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鸟男生


  谢天谢地,快鸟男生终于结束了。

  最近一段时间以来,尤其是到了每个周末,我们家都生活着三个人,我,家里领导,还有苏醒同学。

  其中苏醒同学是以非物质形态出现的,就是说,他不会坐在餐桌前或者沙发上,但他会出现在电视里、报纸上、杂志内和电脑中。有的时候我甚至觉得,他如果真以物质形态出现倒还好办,我可以像对待奥斯卡(注1)一样把他关在门外,但问题是他是以非物质形态存在的,就像无线电波一样,穿越层层阻碍,而又无处不在。比如说,我一回到家里,家里领导就很兴奋地给我放一首歌,然后很high地问:来来来,你听听这是谁的歌?我低眉耷眼想也不用想就知道,唱成这样肯定是你们家苏醒的。等到快要睡觉的时候,家里领导还要跳出来:来来来,我给你念一段苏醒的博客,blablablabla。我靠,再整下去我就改名叫戴昏睡了,别整天给我苏醒了。

  其实我对苏醒同学并无恶感。我对整个快鸟男生这个节目都没有恶感。我对男人本来就没有兴趣,何况人家既没有抢我小妾,也没抢我马子,充其量也就是和芒果台联合起来骗一点电话信息费和手机短信费。家里领导大热天都不坐空调车,更不坐地铁,就是为了每天省下两块钱来给苏醒同学投票。我觉得这是她自己省下来的钱,她有支配权,所以我也不阻拦。我不用给快了男生投票,所以我每天都坐出租车。

  快鸟男生这样的节目最大的恶处不在于让你家中多出一口人来,也不在于让你的家庭经济状况急剧恶化,而在于让某些家庭成员的智商直线下降。一个人一旦达到痴迷者的程度,那基本上就跟白痴差不多了。什么法轮功痴迷者,李宇春痴迷者,苏醒痴迷者,陈楚生痴迷者,基本原理都是相同的。不是有颗玉米留言说么,“等到春春在国际舞台上大红大紫的时候,国内哪些骂她损她的人,不要笑得太讪~”看看智商都低到什么程度了,已经低于海平面了。

  某天中午和百年大报的女痴迷者吃饭,菜单如下:楚生例汤,楚生烧鹅,楚生时蔬,楚生炒腊肉。我觉得应该拿着发票去芒果台报销,那天中午分明是楚生同学在和我们一起吃饭。吃饭前大家都应该说:楚生与我们同在,阿门。

  我们家里的情况也好不了多少。从三进二开始,家里领导就像吃错了药一样,坚定地认为“有黑幕,一定有黑幕”!于是不管评委说什么,主持人做什么,短信票数如何显示,一切都成了黑幕的证据,连奥斯卡不小心放了个屁都被认为是芒果台精心安排的,就是为了阻止家里领导及时投票,少了家里领导这一票,苏醒同学一定会在三进二中被淘汰。我深深地感到遗憾,家里领导真不应该去做PR,就这整黑材料的功夫,不去当国安真是党国的巨大损失。

  当苏醒的票数最终超过另一个小男生晋级时,家里领导的眼中含着热泪,我赶快把一支聚光灯打到家里领导的脸上,在一旁作配乐诗朗诵:阳光打在你的脸上,黑幕留在你的心中;为什么我们饱含热泪,因为我们爱得苏醒。

  谢天谢地快鸟男生终于结束了。对于木耳或是我家领导或是百年大报女记者这样青春期已过青春也所剩无几充满着母性又带有一些雌性的大龄女青年来说,一年一度的全国性yy活动终于结束了。

  注1:奥斯卡,ufi寄养在我们家的一条狗,有贵宾和中华田园犬(注2)的血统,活跃起来跟杨二老师一样,抱谁都舔。

  注2:中华田园犬,俗称土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