的,大不了,伍佰元钱不要,走人。”说完一步跨向前,把椅子拉了靠着孙卫国的椅子,一屁股就坐在了椅子上。
曹智和对孙卫国笑了笑说:“那就听令不如从令了。”也坐在了孙卫国的右边。
李风云拍拍陪在自己右边小姐的腰,又摸摸陪在自己左边小姐的屁股,才指点着刘霞曹智和说:“你们看人家那两位小姐,这才是叫有冲撞嘛,有冲撞,才是新时代的好苗子嘛,才能在单位解、开、放,大干嘛,对不对?”
小姐们都笑了起来。
孙卫国莫名其妙,但随着笑了笑。
刘举金说:“对对对。”
但其她的小姐还是不敢坐。
李风云一手拉一个陪他的小姐朝座位上让,眼却看一下陪刘举金的秦小姐,又看看陪自己的小姐说:“你们也要有冲撞嘛,坐,你们都坐呀,坐着好说话嘛。”说着中轻轻捏摸着小姐的手。
刘举金急了说:“首长喊你们坐,你们就坐嘛,你们这大学是怎么读出来的?脑筋这么不开窍。”对了陪自己的小姐。“坐!你两个先坐。”
李风云说:“刘局长呀,不是我说你呀,这是用行政命令的地方吗?首先,我看你就不懂风情,不懂怜香惜玉嘛,怎么能这样对待这样年轻漂亮的女同志们呢?”
刘举金身上冒汗了,急忙双手抱拳对大家道:“我错了、我错了,市长批评得是,市长批评得是,请大家多谅解,请小姐们,不,是请姑娘们,不,是请女同志们多谅解,多谅解。”
秦可玉看了一眼刘霞和曹智和,才看着刘举金微笑着小声说:“局长,那我就坐了。”
刘举金边说:“小秦,坐吧坐吧,你也帮我带个头嘛。”边把椅子拉开点,让秦可玉好坐。
左边的小姐坐了下去。右边的小姐,才敢顺着李风云的牵引坐了下去,李风云坐下去就拍着右边小姐的大腿,小声说:“你叫什么姓名?悄悄地告诉我。”把头差不多偏在了右边小姐脸上。小姐稍一扬头,嘴就凑在了他的耳朵上,小声说了。他笑了,捏着小姐的大腿根。“周凌玉,好,这个姓名好。”就势摸了周小姐的大腿中间一把,见周凌玉一脸的笑对着他,他笑着对周凌玉点点头,又笑着转头对了左边的小姐。“你呢,你又叫什么姓名呢。”把头偏在了左边小姐脸上,手抚摸着小姐的大腿根。“你也悄悄地告诉我。”左边的小姐就势吻了他耳根一下说:“我叫王珍屏。”李风云边手摸到王珍屏大腿中间揉着边说:“好,王珍屏,好,这个姓名也好,两个的姓名都好。”他指着陪孙卫国的曹智和和刘霞 “你们两个也自报一下姓名嘛,大家好称呼嘛。”
曹智和说:“李市长,相逢何必曾相识呢。”
孙卫国一听,觉得这曹智和既然敢对李市长这样说话,真是太不知死活了。刘举金更是吓得脸都白了,一下站起来,沉着脸正要教训曹智和。李风云却先他说话了。“相逢何必曾相识,好,确实好,有朦胧感,还有神秘感,特别是还有新鲜感,做男人也好,做女人也好,都要像这样,拿得起来,放得下去,大家说对不对穿?”
刘举金转而拍着手说:“市长,什么对不对的?”
李风云楞了一下,眼光射向了刘举金。
刘举金不慌不忙地笑着说:“完全就是金玉良言嘛,是论男女之事的经典之作,经典之作嘛,大家说对不对?”
