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那几位好老师们,你要我拿什么来尊敬您!
作者:赤水河王万兵
我的好老师们,你要我拿什么来尊敬您?老师是我认识人生和认识世界观的参照物,老师可以说是我人生的第二任父母,这对我的人生成长有很密切的关系。然而,曾任过我的老师,在特定的历史岁月中,我在社会底层所遭受的伤痛,在我幼小的心灵打上几道时代的伤疤,这也许跟老师的为人有关,这也许跟不合理的教育制度有关,但那种伤痛不能留给下一代,我们如今是农民工,我们的子女好多都没有收到国家义务教育,希望有关人士看到我们的教育之痛,引起社会关注,才是我写这篇小说的本意。尊师重教,本应该尊重那些很值得尊重的人,至于教师队伍中的害群之马,我们就应谴责他们。或清理出去。本小说为虚构,请别对号入座,谢谢。
——题记
今年我走过来人生岁月的37年,在这37年中,教过我的老师不是很多,也可以屈指可数,他们虽然教会了我认识世界,认识人生的一切,可我在社会的底层生活,教过我的部分老师的为人师表,实在不敢让我恭维!
我的小学活在我们村里度过,那是一间村办民小学,他是我们班语文、数学、图画老师兼班主任的教师,并且还是我们学校五个班的校长。他是一个初中文化的代课老师,他每年要参加民办教师转公办教师的考试和学习,下午他回家还要干家务劳动,他还有很重的家庭负担,所以他一心想考上公办教师,离开我们村,去吃公家粮。
也许,一个人的心态决定一切,教师传授知识也一样,我们的老师在上课时,总是伤害那些学习成绩差的学生的自尊心,说他们浪费了他们父母的钱,学习成绩又不好又浪费家中的粮食,那些粮食给你们家中的狗吃,还会摇尾巴讨好你们的父母,其实他们的成绩差也有很多因素,有的是历史造成的,有点是家庭造成的,有的学生家长经历文化大革命,什么文化越高越反动 ,然而这些历史文化造成的因素,又有谁去教育和帮助那些家长受到文化大革命的伤害呢?那是在农村,有文化与没文化,没有多大的区别,并且我们的农村代课老师也这样认为,所以他传授的课本之外知识是不可取的,因为他的态度决定了一切,那时我们一科考过60分就是第一名了,我那时还是班长,一直到小学毕业。
我的小学老师,他还很色和很下流,用如今的教师标准,他是一个不合格的教师,也不能做教师。可当时他也只是代课的民办教师。在他接任我们班上学之前,那个教师送走了我的两个哥哥上中学,可我哥哥他们班的学生,有三个学生的岁数比那个老师还大两岁,因为刚经历文化大革命之后,农村大龄未入学的孩子很多,而那两个女学生中,她作为女生就是其中之一。可那个老师,也开始打那两个女生的主意,因那两个女生其中一个是我姑妈的大女儿,我父母在村里是出来名的凶,他不敢惹他,因为有一次那个老师留堂我姑妈的女儿,欲对她进行非礼,她的惊叫声,惊动了在学校附近干农活的村民,我父亲跑去警告了他,以后不能欺侮她,而另一个姓的女生,就没有那么幸运,准是以学习和家访为由,去她家进行家访,其实都在一个村生活,谁不认识谁,谁不知道谁的底细,何况他家访只是去访她一家呢,据说有一次家访,他对她动手动脚的,她的父母说那个老师你是有婆娘(妻子)的人,不能对外女儿有非份之想,从此之后