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访大将军,又到杏花村:彭家珍纪念专祠一游


   想当年毛泽东从长沙跑到了湖北,豪情万丈,信手写下“才饮长沙水,又食武昌鱼”,可说是志得意满。我等虽稍逊风骚,却也算度过了一个难忘的周末,若硬要模仿之,可称之为“才访大将军,又品杏花村”。519日,我们一干朋友来到了绿色充盈的水上天堂,接受了意义深远的革命教育和印象深刻的杏教育,可说是杂色并陈,五彩缤纷。

 

             我与山戈先生在彭家珍纪念专祠合影  

这次活动,是樱花雪和山戈等朋友组织的,具体的行程及活动安排由山戈筹划。樱花雪主持的QQ群,据说是以读书会的名义建起来的,群内的人素质都相对较高,我虽已不在群中,但对群内的几位朋友仍心存敬意。我之所以参加了这次活动,乃是潜藏心底的一个愿望使然,那就是一直想见见山戈先生。偶然机会在网上认识,蒙他青眼相加,愿将我博客部分文字发表在他所编辑的一个刊物上。虽是内部刊物,我仍欣然同意了。实际上,在博联社开辟博客后,我在纸质刊物发表文章的欲望便大大减弱了,在报刊杂志发文章的数量远不如从前(学术论文除外)。发文不外乎传播,而网络相对传播较易,受者亦众(据我初步考察,我的博客读者算是较多的),无须再殚精竭虑经心注目于报刊了。当然,若有朋友愿意将博客上的文字放在某些我认可的报刊上,我也是欢迎的,毕竟又将多了一些朋友能够读到我或许浅薄的文字。

 

因了对此行的期待,我和诗人熊景都应邀前往。诸多同道驱车从成都的各个方位向青白江区汇聚,可说是群贤毕集。当然由于这些朋友都是网络中的朋友,部分朋友不知其具体的公干和“私干”,但看得出大都是较为成功的人士。山戈为每位朋友都准备了一本彭家珍大将军的文史资料,我拿到便极为专注地看了起来(关于彭家珍,很多朋友并不熟悉,我会另撰一文,略做介绍)。朋友聚齐后,山戈便组织大家一起参观了彭家珍纪念专祠,请了彭家珍的堂弟彭家祥为我们讲解彭家珍的生平及革命功绩,众朋友肃然起敬。祠内有纪念碑,上有孙中山先生题词“我老彭收功弹丸”。这是什么意思呢?这得从彭家珍是怎么死去的,彭的死对孙中山革命的助益说起。

               彭大将军纪念堂

                                       彭大将军像

左为孙中山大总统令,右为毛泽东主席令,

上为孙中山题词:我老彭收功弹丸

                    孙中山大总统令全文  

山戈赠送的资料汇编:《义烈千秋——彭家珍大将军》

(成都出版社,1991年) 

 

96年前,武昌起义的枪声响彻中华,清廷风雨飘摇。南方宣布独立的十四省在南京建立了以孙中山为首的中华民国临时政府,但清廷尚未退出历史舞台,以军谘使良弼为核心,组织了宗社党,妄图纠集残余军事力量,负隅顽抗。革命党人素有搞暗杀的传统,自然对良弼这样的人必欲除之而后快了。19121月,京津同盟会专设北方暗杀部,由彭家珍、赵铁桥领导。彭家珍先后担任京津同盟会军事部长、北伐蜀军副总司令。1912126日,农历腊八,彭家珍于是日用炸弹伺候良弼,自己当场牺牲,而良被炸断左腿,两天后死去。此事反响巨大,清廷震恐,宗社党人如鸟兽散,213日,清帝也被迫宣布退位,南北终于一统,延续两千多年的封建专制统治宣告结束,彭家珍可谓功勋卓著,所以后来孙中山在祭全国死义烈士文中,黄兴在通电全国纪念烈士文中均高度评价彭家珍谓:‘我老彭收功弹丸’,追赠其为陆军大将军,并在烈士故乡建立彭大将军专祠、纪念碑、衣冠冢、家珍公园。

 

彭家祥老人讲述到,彭家珍1888年出生于四川金堂(现已划归青白江)18岁毕业于成都陆军武备学堂,后赴日本士官学校学习,参加同盟会。后受孙中山之命回国,先后担任京津同盟会军事部长、北伐蜀军副总司令。家珍壮烈牺牲时,年仅23岁。众朋友闻听及此,不胜感慨唏嘘。

                   彭家珍遗嘱

 