李风云一下笑了,指点着刘举金说:“刘局长呀,你看你呀,是不是又要接着谈刚才的雅俗问题了,我看呀,在雅俗两者中,从你的嘴里出来,就变成、荤俗两个字了。”
刘举金笑着说:“我的水平,您用俗荤这两个字,也是表扬我了,不,是在抬举我了。其实呀,在您面前,在秘书长面前,在大家面前,我连这两个字也够不上资格啊。”
孙卫国一下想起李风云的传闻来,不由得露出了笑容。
李风云对了孙卫国说:“秘书长,他是个直肠子人,但人是个讲义气的好人,就是粗鲁了点,你不要笑话他。”
刘举金略低了头对孙卫国说:“请秘书长多多指教。”
李风云笑着对了刘举金。“你看,他还是会猫儿不吃死耗子,不好意思嘛。”
大家都笑了起来。
孙卫国说:“只要人直,讲义气就好。”
李风云说:“对对对,秘书长说得非常好,不能求全责备嘛。这里没有外人,大家都要随便,都要随便呀。”他对大家挥着手。“现在呀,不要论什么官职大小,职位多高,能在这里相聚呀,我们就是有缘了吧,为了加强我们的缘,修来世的再生缘,现在呀,就应该是你为我服务,我来侍候你,大家说好不好。”
小姐们都拍起了手来喊“好”。
李风云对着刘举金说:“上菜吧,咱们也全来你的--荤俗。”
大家又笑了起来。
菜一道一道送了进来,每一道菜上来都先放在李风云面前。每上一道菜,都有专职介绍的服务小姐。
李风云指着才上的鹿唇烩玉笋说:“这鹿唇炒玉笋。它的特点是玉笋清香入鹿唇,鹿唇软香而不烂,不但补血补气,而且,吃时还糯而不腻,香味扑鼻。一个鹿子呀,就数这嘴唇好吃,大家知不知道,这可是古八珍之一呀。”他把一块鹿唇和一片竹笋挟在一起晃着。“大家看,要这样吃,味才全。”说完才送进嘴里。
刘举金边把盘子转向孙卫国边说:“秘书长,请。”又对了李风云。“这是我专门派人从鹿场搞来的刚长成的活梅花小公鹿,新鲜得很,比那些锯过鹿茸的好多了,冰过的就更无法跟它比了。”他指了指一桌子的山珍海味。“其实呀,这些天上飞的,地上长的,淡水里游的,海水里住的,我们今天都让它们会聚一桌了,谁说熊掌和鱼不能皆得,那是老话了。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在吃这个问题上,怕还是只有我们市长和秘书长谱得出它们的明堂来。”
“刘局长呀,什么明堂呀?要加强学习了,现在,什么都要讲文化了,那叫文化,吃文化,你懂不懂?不懂,可以先问问嘛。”李风云看一眼大家又说“要说吃文化,要讲出出处,各种吃法,药用价值,营养价值,各种做法,那就不容易了。” 李风云说到这里,专门转了对着孙卫国。“秘书长,你说对不对?
此时,孙卫国正挟起一块鹿唇放在嘴里嚼着想:‘吃到是好吃,不过,就为了吃鹿唇,杀一只小鹿,为免太过份了。’听到李风云问他,急忙答道:“对对对。”
李风云指点一下桌子上的菜说:“就普遍来说呀,有翅膀的,吃母的,四条腿的,不是吃公的,更不是吃母的,而是要吃骟过的,水里游的,吃鲜的、就是吃起来爽口,药用价值呀,那就是提倡温补顺气,过去说的古八珍,也就是牛羊猪什么的。”他指指那盘鹿唇。“对了,鹿唇也是八珍之一。”又指指另一盘。“这盘野驼蹄也是八珍之一。”再指指那盘烤野天鹅。“它也是在八珍之中。不过呀,我这说的是古八珍,从明未到近代,特别是现在,这八珍就多了,目前,就更多了,就桌上的而言。”他指指其中几个菜。“这几个是上八珍。”又指指其中几个菜。“这几个菜是中八珍。”再指指其中几个菜,这是下八珍。”又指着另外一些菜。“这是目前的特色菜,也就是目前的八珍了,什么鱿鱼海参,鹌鹑班鸠,鸡棕花卉。”他用筷子对着桌子上的菜画了一圈。“今天,这新老八珍和川广大汇聚,就好像还缺一二道菜了,而且,就现在来讲,它不但是古八珍之一呀,而且已经是传统的精品佳肴了。现在,更可以是绝品佳肴了,我看呀,也应该是现在的积品八珍了。”
