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篇文字是去年11月为一个朋友写就的,我自己已经找不到了,一个博友收藏了它感谢!
再有23天就是去年写这篇文字的日子,时间像流动的风,呼啸而过,我们听见,看见,视若不见,习以为常的奔走在自己的路上无暇周遍环境变迁.
只是某个瞬间的凝眸才醒悟原来曾经有过这样一个什么人,一件什么事情存在过.不为旁人只为自己感叹——韶华易逝,匆匆又是一年。
遥祝燕秋先生吉祥安好!
2008.11.1
下过一场雪后,冬天表现了他风度的一面,冰冻了一切接受他冰冻的东西。
从这里到青岛,从青岛到北京,感受冬天不同风格的变化,直接的表现是温度的变化。青岛冬天的阴冷,中午温暖的阳光,悠闲的城市气质比北京焦急更让人舒服,北京的人越来越多,地铁如同难堪重负的老牛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拼了命的风驰电掣,呼啸中多了疲惫。
从东边到西边再到北边,从南边再到中心再到东边,西边,北边……
走路成为大多数人的生活方式。
我们生活在一个没有离别的时代,现代的交通工具让见面成为不值得一提的事情,除非,别人不愿意见你,只要愿意,一切不是问题。
无聊时抓一本宋词暖眼,却是满眼凄冷。
柳永这个死于花柳丛的才子似乎是离别的代言人——《雨霖铃》勘称表率,把个离别说得“凄凄惨惨戚戚”: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都门帐饮无绪,留恋处,兰舟催发。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沈沈楚天阔。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这还不算,《昼夜乐》里更有“直恐好风光,尽随伊归去。一场寂寞凭谁诉?”的哀怨。
看到此首先应该感谢发明和制造了飞机的人,然后感谢把飞机用于民间运输的人,还要感谢发明的火车人,发明汽车的人,发明一切可运输可交通工具的那些人……还有公路,海航路,天航路……还有一切一切的交通运输配套设施……
以上的进步使得离别没有以前刻骨,也少见了些伤感。
“从别后,忆相逢,几回魂梦与君同。今宵剩把银釭照,犹恐相逢是梦中。”的梦已经被现代交流和沟通的发达工具销毁成镜框里黄花的标本。“人不见,水空流。”的时限到了最低;便作春江的不是泪,也没有了流不尽的许多愁。愁了的不是离别而是其他,比如权势,比如富贵,比如房产……
于是“夜月一帘幽梦,春风十里柔情。”的意境被“全天下最好吃的馅饼”代替;“那些不冲厕所的人”被“诗人”以及非诗人们唾弃。
“飞花弄晚,蒙蒙残雨”都“销凝”了,偶尔在一个什么相对清净的地方听见鸟鸣,“黄鹂又啼数声。”大约的地点在人工百鸟园。
新中关村大厦有成龙咖啡也有星巴客,成龙的明星气质让咖啡的味道了有了些高不可攀,而星巴客和任何一地的星巴客没有区别,一样的修饰风格,一样的咖啡口味,一样的杯子,服务员也是一样的气质,环境的相对独立使得人和人之间很近也很远。
香格里拉的妙处和星巴客有些类似,风格,气质,感觉各地类同而不疏离,孤单或者寂寞的旅者在这样的环境中没有陌生和不适,所以,选择这里不选择那里。于是微咸的普洱诠释理想,诠释努力,诠释机缘巧合的一切事件。
九华山的烤鸭果然名不虚传,肥滑爽口的鸭肝似乎把一只鸭子生命中全部最美好的味道呈现出来,还有京剧,老北京的生活,童年,小小的椅子,可爱的手工音箱,板砖和和菜刀……
一杯西瓜汁,又是一杯西瓜汁,加了蜜的甜有些腻口,惟有凉爽稍好。
“所谓成功的人士其实都是失败人士,他们在不停尝试,于是发生各种失败,比常人要多得多,所谓的成功只是连接这些失败的链接扣,那些成功的人们没有告诉你,他其实是一次又一次的失败者,他们之所以看起来成功是因为他有着火车一样长的失败。”
……
水样的人生,有时波涛汹涌,有时豪浪滔天,有时平静如深潭,攀越过的山不在高处在低处,簦上最顶峰才是水的平面,此时月光依依,风平浪静。崇山峻岭,沟沟坎坎,不在高处在水底。
走近是一种巧合。
旁观者只能看见烟波浩淼,看不见深不可见底的疤痕。
北京的夜在喧闹中来了,宝辰的珍珠奶茶和阔大的沙发,暗影里的人,只有眼睛还是闪闪发光,眼睛是井,通着心,心事坦呈,一切自然而然,自然的不能再自然。
火车站前的人们各怀着心事,或者匆匆而行,或者东张西望,时间是不能停驻的轮子,于是温暖的握手,再见吧,现代的离别不是距离的伤感,是幽暗情绪的杀伤。因为,当一个人承载了另一个人太多秘密的时候,就像紫砂受了茶的熏染,难以剥离和抽离。
虽然抬头满眼星辰,心情如装满水样沉重。于是,分享过后的距离不是离别的伤感而是情绪的伤感。
这伤感,只能交付给岁月过滤。
而我们,无论如何都要“好好将息”。--------------------------摘选自杨小洁blog
致燕秋先生:此年可有别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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