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去年樱花初开之际,研究生复试之前,我急急忙忙的提前与郭熙保教授取得了联系,他很爽快地答应了与我见面。然而,我除了读过他的一些论文之外,之前从未谋面,只是见过他的照片,至于郭老师本人性格如何,那我就更无从知晓了。我怀着三分的猜测和七分的忐忑来到了郭老师的办公室,原本以为他可能只是个学究式的小老头,戴着四方的大眼镜,头发稀疏一脸严肃。见面之后才发现,跟我想的完全不一样,郭老师本人比我想象的要魁梧潇洒的多,为人也挺随和坦率。
刚开始见面,郭老师并没有先跟我来客气寒暄那一套,而是直奔主题,“你是xx吧,你不是学计算机的吗,来帮我看看这个打印机怎么搞?”我心里想:“这下完了,我学计算机的,又没学过打印机,虽然这东西比较简单,可我以前也没碰过这玩艺啊”。这可是郭老师对我的第一次考察,我自然不能推辞,但是我又没有十足的把握,硬是愣在那里半响没说话。还好郭老师比较宽容,可能见我面无表情没自信,就没有再追问下去,然后换了个话题,大体上是关于学习、生活上的情况。他还问我以后想不想继续读博,读完博想从事什么工作。我的回答当然是肯定了,我说我以后也要像他一样做一个令人尊敬的大学教授。这就是我跟郭老师之间的第一次“会晤”,我很感激他给了我一次轻松愉快的谈话,让我不至于紧张的语无伦次。
郭老师一般都很忙,开学后我们见面的机会并不多。但是,在研究生的第二个学期,他给我们开了《高级发展经济学》之后,几乎每个星期都可以见一两次,也就是在这段时间,我从郭老师的言传身教学到了很多。郭老师做学问非常认真仔细,逻辑非常严密,思路非常清晰。这一点我非常钦佩也有深切体会,因为我本人对数学非常感兴趣,以前拿过一个理学学士学位,现在也还在听一些数学的课程。而郭老师的思维方法,不管是拿来做经济还是做数学都是再好不过的了。上课的时候,有同学问问题,郭老师很少去否定,他总是先从理论上循循善诱,然后再跟我们探讨哪些地方是值得商榷的,他认为,有些书本上的东西只能代表作者的观点,不能以偏概全,他说:“如果你们认为跟现实不符,可以写论文进行反驳”,他非常鼓励我们去做一些学术研究。当然了,有些理论已经得到学术界普遍认可的那就另当别论了。
今年暑假,郭老师应长阳县政府的邀请下乡考察,顺便也把我们带过去参加社会实践。由于长阳有十一个乡镇,其中百分之八十以上的人口在农村,因此考察的时间安排的非常紧。但是,郭老师担心我们连着在各个乡镇之间跑太过劳累,仍然不忘抽时间带我们出去轻松一下。也正是在这次考察过程中,我才发现原来郭老师还有一副好嗓子。郭老师虽然出生于上世纪五十年代,但他却会唱时下的流行歌曲,例如当红歌星周杰伦的《菊花台》等。岁月似乎丝毫都没有在他身上留下痕迹,我们无不啧啧称服,不过用郭老师的话说,这叫与时俱进。
火烧坪是长阳县海拔最高的一个镇,那里的高山蔬菜远近闻名,也是国内最大的高山蔬菜基地之一。我们被安排到这个镇上去考察,但是考虑到山上很冷,郭老师给我们每个人都置办了一件秋衣御寒。在去火烧坪的路上,还没到山顶,我们几个学生就有点高山反应了,头有点晕,耳朵有点失聪,只听到不停的嗡嗡地响。郭老师见我们不舒服,就让开车的师傅停下来歇会,还好我们的情况不是很严重,不久就逐渐恢复了,要不然影响整个进程,那多过意不去啊。到了火烧坪之后,我们跟着郭老师到农户家里去拜访,郭老师的问题他们总能准确把握并及时回答。不像我们,就只会照着调查表上面生搬硬套,刚开始,他们不知道我们在问什么,到后来,连自己也是丈二和尚莫不着头脑了。
时光如梭,犹如白驹过隙。眼看就要研究生毕业了,我非常感谢郭老师在这近两年的时间里对我的悉心教导、帮助和照顾,让我学到了很多知识,同时也成长了许多,我无以回报,毕业在即,谨以此文献给我的导师——郭熙保教授,祝他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2007年6月9日,首届中华发展经济学年会在武汉大学召开,图为我与我的导师郭熙保教授的合影
(从左至右:黄少杰、郭熙保教授、习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