刘举金看看桌上想:‘新、老、古八珍都上来了,还缺什么菜呢?对了,是还缺古八珍中的一道菜,不,是一道菜,两种叫法,两种不同的东西,而我却费了很大的劲,才找到那种不同的东西的。’他急忙站起来说:“市长,有有有。”
李风云摇摇头说:“这一桌酒席,天上地下,淡水海水的好东西呀,差不多都齐了嘛,也是不容易了,国晏,我吃过的多了,只是个名嘛,不但不能同今天的比,我看呀,连有些平时请的一般客,也比它强。”他挥着手指点着大家。“拣拣拣,千万别辜负了刘局长的一片孝心呀。”他专对了刘举金。“那道菜,肯定是有,但不是我所说的那个吃肉的大东西,而是吃草的小东西,对不对?刘局长。”
刘举金正要回答,见两个服务小姐端着钵进来了,他笑着说:“来了来了,市长,来了,我没有辜负您的希望呀。”
两个服务小姐一左一右,把钵放好在李风云面前,后退着出去了。介绍的服务小姐打开其中一个钵的盖,就退到旁边,总经理周舒玉走向前,看一眼李风云说:“这是兔胎,是古八珍中的名菜之一,吃起来……”
李风云抢过去笑着说:“小周呀,你坐下吧,边介绍边同我们一起吃。”
周舒玉不但没有坐,还说:“李市长,对不起,我的工作是向你们这些贵宾介绍菜肴。”
此话不但没有使李风云不高兴,而是正中李风云的下怀,他巴不得她早点走,就说:“好吧好吧,工作忙,就去忙吧。。”指指另一钵未打开的盖。“这个菜,我来帮你介绍。”见她没走,他起来去拍她的肩膀,她微闪让了一下,他笑了。“我为你代劳,总可以吧,你去忙吧,你去忙吧,我说的是真的。”
周舒玉转身而去。但出门后,还是把门轻轻的带上了。
李风云稍扭头看一眼说:“这道菜呀,也是胎,但不是我说的那个胎。大家说是什么胎吧,说出来,都算及格。”
刘举金说:“市长指示了,这是一个机会呀,大好的机会呀!说准了,前途无限量呀,不但说明你们见多识广,更反映出你们的应变能力,工作能力强弱。”
李风云笑着说:“说呀说呀,说不对,又不扣分。”
刘霞想:‘杀鹿子,肯定发现了有胎儿,鹿胎很补,他们这些有钱有势的老嫖客,要搞那事前,肯定要大进大补。’站起来说:“肯定是鹿胎。”
刘举金说:“杀小公鹿,怎么跑出鹿胎来了,不是不是。”他对李风云笑笑。“市长已经提醒大家了嘛,它不是吃草的,而是吃肉的,吃肉的。”
秦可玉站起来说:“狗胎。”
刘举金说:“狗?上不了宴席。”
李风云说:“谁说的呀?!狗上不了宴席。”他指着刘举金。“你回家去好好的翻翻书,狗就是古八珍之一,而且,是最古老的八珍之一。”
刘举金连忙说:“市长教训得是,市长教训得是,我是得多学习,不然,今天就不会缺狗了,失误呀失误,不过,我欠着大家的,改过日子,我再补一席。”他转头对秦可玉笑着。“小秦的历史功底真不简单呀。”
‘狼也是古八珍之一呀,这小子会不会整个狼胎来充数呀?肯定是了。’李风云想到这里说:“小姐们加油呀,就快要猜到了。”
王珍屏想:‘龙虎斗这道菜,不是很有名气吗?’她站起来说:“猫胎。”
刘举金和李风云摇着头同声说:“不对不对。”
周凌玉站起来说:“狼胎。”
李风云还未来得说话,就见刘举金摇着头说:“也不对,也不对。”
“连我也不一定猜得到了。”李风云对着曹智和。“就看曹小姐的了。”
曹智和正在想:‘这桌酒席要多少钱呀,不下几十万元吧?’她虽在享受着,但她父母在土地上劳作的身影一闪而过。她媚一眼李风云说:“市长,你的知识这样渊博,都不一定猜对,我猜出来,就更不会沾一点边了。”
李风云说:“每个人都要猜,你也不能免嘛。”
曹智和开玩笑道:“人胎……” 她故意停下来,大家都惊得呆住了,刘举金正要训斥她。她却不慌不忙地一个“盘”字出了口。大家转而笑了起来。
李风云笑道:“笑也没有什么好笑的,非洲不是就有吃人的种族吗,据外书上揭发,国外有个总统也吃过人嘛,我想吃胎盘都这么补,如果吃人胎……,就更不得了了,大家说对不对?”