因时间已近一点,山戈登高一呼,开饭了!一干朋友驱车景从,鱼贯而行,来到一块水草丰茂的地方,停了下来。这是青白江颇负盛名的毗河,河中有一四面环水之岛,午饭便安排在岛上进行。大家登上船,那船不用划,是靠拉着横越河岸与岛上的一跟铁索前行。不几分钟便来到小岛上,道在林荫间蜿蜒,阳光从罅隙中照进来,在几位美女身上星星点点地晃着,阴凉而爽快,赏心又悦目。来到餐厅,围桌而坐,系列特色菜次第端了上来。我与山戈、熊景等一桌。大家喝啤酒,推杯转盏间,两件啤酒一扫而空。席间多少热闹,自不用多说。无须饶舌,转入杏文化。

 

饭后,又是由山戈带队,九曲回肠,峰回路转,方才来到了杏花第一庄,当地人称杏花村,恐是借杜牧诗句而用之。该村书记也陪坐,大家围着桌子,品着杏子,座谈良久,姑记其大意如下。众人高度评价了樱花雪和山戈组织的此次活动,充分认定山戈筹划的此次活动立意高远,内容丰富,“颜色丰富”,对山戈的精心组织表示感谢。每个朋友都发了言,其间自然离不开“杏”的话题,尤其几位男同志,对“杏”共同感兴趣,津津乐道之,可谓“杏”趣盎然。书记也幽默地谈到,他们这个村子现在名气还不够大,外界许多人还不知道,所以我们还算是稀客。他们在请媒体记者时,一般喜欢请广播电台记者,因为记者在报道时,都说这里“杏”产业不错,“杏”文化方兴未艾,听众一时“杏”起,偶有来客,发现并无住宿之地,方才大梦“后”觉。部分朋友谈到了杏花如何进一步开发的问题,话语间,自然也是一语双关,引来阵阵会意的笑声。(鉴于篇幅,不拟一一述及)我也谈了点看法,认为在加强硬件建设(如提高接待能力,扩建公路等)的同时,应该增强服务意识,提高服务水平,加强文化建设。我想,若要这个地方杏花果真成为文化,恐怕才有更多可持续发展空间。怎样提高其文化内涵?可以考虑将古往今来名人骚客书写杏的各类文学作品进行梳理和摘录,并运用恰当的载体进行表现,比如有声的光碟,无声的招牌,比如可以修一个杏文化走廊,既可使来客驻足停留,又能接受到高雅的杏教育,何乐不为?

            山戈和樱花主持“杏林谈杏”座谈会

               我与朋友们在一起。左一为熊景诗人

 

晚饭后,山戈和樱花安排大家唱歌。我本以为此次活动是接受杏教育后即告结束,或者晚饭后乘兴而返。没想到内容如此丰富,却让我等少数朋友有点不适。因一活动如过长,必得审美疲劳,再加上舟车劳顿,没有午休,酒后易倦等因素,当时我实在是上眼皮打下眼皮,有点昏昏然的。欲告退,山戈不准,只得从之。后来有一朋友早退,本想与熊景等随车回成都,没想到她说路途不熟,不进城区,只上三环,不由怏怏。到了晚九点过,他们仍无退意,我便独自一个人踱出去,闲街信步,观看了当地的一些商业场所和当地人的生活风貌。晚,街上行人很少,超市里门可罗雀。尤其是一家超市,我透过玻璃看见里面摆着一些书,不由眼睛一亮,走了进去,却是大失所望,书都很陈旧,有几本通俗小说,甚至还有几年前的杂志,都扑上一些灰了。我有个习惯,到了异地,最想去当地的旧书市场,看能否寻找点本土读物,当然,极少从愿。我走出超市,逛到了商业街,只见黑灯瞎火的,完全没有摊点和行人,只有那硕大的门房及“商业街”几个大字在无声地诉说着它的身份。

            古朴而沉静的商业街牌坊

 

我又慢慢走回其他朋友唱歌的所在地,与樱花、熊景等朋友对网络交往的特点及类似活动安排交流了意见。11点过了,大家一起唱了“同一首歌”,然后作别,各自返回。疲倦已极,心想,以后再也不参加安排如此紧凑而疏松的活动了。其实紧凑的活动,我是喜欢的,怕的就是紧凑而疏松。因为时间安排过长,势必审美疲劳,我更喜欢那种美的集中爆发,那种智慧与信息的集中碰撞。当然,如果时间充裕,也可以张驰有度,但前提是也得安排有足够的休息时间。

 我虽然这样想,回到家了,却拿起彭家珍的资料汇编,再一次沉陷进了九十六年前那场波澜壮阔的革命潮流中去了。直到实在耐不住疲倦与兴尽后的寂寞,书本从手中自然地脱落.