,他对她有些收敛,也就是从明转向暗里,他也对她的家人产生了怨恨,直到她哥哥考上广播学院的录取通知书,当时他在教育局开会,教育局让他带大学录取通知书给她哥,他把它放在办公室里,让她哥哥上不成大学,直到那间广播学院来教育局通知未去该生报道,才知是他带的通知书被他截住,那时也是那间广播学院开学有两个月之久了,她哥哥知道这件事后,服毒自杀了--------他接受不了这个现实和事实,因为他也是自己的启蒙老师啊,竟如此害他,这件事,那个老师的形象,在我心目中有很大的阴影。在那个年代,出一个大学生多么不容易,并且若谁害了一个大学生,是天理不容之事,可村民都原谅他,因为他还在教书,并且还是校长,不能拿未来孩子的前途开玩笑,他们都忍气吞声。后来,那个老师,借我们上学时间,他去赶集,经过她家门口,借给她捉牛的机会,在牛栏房里强奸了她,她也不敢声张,(赤水话),后来的后来,他经常借赶集(我们班上课时间),去强奸她,我们父母说我们,你们上什么学啊!你们的老师都在街上赶街(赶集,赤水话)。其实那时,我们学生很冤枉。他让我们上自习课,同时也做些作业。
她的肚子一天天长大,她的父母知道是他的孽种,花钱去远方流产,她回来后,他还是不放过她,她去割猪草,他就去找她,说他会离婚与她好,并且在麦林里苟合,被村民村姑撞上,在我们那里被别人撞上那种事,一定要挂红(对此红布一尺二或一丈二,避邪档霉运)否则别人一年的好运街他破坏了。可那事不是什么光彩之事,一旦他挂了红,就承认了那件事,那以后在整个村里抬不起头。并且他连代课老师也没得做,可那个村姑不依,就大叫让村民去看,那对狗男女,可村姑的孩子在村里学校以莫须有的罪名被学校开除了,那个女孩,也被人贩子拐到浙江卖了,她父母欲哭无泪,欲上天没有门,欲入地无缝。
那个老师他,对她的思念有加,就写了一封信,准备打听她卖在何处,但他的信件在我们学校被我哥捡着了,他不知道写的是什么,就打开看,但字迹潦草,,看不明白,就给我二表姐看,我二表姐一看才知是写给她(不是我二表姐)的情书,那时我二表姐以上了初中二年级,因为她在我二表姐上小学时,欺侮过我二表姐,二表姐为了让她的事公诸于世,就把这封信,用铁钉写真堰沟底部的石板上,这一下炸了窝,工作小组查实之后,二表姐被那间附中学校开除了,其实工作小组就是那间初中学校领导和我们村里四个老师一起,因为那时二表姐的笔迹,怪她乱写自己老师为由,被那间学校开除了,我哥后来考上了中学,村里以其他理由不给毕业证,后来我舅舅去做村里的工作,他毕业证书是拿到了手,但他没有要放过我哥,我哥读到初二,放弃了学业,他是我们家唯一的一个没有上完初中的人。这事跟他捡到那封情书有关,同时也是那个老师他害的。
在我读小学的日子里,我们父母在村是出来名的凶,没有多少人惹我,并且我成绩在班上很好,有我舅舅在村里代课,我没有受到他的干涉,也许我是男的,对我没有什么作用,而那些女生就没有那么好运了,她他常也催缴学费为由,骂那些欠费的女生,女生就一个人坐一张课桌,男生就两人或三人坐一张桌,做作业时,他就去摸女生的胸部或胯下,那时我们也不明白,就回头去看那些女生,她们脸红红的,老师就喝斥我们男生,认真做作业,否则留堂,如今想起来,他真的好可怕和好下流!