刘举金说:“对对对,那些被打掉的胎……,不如呀,就拿来做一道叫超八珍的高级菜,保证能赚大钱。”
李风云笑指着刘举金说:“那就只有让你夫人带头了,这一餐,你也欠着,到时候,我们到你家吃人胎宴。”
大家“哈哈哈,喀喀喀”地笑了起来。
刘举金也只有无奈地笑了笑,看了看高兴的小姐们说:“我老婆也快四十了,老了,就是怀上胎,肯定也不好吃。”他指指小姐们。“这个光荣的革命任务呀,还是交给她们这些年轻人吧。”
刘霞冲口而出:“喊你的情妇怀上一个,不就更嫩,更好吃了吗?!”
小姐们开心的笑了起来,连孙卫国也笑出了声。
李风云笑着对刘霞竖起大拇指说:“有造反精神,有造反精神,不,应该说是有改革开放的精神才对。”
刘举金脸上虽挂着笑,心里却在想:‘你们这些表子,笑、笑吧,等老子把你们一个二个都日出娃儿来,那时候,就拿你们的胎儿来做胎儿宴,看你们可笑得出来。’但他见李风云这样说,只好也笑着说:“好好好,等我找到小情人,怀几个给你们开人胎宴。”
秦可玉的眼睛扫向了他,其他的人又笑了起来。
曹智和指着刘举金说:“刘局长,虽是玩笑,就是鬼听见了,鬼都不敢给你做情妇,莫说人了。”
孙卫国突想起他母亲对他说的:‘国国,你记住,玩不尽的格,就丧不尽的德’来。他在心里摇了摇头,笑着说:“市长,这玩笑,不能再开了,不能再开了。”
李风云笑着说:“对对对,秘书长说得对,这玩笑,不能再开了,不能再开了。”他对孙卫国,指着钵。“秘书长,你说,它是什么胎。”
孙卫国说:“市长,不要说钵里的菜了,就是这些桌上的美味佳肴,要是我不听您讲,吃了,只认得好吃,不但讲不出什么来,大多数连名也喊不出来,就是吃了,也是白吃,听您这一讲,我是受益匪浅呀。以后呀,还有了说吃文化的本钱了。”他摇摇头。“你要我说钵里的菜,我更是说不出来了。”
李风云说:“那就只有我来猜一猜了,看能不能帮小姐们呀,过了这一关。”
刘举金说:“市长肯定知道,兔胎又作……”
李风云心里肯定是它了,他指着刘举金说:“闭口闭口,你懂几个问题,你以为秘书长真不知道呀,你以为小姐们,就真没有知道的呀,大家是逗着你玩玩的。特别是秘书长,那是谦虚。”他指指刘举金。“算了算了,不说你了。”他向大家手一挥。“好吧,大家非要让我来揭这个迷底,我就替大家代言了。刘局长,你听着吧。豹--胎。”
刘举金一颗悬着的心放下来了,带头拍起了掌来说:“市长,不得了呀,了不得,不得了呀,谁也不会想到会是豹胎,而且还是真正的豹胎,只有见多识广的市长,才会想得到嘛。我是真真的佩服呀,五体投地的佩服呀。”
李风云说:“其它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帮小姐们过关了。”
大家又拍起手来。曹智和站了起来,刘霞李琳惠王春兰也急忙站了起来,对着李风云鞠着躬异囗同声道:“谢谢市长。”
所有人都拍着手站了起来。
刘举金举起酒杯道:“为市长呕心沥血为我们单位选人材成功,干一杯。”
大家举起酒喊着“干杯”,你碰我的杯一下,我碰你的杯一下,然后才喝,只有刘举金干完了杯中的酒。
大家还没有落坐,秦可玉就又向李风云举起了酒杯,眉目传情地看着李风云说:“我代表我们女同胞,不,我们五个女同胞,敬市长一杯。”
曹智和刘霞李琳惠王春兰她们也向李风云举起了酒杯。
李风云举着酒杯碰了碰小姐们的杯说:“谢谢各位小姐,谢谢各位小姐。”又微笑着向孙卫国伸过酒杯去。“我就便也敬秘书长,刘局长了,来,大家干。大家一定要干尽了。”
又是一阵碰杯喊“干”声后,先后干尽了各自的杯中酒。
“帮小姐的忙,应该的,也是我情愿的。”李风云说着放下酒杯,就给曹智和拣一块豹胎。“来来来,让我来给所有的小姐服务。”他又指指刘举金,看看孙卫国。“我们男同胞都来为女同胞服务嘛。好事,我一个人也做不完嘛。”
刘举金边拣菜给小姐们边想:“看样子,李风云这个老骚客是看上曹智和了,但曹智和是孙卫国专门点名要的,怎么办呢?只有看机会给曹智和说说了,由她去处理,我才能既不得罪李风云和孙卫国,又神不知鬼不觉让李风云,孙卫国都觉得我很会办事。”他放下筷子。“小姐们,我们男同胞为你们小姐服了务,你们也该为我们服点务吧。”
刘霞说:“你要我们服什么务?说吧。”
刘举金说:“给我们男同胞敬一杯酒,怎么样?”
