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亚加拉瀑布》


“域外风物录”之五:《尼亚加拉瀑布》
十多年前的冬天,去过一次美国,顺便去了大瀑布城布法罗市,观光了尼亚加拉瀑布,可惜那时是冬天,瀑布也结了冰。今年六月,从加拿大方向到了尼亚加拉瀑布市(City of Niagara Falls)观光了这个大瀑布,由于近夏天,来水丰沛,故感受到不一样的风光。
“尼亚加拉”在印第安语中意为“雷神之水”,印第安人认为瀑布的轰鸣是雷神说话的声音。在他们实际上见到瀑布之前,就听到酷似持续不断打雷的声音,故他们把它称为“Onguiaahra” (后称Niagara),意即“巨大的水雷”。
尼亚加拉瀑布(Niagara Falls)位于加拿大和美国交界的尼亚加拉河中段,与南美伊瓜苏瀑布及非洲维多利亚瀑布合称世界三大瀑布。它以宏伟的气势,丰沛而浩瀚的水汽,震撼了所有的游人,从伊利湖滚滚而来的尼亚加拉河水流经此地,突然垂直跌落51米,巨大的水流以银河倾倒之势冲下断崖,声及数里之外,场面震人心魄,形成了气势磅礴的大瀑布。瀑布水流无沉积物,清澈的水质为瀑布增添了秀色。置身于加拿大维多利亚女王公园、美利坚瀑布边上的展望点及展望点之下300米(1,000呎)处横跨峡谷的彩虹桥之上,人们可以饱览引人入胜的景观。
尼亚加拉瀑布实际上是两个瀑布的合称(也有认为是三个),高特岛(Goat Island)把瀑布分隔成两大部分。较大的部分是霍斯舒(Horseshoe)瀑布,靠近左岸(加拿大境),高56米(185呎),曲折的脊线长约670米(2,200呎)。美利坚瀑布接邻右岸(美国境),高58米(190呎),宽320米(1,060呎)。
瀑布的形成及规模的维持都有赖于特殊的地质条件,即上层坚硬的白云石,下层的页岩,在水产生静水压力下,渗入因冰蚀作用和地壳隆起而形成的岩缝之中,缓慢地侵蚀著白云石,随著上层来水继续渗入并侵蚀页岩,白云石块出现倾颓,这一过程不断继续,瀑布亦成。尼亚加拉瀑布的水量多,冲力大,加、美两国均已在瀑布附近河段上建大型水电站,装机容量400万千瓦。
自20世纪80年代以来,几乎每周都有人到尼亚加拉瀑布自杀或冒险,如此高的频率让当局不得不加强了安全的防范,河两岸加固了防护栏,公园管委会为此专门制定了一套游园法规,其中规定禁止任何个人或团体在没有事先通知的情况下进入瀑布景区进行有危险的活动,否则将受到刑事处罚。但是类似事件还是层出不穷,还是有人选择到这壮观柔美的瀑布前,挑战自我或者结束生命。有的冒险者干脆连铁桶这样的保护都舍弃了,赤手空拳的站在峡谷边上,看准了深潭的位置就纵身一跳。这非正常的状态引起了科学家的注意,人类何以对瀑布如此着迷?研究的初步结论是,尼亚加拉瀑布巨大的落差,让跌入深谷的水流飞溅起100多米高的浪花和水汽,由于空气中弥漫着丰富的水离子,极容易作用人的大脑中枢神经,产生亢奋和冲动。这让人想起,在文革时代,许多被迫害但内心不失浪漫情节的人,爱去杭州西湖自杀的往事。
尼亚加拉从行政区划上,分属加拿大安大略省和美国纽约州。安大略省和纽约州深知这一自然奇景的重要性,因而将其辟为公园。历史上,为了争夺这块宝地,美、加(当时属英国)两国曾于1812-1814年间进行过激烈的战争,战争结束后,两国签定了“根特协定”,规定尼亚加拉河为两国共有,主航道中心线为两国边界。从那时起,两国在瀑布两侧各建一个叫做尼亚加拉瀑布城的姐妹城,一个隶属于加拿大的安大略省,加一个隶属于美国的纽约州,两城隔河相望,由彩虹桥连接,桥中央飘扬着美国、加拿大和联合国的旗帜,星条旗在南,枫叶旗在北,联合国旗居中。两国在此不设一兵一卒,人民自由往来,无需办理过境手续。和平的环境也使尼亚加拉瀑布丰富的旅游资源为两国带来了更多的的回报。
但在尼亚加拉河边,我也发现大量黄色的泡沫漂浮在水面,与这里美丽的环境很不符,估计是气船来回载客开近大瀑布所残留下的柴油等有关。
而尼亚加拉瀑布市则有四多:餐馆多、旅馆多、博物馆多、售卖纪念品的商店多。城里白天彩旗猎猎,夜晚焰火腾空流光溢彩,连大瀑布也照射了七彩霓虹,五光十色,人们还可以到小巧玲珑的植物园观赏奇花异草,到巨屏立体电影院欣赏罕见的景观。如有余兴,也可以到赌城玩一把。而与加拿大尼亚拉加瀑布市相比,美国的布法罗小镇就显得相形见绌,不见有临河的高楼大厦,更没有登峰造极的游乐设施,夜晚更没有灯光音效的声色点缀,原来,尼亚加拉美国一侧的土地属于政府允许印第安人自留土地,这里的酋长喜欢清静,坚持不肯建娱乐设施,不肯建赌场。

附:西方的文人墨客对尼亚加拉瀑布的赞美。
19世纪英国作家狄更斯《美国札记》中描绘道:“我们走过瀑布地区的每个角落,从不同角度观赏瀑布……即使特纳在其全盛时期创作的最好的水彩画,也未能表现出我所能看到的如此清灵,如此虚幻,而又如此辉煌的色彩。我感到我自己象是腾空飞起,进入天堂……
  “那深不可测的水国坟墓里,永远有着浪花和鬼魂,巨大得无物可与伦比,强悍得永远不受降伏。在宇宙还是一片混沌,黑暗还覆盖着水面时,在漫天的巨浸———洪水———以前的另一个漫天巨浸———光还没有遵从上帝的命令而弥漫宇宙的时候,就在这里庄严地呈异显灵……
“尼亚加拉瀑布,优美华丽,深深刻上我的心田;铭记着,永不磨灭,永不迁移,直到她的脉搏停止跳动,永远,永远。”

  19世纪法国作家夏多布里昂见瀑布似“十万急流”“汹涌似海”“闪烁千道彩虹”,霎时一腔心潮,突发从谷底观瀑之奇想。他攀附崖畔藤梯而下,结果跌落在裸岩上,摔折了左臂。幸亏印第安人及时将其救助,抬回他们部落养伤。后来,夏氏写了《阿塔拉》,让小说的尾声在尼亚加拉瀑布声中回响。
  
  1824年古巴诗人玛丽•何塞•埃雷迪亚因反抗西班牙殖民暴政争取独立而被迫流亡,写下了一首《尼亚加拉瀑布颂》:“哦,狂潮!/令人心悸地奔腾,/一如命运不可抗拒的怒涛……/尼亚加拉,可敬的瀑布呀,/且听诗人最终的呼声,/我名誉的返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