后来我考上了初中,他通过多种渠道的努力,包括送礼和送钱,参加了民办教师转公办教师的考试,监考他的我们初中的教导主任,他作弊被那个教导主任发现了,说他为人师表,即使考上了也是不合格的老师,他在考场上骂那个老教导主任是老不死的东西。那个老教导主任在我没有读完初中,就被其他理由免职了,后来那个教导主任自杀了,但知道内幕的人都知道是他勾结上面某个领导所做的“功劳”。后来,他走进了公务员(那时不称公务员)队伍,管理着一方土地资源工作,再后来,他报复了我们村的好多人,包括那位村姑的村民,她家的房子建好了,也被执法队挖掉了,后来村民都说,他说借执法队的手,杀掉村姑的威风,村姑接受不了,上吊自杀了。
话说我上初中,那班主任是从农村考了5年才考出去的师范,他对农村有一种特别的恨,那种情绪就带到我们的教室,并且不知不觉就要强加给我们。他希望我们每个学生都考出去,离开农村,但我告诉他,那是不可能的。因为那个年代能考学校跳出农门的一年只有那么几个,几乎是独木桥,那么多人往上挤,不压断才怪,否则我们都会疯。也许是我的话无意中顶撞了他,他说我们不好好学习,就是对父母的不尊敬,就是对祖辈的不孝敬,可我们不吃那一套,叛逆心很重的少年,我们还真吃了亏,手板心没有少挨板子,但我把这种心情写进了我的日记,那时间种下了我文学梦的种子,那个老师要我们写日记,我就把日记本上的日记写在作文簿上,比其他同学多写了几篇,老师还当着全班同学读我的日记,并表扬了我写得好。可我心里美滋滋的,但我心里接受不了他对农村的看法,他常用脸朝黄土,背朝天描述农民,因为我是农民的儿子,我最不喜欢别人瞧不起农民,特别他说到我们农村的学生是造粪机,吃了就拉,拉了就吃,就是学习不行时,他可惹恼了我,我说:“农民怎么啦,九亿农民,我就不离开那农民和土地”。如今走出来的,站在当时他的角度,他教育我说没有错,让我学习知识文化,但我认为他还应教我学会,用知识去改变农村的贫穷和落后,可他认为他教会了我的知识不可能让我改变农村现状,只能让我跳出农村。这也许是当时农村为什么那么穷的根源,也许是教育制度缺陷的根源,那个时代读书不能吃饱饭,除非考上学校包括大学,否则读书之后,没有用武之地,后来我老师在镇上建房,他彻底跳出来农村,那些成绩好的同学,都支持他的木材,但我没有支持,我属叛逆那一类,我看不惯他灰头土脸来给我们上课,有时衣服也是脏的,还穿着拖鞋跟我们上课。那年正好是我初中毕业,他老婆上我们的化学,也许,那年的学业就是被他两公婆耽误的。那年,我没有参加中考,补习一年,我中专落选,进入赤水一中学习,那也许是初中英语很差拖累我的后腿,初中四年,教了我的英语有九位,大部分是高考落榜的高中生代初中的英语,有一个英语好一点点是大学生,他是被军事学院开除的,但他在上英语课堂上,他的语言很让我不恭维,他是军事学院的学生,用枪抢别人被学校开除的,他的思想和行为,他能教育好我们的英语吗?
我进入高中后,我们班都是农村来的集中分在一起,英语成绩基础差,英语老师水平很好,但我们怎么也补不上来,而其他科的老师们,大部分都是刚师专毕业的学生,还没有定下心来教我们,有语文老师,装病进入病休,因为她老公在市医院上班,拿病休证明如家常便饭,三年高中换了四个语文老师,两个班主任,我们是农村进城读书时的孩子,见识不少,家里又穷,又自卑,所以不出众,老师们瞧不起我们是很正常的事,那时对我的伤害很深,后来我考上了大学,没有钱去读,更进一步伤害了我……
1990年,我离开了校园,离开了教过我的那些老师们,离开了生我养我近20年代故乡,带着一颗极度受伤的心。投入改革开放的前沿东莞,一切都是那么残酷,就业很难得东莞,我从一名业务员做起,业务行业是那些高不成低不就人走的路,它需要销售业绩,以成绩说话就能生存的硬道理,我的业务员生涯从最短暂一个周被炒鱿鱼到公司销售副总,再到众信集团总裁,从我创业的摸爬滚打的农民工生活间,我忘却了那些老师给我带来的伤害,可那教育附加税无意间又让我想起过去,还有那些伤害过我的老师!
如今,我的孩子在城里上学,他是农民工的子女,就得去上民办学校,老师和社会制度,都给他带来不少的伤害,我不希望我的下一代——农民工子女教育,受到更大的伤害,虽然国家以关注“三农”问题,我希望他们的步伐更大些!
我的老师们,你要我拿什么来尊敬您?那不全是您的错,那是历史时代在我们心中烙下的伤痕!
2008年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