“才是敬一杯酒”刘霞说着站起来把自己的杯子倒满了人头马酒。“刘局长,你是要我喂你一杯呢?还是我喝在嘴里渡你一杯?”
刘举金对李风云和孙卫国说:“市长、秘书长,你们看,你们看,刘小姐是不是醉了?”
刘霞说:“我醉了,当着市长和我家孙叔叔的面,我和你满来三杯五粮液也好,茅台酒也好,人头马也好,反正,这里中外名酒由你挑那种,或者是那几种都行,喝不赢你,我走人,保证金也不要了,我喝赢了,当场拍板录取,当你们工商局的干部,怎么样?敢不敢呀?”
刘举金一听刘霞说孙卫国是她的叔叔,心里吓了一大跳,想:“完了完了,这小表子怎么会是孙卫国的侄女呢?难怪这小表子有持无恐的样子,我就为什么没有想到呢?不过,看孙卫国那不出声不出气的样子。这小表子也没有告发我。”
李风云想:‘这刘举金完全是在瞎胡闹嘛。竟然把孙卫国的侄女也喊来了。孙叔叔?’他一下释然了。‘我们三个,那个不可以当他们的叔叔伯伯,甚至爷爷呢,最多只是他孙卫国或者赵虹华同事或者朋友的女儿,最多是个隔几代几房的亲戚,不然,叔叔就叔叔,怎么会提姓呢。’他笑了说:“刘小姐,他不敢,但我敢,我说行,就行,不行也行,我说不行,就不行,行也不行。”
刘霞说:“那市长说我行,还是不行呢?”
李风云笑了,对着孙卫国说:“秘书长说,你是她叔叔,你说行就行。”
孙卫国笑了说:“市长,轮不到我,轮不到我,上有您,我们的上级,还有具体招工的刘局长,说什么也轮不到我说话呀。”
刘举金说:“秘书长,您都轮不到,我就更是轮不到了。”
李风云说:“好好好,我也不当这个独裁者,大家都提建议好不好?今天,我们倒着来,从小到大,”他指着刘举金。“你先来。”
刘举金想都没有想就说:“我听市长和秘书长的。”
孙卫国笑道:“不行不行。”
李风云说:“他就是个跟屁虫,秘书长,你就不要为难他了。”
‘反正他们是要把这个人情送给我,不收,也是白不收,说不定不收,他李风云还不高兴呢。”孙卫国想到这里,笑着说:“我的建议,行。供市长和刘局长参考。”
李风云笑着说:“秘书长这个行字,我猜得出来是什么意思。”
刘霞首先想到的是‘不行’急得她搓着孙卫国的大腿说:“什么意思嘛?孙叔叔,什么意思嘛?”
李风云说:“什么意思?你都听不出来呀?行,就是秘书长批准了,四位小姐全部都批准进工商局当干部了。”
小姐们一下拍起掌来,四个同声说:“谢谢市长,谢谢秘书长。”
刘举金说:“你们别急着谢嘛,还有市长这一棰呢?”
李风云指点着刘举金说:“你呀,我这一棰呀,同秘书长的一个样,全部批准了。”
刘举金说:“女同胞们,市长和秘书长给你们的这个人情,大了不说,名气就更大了,你们应该好好的从实际行动上,好好的感谢市长和秘书长才对了。”
刘霞笑道:“刘局长是不是想当我们的教练,我们洗耳恭听。”
刘举金笑着连连摇着手说:“这个,我可没有那个功能,也没有那个本事。”
孙卫国在心里摇了摇头,但也和大家一起笑了起来。
刘霞笑着指着刘举金说:“刘局长,你没有,你婆娘,总有那个功能,那个本事吧。”
大家更是大笑了起来。
刘举金看看李风云那高兴的样子,向刘霞拱手道:“市长,秘书长,你们看小刘霞这张嘴。先让她干个供销付科长怎么样?”
“还付什么呀?”李风云指着了刘举金。“付的谁要?你要?我看这里呀,要是付的话,只有把你改成付的了。”
刘举金说:“对对对,市长批评得好,那就全部是正科长吧。”
李风云一手摸着周凌玉的大腿,一手摸着王珍屏的大腿说:“这才像话嘛,你们两个说对不对?”
两个小姐高兴得只是点头笑。
李风云说:“事情给你们办了,酒却没有喝,不行不行。”他指指刘举金和刘霞。“你们两个打赌的先喝三杯。”
刘霞端起酒杯说:“谁怕谁,来,刘局长,干。”她一仰脖子,先干了。
刘举金也一口干了说:“大家一起来,大家一起来。”
李风云说:“你们两个比出个输赢来再说。”
刘举金刚和刘霞喝完第三杯酒,就说:“我投降刘小姐了,我投降刘霞小姐了。”他指指李风云和孙卫国。“小姐们,我不行了,烦你们给市长和秘书长多敬几杯酒。”
于是,你敬我一杯,我酌你口,你喂我一嘴,我亲你几下,李风云不知是把不住酒力,还是把不住色力,还是要给孙卫国做个榜样,竟说着“来”一把把周凌玉搂进怀里,端着酒说:“喝一口,整个小鸟渡食。”
周凌玉说着“谁怕谁。”一口把那杯酒含在嘴里,右手抱着李风云的脖子,嘴对着李风云的嘴,把酒渡给了李风云,李风云的右手就势从下面摸进了她的内衣里去,摸进了她的乳罩里去揉着说:“好,不错,不错。”
刘举金喊了一声“好。”带头拍起手来。喝得有了些醉意的孙卫国,虽也想把刘霞或曹智和搂进怀里,但他连手都不摸一下刘霞和曹智和,而好像真的不胜酒力样说:“市长,醉……了,市长,醉了,快……扶他……去……休息休息。”
李风云说:“不醉不醉,休息休息,我们都回自己的房去休息休息。”站了起来,一手搭在周凌玉肩上,一手搭在王珍屏肩上。“我先去休息休息了,你们喝吧,喝个够,不准喝假酒,……”走了出去。
孙卫国也一歪,伏在了桌面上。
刘举金笑了,对曹智和招了招手,曹智和走到他面前说:“刘局长,什么事?”
刘举金小声说:“看样子,市长很喜欢你呀。”
曹智和说:“你看怎么办呢?”
刘举金说:“两个都得罪不起呀,我看,只有你先侍候得秘书长睡着了,如果市长喊你,我再喊个小姐去陪着他,你再去侍候市长。”
曹智和说:“有刘霞就行了嘛,还要喊什么小姐呀?”
刘举金说:“小刘不是秘书长的侄女吗?”
曹智和笑了说:“如今不是有句俗语叫--怀里搂着下一代吗。”
刘举金也笑了,指指孙卫国说:“秘书长醉了,你和刘霞先好生扶秘书长去休息。”他看着刘霞和曹智和扶着孙卫国出了门,才也扶着秦可玉站起来。“吃了这么些好东西,也该我们俩去舒服舒服了。”
秦可玉戳他头上一下说:“难怪你们的骚劲有这么大。”
“看着没有,跟着我,就能吃喝嫖赌不付钱。”刘举金说完搂着秦可玉的腰“哈哈哈”大笑起来,伸手揉着秦可玉的大腿中间,对着她的耳朵。“我和他们这些市领导呀,都要全倒在你们的这两块菜下面了。”
秦可玉说:“三句话不离本行。”
刘举金说:“你那天离开了我的肉棒棒好过过?”
秦可玉扒开他的手说:“有人看到不好。”
刘举金说:“我有市长撑腰,还有秘书长撑腰,我怕谁,你又怕谁?”他从背后伏在她的身上,两支手搭在她的乳房上揉着。“走吧走吧,回房去大干一场,庆祝庆祝我们今天的伟大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